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张银行卡拿起来,打量了一下,那是中行的金卡,存款达到一定数额才能发放的。说实话,当时觉得特别想笑,这几年来我从来没有缺钱的时候,向来都是我给别人发钱,现在宁子瑜竟然要给我钱,甚至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活在梦里?
越想越觉得有意思,没忍住,不小心笑出了声。但宁子瑜是不知道我为什么笑的,估计,他是以为我看到了这三百万,心里乐开了花吧。
所以他就跟我说,这银行卡的密码是六个六,你可以打电话查一下。如果同意的话,现在拿着银行卡就走吧。也不瞒你,我们家马上就要搬到澳洲去了,以后你想找静静估计也没有机会,所以这三百万你还是拿着,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弹了弹那张银行卡,又把它放在茶几上,朝宁子瑜的方向推了回去。然后我对他说宁叔叔,多谢你看得起我,还能给我开出三百万这个价钱。但我觉得,友情这个东西,是不能用价值来衡量的,三百万,能买的来一份友情吗?我想这逻辑不太现实。
“那你还想怎么样?嫌三百万少吗?我现在只有这么多现金,剩下的都在别的账户里,提不出来。如果你觉得不够,我去澳洲之后也可以汇到你的账户里,你说个数吧,只要不太过分,我都能答应。”
他还是用一副上位者的姿态跟我说话,这让我觉得特别不舒服,所以我觉得,我有必要转换一下我俩的身份了。所以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他说宁叔叔,我还不知道,原来一个市级的干部都能捞到这么多的油水,看您拿三百万都不当回事儿的模样,现在您的资产应该有上亿了吧?
“我有多少钱,好像跟你没什么太大的关系,这钱你如果不要,那我就收回来。但是赵天宇,我还是要告诉你,等我到了澳洲之后,你也就找不到静静了,这三百万权当是我白送给你的,那是因为看在宋延兴的面子上想帮你,你真的确定不要这个钱?”
说话的时候,宁子瑜把手放到了银行卡上,盯着我问。我笑了一声,跟他说您还是收回去吧,三百万,说实话我还没有看在眼里,我账户一个月的进账也绝对不止这仅仅的三百万。不过宁叔叔,刚刚你和阿姨的对话,我是听见了的,我想现在您也遇见麻烦了吧?宁静最近一段时候帮了我不少,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我也可以帮帮忙,就算是我为宁静做的吧。
“你?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拿什么来跟我说这种话?年轻人,还是脚踏实地一点好,早点跑出去好好发展,到时候把自己洗白了,再回国,未必没有机会东山再起了。”
宁子瑜显然没把我的话当回事儿,在他的心目中,应该以为我刚刚那是在吹牛比吧。毕竟我一直在省会那边发展,家里这边的人不太了解我,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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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也没解释,跟宁子瑜说宁叔叔,您现在有多少钱没转移出去?我应该可以帮忙。在瑞士银行和花旗银行,还有汇丰银行,这三家银行都有我的账户,里面有多少钱我也不知道,但一定比您没有转移出去的钱要多。如果需要,我可以帮您把这笔钱洗白,毕竟如果您找地下钱庄的话,一百块钱出去以后,估计连五十都剩不下了吧?
我说完这番话的时候,宁子瑜突然沉默了,我心里反而踏实了不少。宁子瑜这个反应,就证明他现在确实是为了这件事为难的,但我知道他还是有顾虑,犹犹豫豫的,显然是不太信任我。
所以我就加了最后一把火,跟宁子瑜说宁叔叔,我这样做只是为了宁静以后能过上好点的日子,不想让你们一家去澳洲之后受穷。再说您应该也清楚,我现在这种情况,总不能去警察局或者纪委告发你吧?那跟自杀有什么区别,您说呢?
“我国内账户里还有三千万,京城两套房产,上海一套,另外有百万现金,在我上海的房子里放着。你最好别蒙我,如果我出了事,后果你知道。”
宁子瑜最终还是把实际情况告诉我了,听完我就笑了,跟宁子瑜说放心,我也是懂规矩的人。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支票夹,找了张还算能看的支票写了六千万的数字,递给宁子瑜,告诉他我也不估计那房产到底值多少钱了,就按一共六千万算,就算亏,也比地下钱庄好多了吧?这是花旗银行的支票,你到澳洲之后就可以去兑现,不相信的话,可以给银行打电话查一查。
到底是当了这么多年官的人,一直过着如履薄冰的日子,宁子瑜也是谨慎习惯了。所以接过支票之后,他就打电话查了,不过我那支票显然是真实的,宁子瑜挂断电话之后,小心翼翼的把那张支票收好。
“看来这些年你混的不错,我平时做不到的事情,你麻烦缠身的时候都能做到。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说说吧,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只要能帮上的,我一定帮。”
新兵解决了,宁子瑜的心情也好了不少,点燃了一支烟,问我。我说没什么,这都是为宁静做的,她帮了我这么多,我为她家人做一些事也是应该。要说帮忙的地方,我还是为您两个问题吧,京城有个姓戴的老爷子,您应该知道吧?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你说戴老爷子?在中南海的那位?他挺好的,最近一段时间刚刚完成换届,戴老爷子连任了,怎么,你为这个干什么?”
宁子瑜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我没理会,又问了他一句,那军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