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的撇了撇嘴,跟我说看你西装革履的,还没有车,一瞅就是业务员的打扮,还跟老娘在这扯犊子呢?出来帮老板办事儿的吧?
给我气的鼻子差点没歪了,啥叫西装革履没车就是业务员啊?没见过年纪轻轻事业有成的老板吗?话是这么说,不过那女的还算是敬业,收了钱,还是把她认识的那些女的帮我形容了一遍。↗,n
要说中国人在什么地方都认亲,华人的交际圈子,大多数还是华人多点。这女的他们同行一起干这个的,大概四五个华人吧,听到这儿我又皱了两下眉头,真是丢脸丢到国外来了。
她跟我说她认识的外国女人也不少,有当地的,也有欧洲的,韩国过来的也有,长的特别漂亮,整没整过容不知道,但肯定丰过胸。总归下来,圈子里大概有十多个人吧,这是一个小团体,出了事儿能互相帮助那种。
听到这儿我就有点纳闷了,问她,在国内待的好好的,为啥非得来拉斯维加斯干这个?就算想干这个也没必要来美国吧,国内市场前景也挺广阔的,就你这样我觉得找个夜总会当个头牌应该没啥问题。
“我也想回去啊,可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她把手里的烟掐灭,像是意犹未尽,又从我手中的烟盒里掏出一只烟点燃了。点完烟抬头深吸了一口,借着路灯的光,那一瞬间我看见她的眼睛有些发亮,至于是眼泪还是美瞳显的我就不知道了。
“谁不想回家?谁想待在这么个破地方,可想回去是那么简单的吗?我问你,你见过一个女人自己心甘情愿出来做这个的吗?找个餐厅当个服务员照样能活,可那是种有尊严的活法,要不是被逼到一定程度谁乐意做这个?”
我问她那你是怎么回事儿,谁逼你了还是怎么着?听我说完她也没吱声,就在那一口一口的抽烟,我觉得她可能是有难言之隐吧,就试探着问一句你要是方便的话,咱俩找个地方唠唠嗑?
我倒不是起了恻隐之心啥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这都是命,我也不想当救世主去改变什么。之所以想问问她具体情况,是觉得在她身上我能得到好处,说实话她认识的那群女的我是真有点心动了。
心里还琢磨着要是场子开业的时候,弄一堆金发碧眼的大洋妞当个幌子啥的,那得是多有面子的一个事儿?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呢,就看见她脸上突然挂满了那种谄媚的笑,把我的胳膊挎上了。拽着我一边走,一边用英语大声喊了一句什么,意思我没听懂,但总觉得不是啥好话。
后来到街边上了一辆出租车,她才松了口气,问我说咱俩去哪儿唠?我问她你刚才干啥呢,用英语说的那句是啥?她说没什么,大概的意思就是亲爱的你真大方,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年轻帅哥,今天晚上好好伺候伺候你。
紧接着她又跟我说,刚刚喊那句话也是没办法,其实她身边不远处站着的两个女人,也是一起的,她们之间互相监督。要是被那两个人发现她有些不对劲,回去打小报告她就完了,所以说刚才那句话是让她们以为她揽到客了。
她这么说我当时就明白了,哦了一声,问她,听你的意思你是被人控制了被?有人看着你们?她叹了口气说算了,等找到一个方便说话的地方,我再跟你说吧。
我俩是在我住的地方附近随便找了个咖啡厅,自从她说她被人控制了之后,我这心里就总有点担心。选择这个地方就是因为离的比较近,如果有什么事儿的话,给黄岩打电话,好歹黄岩还能过来帮我。
到地方点了两杯咖啡,要了点点心,我就跟她说开始吧,有啥想告诉我的就跟我说。还有我说要带你发大财这个事儿,不是说着玩的,我们在国内咱们东北老家那边也开了个场子,正好需要你们这样的人,你要是有兴趣跟我回国也行。
“这么高级的地方,到美国之后我还是第一次来过。”
我没料到她的开场白竟然是这样一句话,弄的我一时语塞,想了想,跟她说那你先吃点吧,吃完之后咱们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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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嗯了一声,就开始吃上了,小口小口的吃着点心,小口小口的抿着咖啡。不过吃着吃着,她眼泪就掉下来了,我就抱着膀子看着她,也没说话,因为我知道这种情绪是我没办法安抚的。
一直把桌子上东西吃完了,她才拿纸巾擦了擦眼泪,好像是有点假装坚强的意思,用一口东北话跟我说他吗的,老娘今天可是丢人了,竟然在你面前掉眼泪。老娘从不欠人人情,你给我钱,还请我吃东西,一会儿找个地方咱俩来一炮,我欠你的也就算是还清了。
我摇摇头,告诉她说我对你真没啥兴趣,你先跟我说说你叫什么吧,从哪来,家住哪?她犹豫一下,还是跟我说了,告诉我她叫王钰,家在辽宁,靠海边的,来拉斯维加斯,实际上是叫人给骗了。
我又问她你今年多大了,她说二十一,我说嗯,那你就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被人骗来的吧,然后在这边是什么情况,控制你们的人是黑帮?还是地痞流氓?
“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初中上完就不念了,一直在外面玩。后来认识个姐,看那样好像挺有钱,跟我们说在拉斯维加斯认识开赌场的,能介绍我们来这边的赌场当荷官。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儿,也就信了,后来仔细想想能开赌场那种级别的老板,她那种程度的怎么可能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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