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城,华军指挥部。(..网首发)
“这个破烂货便是日军视若队魂的联队旗么?”南宫枫把玩着刚自战场上缴获的日军军旗,顺手掷于桌案之上。
王士珍却眯着眼睛细细端详了一番,方自道:“此物与中华传统之旌节却有几分相似之处,更是足证日本文明实源于华夏。”
随即看了一眼南宫枫,又道:“此物虽不起眼,然却是其天皇御赐,闻日本武士道精神中,首要便系为天皇尽忠,是以便将其视作至高无上之物。”
南宫枫嗤之以鼻,道:“仅学华夏之形,未得华夏之神,似此武士道精神只不过是一群全无思想之走肉。”
王士珍点点头,道:“然日军各部皆以此为信仰却也不容小觑,战场上以此精神为激励,其勇猛程度便与我华军无二。”
南宫枫罕有地摇了摇头,道:“这等流毒岂能与我华军之坚定意志相比,国师一手打造的军魂早已渗入每一名战士的骨髓,君不见,便是俄族人加入华军以来亦有必死之觉悟。”
王士珍微微一笑,道:“日军确为匹夫之勇,不难胜之。”随即看看那面早已残破不堪的联队旗,沉吟道:“或可以此做点文章……”
南宫枫奇道:“似此之物,除了夏妙笔(华夏总编夏云涵)用以宣传,还有何用?”
然话至此忽然一怔,咀嚼道:“匹夫之勇,司令是欲……”
王士珍含笑点头道:“以此为饵,便可引大批飞蛾扑火。”
“第一师团崩溃?松村务本师团长阵亡?”尽管乃木希典竭力做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然微微颤动的胡须及胯下马的突然烦躁还是使得他的心境暴露无遗,他定定神,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通讯兵却仿佛知晓乃木的心思,忽然又压低了声音道:“据幸存者言道,乃木胜典中尉壮烈捐躯。”
乃木希典的身子忽然晃了一下,身畔的参谋长依地知幸介仿佛自乃木的眼中看到了晶莹一闪,正要出言宽慰,只闻乃木低沉的声音响起:“全速进军,为第一师团复仇。”
依地知幸介迟疑着应了声:“将军……”
乃木希典头也不回,语调竟趋于平静:“大山主帅已然将第一军的炮兵旅团尽数拨付给我第三军指挥,定要以空前之炮火,给华军毁灭性打击!”
震天彻地的炮声使得整个云山城都仿佛为之沸腾,灼热的气浪轻而易举地将寒冰与积雪托上了半空,坚硬的冻土与岩石也在爆炸声中一一粉碎。
“如此空前的炮火准备足证日军已然下了血本。”南宫枫看看窗外,“似此火力,以日军的炮弹储备,只怕撑不了三日!”
王士珍仍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震耳欲聋的爆炸,在他的耳内,仿佛就是除夕之夜的爆竹声。
“给你一个翻盘之机,来”
南宫枫坐在王士珍的对面,抓起红炮便放在了当头:“上盘一个不慎被奇袭得手,今番可要找回场子。”
王士珍随手跳马,应对甚是寻常。
窗外,日军的炮火愈发猛烈,“此当为日军步兵冲击之前兆。”南宫枫似在自语,又似在说给王士珍听闻,上手一推,已是拱出了七路兵。
日军的炮火忽然沉寂,华军的前沿工事已然尽皆坍塌。
“班哉(万岁)”至少有两个大队的步兵嚎叫着冲向华军的阵地,两千把明晃晃的刺刀在白雪的映衬下更显阴冷。
南宫枫的三个兵皆顶在了楚河汉界边缘,一个兵已然在一炮一马的掩护下顺利过河。
“小卒过河顶大车,司令可是大意了?”
王士珍微微一笑,上炮别住马腿,再一马巡河阻援,转瞬间南宫枫的过河之兵便已然成为象口之物。
“轰轰”华军的炮火开始了发威,数不清的华军战士自已然坍塌的工事后面显出了真容,此时日军炮弹所造成的弹坑变成了天然的掩体,华军的子弹织成了死亡的天幕。
伤亡在迅速蔓延,乃木希典晃晃早已发涨的头颅,狂吼道:“炮兵”
南宫枫皱皱眉,显然,王士珍这几步暗藏杀机的锦里针使得他大出意料,然他毕竟棋艺亦是不凡,当即起炮,狠狠地敲在了黑马之上,以炮换马!
“居然不顾自己军士的生死?!日军的统帅是疯子么?”乃木希典疯狂的打法使得华军亦出现了巨大的伤亡,这其实是乃木早已有所准备的以命搏命战法!
“换子么?”王士珍上手吃掉了南宫枫的炮,几番来往,棋盘左侧豁然开朗。
南宫枫有意看看王士珍,目中却难掩得意之色,车马协同,直插黑棋左肋。
“继续第二波攻势。”乃木希典看也不看被自己炮火误伤的步兵,手一挥,两个步兵大队再度冲上了战场。
眼见红棋咄咄逼人,王士珍却早有准备,他飞象上士,支好炮架,黑炮自另一侧已是护住了肋部,再加上本就防护左翼的一车,南宫枫不禁又皱起了眉头。
华军的炮火忽然炽烈,随即,几个隐蔽极好的暗堡也开始吐出了火舌,再加上一线步兵的步枪及手榴弹,仅知一味密集冲锋的日军徒损兵将,再也未能前进一步。
“瞄准华军暗堡,继续炮轰。”然此刻的日军火炮却未如先前那般响起,零零散散的炮声中,第三军炮兵司令官丰岛阳藏径奔过来:“将军,一线炮弹储备已然告罄,后续军需因路况原因暂未送达。”
看看犹自不甘的乃木希典,参谋长依地知幸介也开言道:“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