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一失足成千古恨,我觉得自己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儿,就是听了老头子的话,把阿黑带在身边。
他简直太苛刻了,这哪里像是教徒弟,简直是把我当成了苦力一样。只那天晚上,我就在及膝深的雪地里跑了三十公里,从夜晚一直跑到了天亮,直到最后我跑不动了,阿黑才找了个山洞,把我扔进去休息。
这寒冬腊月的,冰天雪地,东北这个地方冷的不行。好在阿黑去外面拿来了一些柴火,生气了一个火堆,山洞里这才荡起了丝丝暖意。也就是趁着这番暖意,我沉沉的睡了过去,实在是太累了,甚至连寒冷,在那个时候我都是感受不到的。
第二天,我是被一阵烤肉的香气给弄醒的,实在是太香了,味道直往人的鼻子里钻。甚至我大脑还在睡眠状态,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坐了起来,朝香气传来的地方张放。
火堆前,阿黑正拿着一根树枝,树枝上串着不知名动物的肉,正在火上炙烤着。山洞本来就不大,烧烤的香气在整个洞里弥漫,本来就劳累一晚上的我,对这种香气是根本没办法抵抗的。
“这是野猪后腿肉,两条后腿,足够咱们两个吃的。这个已经烤好了,来,你先帮我尝尝味道。”
我几乎是扑着到了阿黑身边,把那个野猪后腿抢了过来,放到嘴里咬了一大口。咀嚼起来,真是香气四溢,虽说一点调料都没有放,但我还是觉得,那是我最近一段时间吃过的最美味的东西。
“味道怎么样?还想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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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让我失望的是,我也就刚刚吃了这么一口,阿黑就猛的把我手上的树枝给抢了回去,还问了问我这么一句。听到他问话,我一阵猛点头,说想吃,你倒是给我啊?
“想吃?可以,去那边扎半小时马步,我再烤剩下那一半给你吃。”
阿黑这话差点没把我鼻子气歪了,我问阿黑,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昨天晚上刚刚跑了三十公里,还没反应过来呢,你又让我扎半小时马步?我腿直到现在还哆嗦呢,你让我扎马步,我能扎稳当吗?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没用的,想吃,就过去给我扎马步。哦对了,你还有一个选择,可以选择从我手里把这条烤好的后腿抢走,自然也可以吃到。”
阿黑说着,就把那条已经烤好的后腿放在嘴里,大口的咀嚼了起来,三下五除二的,那一大条后腿就没了一小半。给我馋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但我也明白,如果不去扎马步,他是坚决不会给我吃饭的。
索性我就认命了,走到了山洞最里面,膝盖半屈,开始扎上了马步。至于阿黑说的第二个选择,我脑子也没病,知道和阿黑这个‘影子’里的第一高手过招,我是丝毫胜算都没有的。
本来昨天晚上跑了那么久,腿都直哆嗦,扎马步的时候更是哆嗦的厉害,险些站不稳摔倒了。但阿黑还是信守承诺的,把剩下的那条后腿串在了树枝上,在火上烤了起来,顿时,肉里的油滋滋的被炙烤了出来,满屋的烤肉香气,给了我支撑下去的动力。
终于,半个小时过去,同一时间,阿黑的后腿也烤好了。他递给我,跟我说吃吧,这是奖励你的,以后记住了,弱肉强食,坚持不下去的人就是弱者,是没有资格吃饭的。
这时候我才明白,他显然是把对‘影子’的训练方式带入到我身上了,我就不禁的想问他,影子都是从小培养出来的,我这个岁数再训练是不是有些晚了?但话到嘴边,还是没有问出口。
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影子’能够做到的事情,我没理由做不到。因为相比于他们,我肩膀上还有更多的责任在,如果连这点苦都吃不了,以后也不用再说给赵家的人报仇了。
昨天我们下车的地方,距离口岸还有一百多公里,晚上赶了三十公里的路,却是偏离了方向的。而且那一百多公里的路程,说的是在高速上的距离,和阿黑我俩现在是在大山里行走,需要赶的路就远远不止一百多公里了。
而且上山下山的,也要耽搁很长时间,路程比在高速上多了一倍还不止。没有车,只能靠两条腿,甚至我身上都没有带任何的工具,在这冰天雪地里,身上的棉衣也显得有些单薄。
所幸阿黑的内家功夫已经炉火纯青,我也还年轻,正是身强体壮火力旺的时候。我俩这一路也不算太艰难,而且阿黑也算是野外生存的专家,总能时不时的找到一些可怜的小动物,它们身上的精华就成为了我们的食物。
我俩赶路的过程,也是特别惊险的,自从那次在高速上遇到了特警,我俩的行踪就已经暴露了。时不时的,就有警察过来搜山,还带着各种各样的探测设备。有一次,一个警察带着红外感应设备,距离我和阿武不过两三米的距离。要不是我俩把身体埋在了厚厚的积血里,隔绝了身体的热量,再用阿黑教我的龟息法门藏匿了起来,否则真的被搜到了。
而且天上,时不时的又直升机呼啸而过,到最后,我和阿武只能昼伏夜出的赶路。白天,就藏在山洞里,或者荒山的枯树林,一藏就是一整天。
十天,足足走了十天,我俩才见到了口岸的影子。这一路,途径了不少小乡村,我俩是硬生生问路问到口岸的。至于大城市,是根本不敢进去,那里的天眼覆盖的特别密集,只要进去了,就很容易被人发现。
但就算到了口岸,事情也不是那么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