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此言纵然耸听,然吴汝纶听到耳内,却是舒了一口气不管如何,只需国师爷有备,便自心中不慌。【..】
只闻吴汝纶又道:“既然国师也知俄志在得地,若朝廷恃俄为援,必至四分五裂,国师何不上奏太后及皇上,拆穿俄国祸心,另结强援。”
鹏道:“力迫日本自辽东半岛撤军,俄国确有出力,朝廷上下皆视俄国为救星,即便本国师也难以回天。”
略顿了一顿,又道:“吴先生不见近日朝廷之举么?停拨银两,另练新军,大换直隶官员……”说到此突然看看换茶的杏儿,笑笑道:“想是有人已把强学会之人来访一事告知了太后,因此惹得太后不愉吧。”
便在此时,忽闻杏儿一声惊呼,随即便闻茶碗坠地碎裂之音,杏儿忙跪地道:“奴婢该死。”
鹏微微笑道:“摔个茶碗算得什么过错?清理干净也就是了。只是日后要小心些,莫要再被开水烫到。”
以吴汝纶之精明,自是明白鹏语中双关之意,但当下只作未闻未见,继续劝道:“国师连番大捷立下不世之功,编练新军、推行新政皆是强盛中国之举,虽得罪者甚众,然终究不能眼见中国陷于被瓜分之势,若联名李中堂上奏,事态或有转机。”
鹏道:“本国师受教,然此举只怕为无用之功,是以难以行之,但请吴先生无需过虑,有本国师在,必定不使列强瓜分中国之心得逞,即便俄国现在讨些便宜,本国师也必定会令其加倍偿还!”
若换了他人,吴汝纶自必当是大话,然自鹏口中说出,分量自是又不同。吴汝纶终于心中一宽,起身告辞。
送客之后,鹏起身舒展下双臂,却见杏儿走了进来,径直跪在了地上。
见她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鹏暗叹了口气,伸手扯住她的皓腕,轻轻拉起。
他本意乃是令杏儿平身,哪料杏儿却会错了意,起身之时身子已是前倾,顺势便倒向了鹏。
鹏不由得一怔,初时还误以为是杏儿立足未稳,当下双臂用力,已是将杏儿扶住,然饶是如此,两人相距已是颇近,皆能听闻彼此的呼吸之声。
杏儿抬起头来,一张俏脸已然泛红,轻启樱唇道了声:“国师爷……”更是飞霞扑面,低垂下眼帘,更显得娇羞不可方物。
穿越几近一载,然平素里鹏皆是殚精竭虑,朝堂、练兵、生产、作战……已是令鹏实无亲近女色之心。然眼下中日和约已定,直隶并山东南部之治亦算得渐趋正轨,一个千娇百媚之少女心甘情愿地贴了上来,鹏也不禁心中一动,当下手臂一带,那个温软的娇躯便即倒在了鹏之怀抱中。
只听得怀中软玉喃喃细语:“国师爷,奴婢知错了,甘愿受罚,只望国师爷莫要生气……”
妙龄少女如此软语相求,便是鹏也不禁心神一漾。他轻抚杏儿的秀发,温言道:“本国师也知太后于你有大恩,你之所为也实在艰难,不若……”
杏儿忽然抬起头来,双目已然睁大,惊恐地道:“国师爷,杏儿此身唯愿服侍国师爷一生,只求国师爷莫要把杏儿赶走,杏儿甘愿听候国师爷罚处。”
见怀中小鹿如此表露心迹,鹏再也把持不住,左臂一捞,已然托起杏儿的膝弯,抱起香软的身躯走进了内室,不一刻,便闻娇喘呻吟之音……
《中俄密约》的签订,使俄国有了派出舰队进驻旅顺及大连湾的口实,随即英国不甘示弱,直接派出舰队侵占了山东威海,与俄国相持,清廷上下对此群情激愤,在外交无果的情况下追溯缘由,最终却把矛头对准了身为国师的鹏。
“启奏陛下,英、俄两国舰队侵占我土,究其原由,乃国师爷允许德国舰队侵占我胶州湾所致,恳请陛下下旨,国师与德方所签之约定无效,勒令德国撤军,如此一来,英、俄便无侵占我港口口实,自然退去。”
刚毅领衔一大批满族权贵,纷纷发难。
德舰进驻胶州湾显是事实,即便庆亲王奕与翁同也不好为鹏申辩,光绪帝当即赴颐和园,面见慈禧太后。
次日,光绪下旨,征询国师之意,如何使英、俄双双撤军。
名虽为征询,实则乃质询,圣旨中有溯其根源,乃德舰占我胶州湾在先一语,鹏如何不明白。
此刻,鹏便在胶州,他在会见一位客人德国远东巡洋舰队指挥官,大名鼎鼎阿尔弗雷德。冯。提尔皮兹。
面对这位未来的德国大洋舰队之父,鹏显得信心十足,他此行只有一个目的,便是让新成立的胶州水师学堂的学员们可以登上德国的远东巡洋舰只,进行实习及实弹操作。
实则鹏也颇思自己购置训练舰船,然经费之紧缺还是使鹏打消了这个念头。尽管现在鹏手下的实业有了长足的发展,然而军费、教育、科研……无一不需要银子,而现在再想向清廷要钱已是难如登天,还是能省则省为好。
一番畅谈,鹏的见识很快使提尔皮兹收敛了德国人特有的傲慢,针对鹏的要求,他只提出了一个交换条件鹏所掌握的潜水艇技术。
鹏微微一怔,毕竟当前华军之潜艇技术独步于世;且以史料析之,提尔皮兹素重大型海面作战舰只,却不闻其对潜艇之兴趣。然鹏只一转念,便即点头答允毕竟德国远在天边,即便其日后海上之力大增,也需先过了日不落帝国那一关,对华之威胁可谓微乎其微;更何况,二战之时,德国之潜艇举世闻名!即便自己当前限制技术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