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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存了故意羞辱自己的心思,想要让大公主心生悔意,仍旧一生一世的记挂着他?
一念及此,伯安的脸色可就不好看了,拼命的争夺着,便就是西伯老侯爷和西伯侯太夫人,都被自己给抬了出来,这国仇家恨,竟是大又不能不报的意思。
帝辛分别望了伯安和恶来,见两人都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这心里也是犯了嘀咕,飞廉将军素有战神之称,可谓是殷商小辈中的头一号的,自己也是存了好生栽培的心思。
哪里想到他竟然是一个情种,为了个女人生生颓废的扶都扶不起来,帝辛心中说不鄙夷那是假的,总觉着这是在顺风顺水中泡大的,禁不得一丝半点的逆境。
可人生在世,哪有样样皆如己意,如此心性,终究是难当大任的,故此已然是在心中将之剔除了出去的。
可今日观恶来之意,却不似作伪,加之恶来忠义,必然不会拿国之大事,将士死伤来做了赌注的,如此说来,难不成那飞廉竟是已经知错了吗?
若果真如此,那可真是幸事,有飞廉在,便就是在多上一个姬发,也断然不是对手的,只是……
帝辛仍旧不放心的询问了恶来,此事是其自作主张,还是真个是飞廉自己的主意,恶来言道,自己也是方才听闻陛下提及,方才知晓朝廷要对姬发用兵之事,故此飞廉事先无从知晓。
帝辛脸色当即一沉,可恶来却又接着说道,飞廉不过是不知,只要知悉,必然也是如此主意的,朝廷大事,不可儿戏,自己愿立下军令状。
事情到此,可就值得玩味了,众人都不是傻子,恶来将军这分明是赌上了身家性命,也要与伯安一争高下,这内里怕不是那般简单了的。
恶来乃成名老将,绝非伯安这等幸臣可比的,加之将军府素来不喜争权夺利,如今这般,唯一的理由可不就是大公主吗。
帝辛也隐隐有了些这方面的猜测,不过是隐忍不发罢了,只言此事容后在意,也不理会恶来和伯安的一再求肯,当即拂袖而去。
刚是回到寝宫,安公公便来禀报,这恶来将军跪于殿外求见,帝辛冷哼一声,又问起承恩侯去了哪里,果不其然,是去了娃宫。
好吗,一个来求自己,一个去求王后,自己倒要看看,这两个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当下也不曾更衣,便就让宣了恶来进来。
恶来见礼完毕,便就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不肯起身,帝辛无法,只好准其说话。
“臣有罪,不敢起身,只求陛下看在老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往昔还有那么点微末小功的份上,准许飞廉带兵讨逆去吧。”
帝辛嘴角直抽抽,请战请到了这个份上,可就绝不简单了,当下便就让安公公硬拉了他起来。
“恶来啊,你我忠臣数十年,这情份也是不浅了的,你有什么话,该是对孤直言才是,万不可学哪些劳什子,绕来绕去,没得让人心烦呐。”
恶来闻言竟是落下泪来,好一会儿才收了悲声,言道自己真的是没有法子了,自己仅飞廉一子,他若是真个心如死灰,自己可就绝了后了。
这孩子是个死心眼儿的,之前一心想着亏欠了凝香,竟恨不得将自己视作了活死人,心都一并的陪葬了去的。
直至昨日,听闻陛下为大公主赐婚,方是醒悟过来,原来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公主,心知后悔莫及,生生将自己关在房内不吃不喝,比之凝香故去之时还要来的伤心痛楚。
自己也知道这话说来很是没有道理,可是作为父亲,自己也是没有法子了啊,况想着,大公主也是对飞廉有情的,若然一段婚事,让三个人都痛苦一生,还不若求陛下开恩,收回成命,成就一段好事。
自己为飞廉请战非是为了旁的,这一来呢,是想让其重新振作起来,有担当,有功勋,这将来也好保护公主不是。
这二来呢,也是存了给承恩侯解围的心思,承恩侯并非武将,逆贼姬发又是诡计多端的,这仗想胜不易,若败必然获罪,且是要为满朝文武所耻笑。
飞廉想求取大公主,最对不住的人便就是承恩侯,总要为之周全一二才是,絮絮叨叨就是这么个心思了。
帝辛气的呼呼的喘着粗气,双眼瞪的有多老大,偏生恶来不肯抬头看了自己,便就在那里自说自话的快活。
“大公主痴恋飞廉多少时候,不拘你们夫妇,还是孤和王后,都是明里暗里的劝说过无数次的,奈何他就是听不进去,死活不应,害得公主生生的成了笑柄。
如今可倒是好了,大公主刚收了心思,肯好好的嫁人了,孤也已经下旨,他却要来凑这个热闹,你倒是说说,这是什么道理?
你跟孤讲为父之道,好,孤便也与你说说这为父之道,大公主自幼辛苦,身为女子,对飞廉那般的痴情,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得到的,内里多少辛酸,多少难堪,爱卿想必也都是清楚的。
如今有人对合仪好,愿意照顾她一生一世了,孤巴不得她能幸福美满,你又来与孤说,让她重新回到那种求而不可得的等待日子里去,你倒是来告诉孤,这是什么为父之道。”
恶来噗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先不谈大公主的身份,便就是个寻常女子,也确是飞廉亏负在先,伤人甚深的,奈何这孩子就是个后知后觉的,自己也是无奈啊。
今番他是真的认清楚了自己的心,是真的爱上了大公主,也会如当日待凝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