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就是这么无奈,这种事情说不错对与错,谭四把银子丢在地上说道:“交人再拿银子。”
混混面面相觑的相互看了看,估计他们是想不到会有人出手救一个不相干的人,但是看着地上白花花的银子又不得不信,愣了一会儿以后小混混总算是把绑着的女孩子解开了,然后推到我面前,我旁边的理查德顺手抓住女孩子的衣服一把把她拉上了马。
我指着混混们说道:“以后少干些丧尽天良的勾当,免得遭报应。”
刘悦金给我使了个颜色让我少废话快走,我们留下了一包银子拨马转身离开了,身后的混混见我们离开以后就急冲冲的看了一眼银子,然后带着银子离开了,跑远来了以后我们相互看了一眼恶毒的笑了起来。
谭四看着女孩子说道:“你们笑得真不咋地,我现在为这女孩子的前途担忧了。”
在理查德泰森马上的女孩子只是低头不语,刘悦金在旁边说道:“我们只是笑这帮混混回去以后难免不会被剥掉一层皮。”
白骨说:“一百多两假银子,可不算小数目,估计不会被打死也会被打残的哈哈。”
理查德泰森看着我们不削的说:“你们真残忍。”
我问理查德马背上的女孩子:“姑娘,你们又怎么惹上这帮人的?也不至于欠上这么多钱吧。”
女孩子含着眼泪说:“我叫邓翠娥,原本我们家靠着几亩薄田过得算不错的,可是不久前家父染上了赌博,天天去镇上赌博,先输掉了家里的田地,后来又输掉了房子,最后又向赌馆借钱赌,向高利贷借钱赌妄图翻本,都输光了以后家父就消失了,留下我和我娘,后来赌馆和高利贷的上门讨债,我娘只有跟他们拖着,前几天我娘让我离开去其他地方生活,说只要娘在家他们就不会来找我,我出门了一天发现没地方可以去就回家了,到家时我才看见我娘已经吊死在家里了。”
白骨愤愤的说道:“你父亲真是不争气。”
刘悦金只是淡淡的笑道:“不怪他父亲,也许他们家的地和人早就让人家盯上了。”
我们都奇怪的看着刘悦金,大家都奇怪他为什么这么说。
“金爷,您这话说得玄乎了吧,几亩薄田值得了这么多银子么?”谭四给大家散上了烟讨好的问道刘悦金。
刘悦金作为老江湖走南闯北的见识多,自然知道一些门道的,只听刘悦金缓缓说道:“你们觉得花银子搞这些事情不值得,但是仔细想想,其实他们一分钱没花。”
我叼着烟说道:“老骗子变戏法儿呢,白花花的银子摆着呢,怎么没花?”
刘悦金说:“从一开始你父亲出门劳作的时候估计就有人诱使你父亲赌钱,只要先输一点儿给你父亲,这种老实巴交的人就会开始迷恋这种来钱快的行当,然后小赌完了开始进赌场大赌,赌场的钱就算是借你一万两银子到头来还是得回到赌场手里,唯一的变化就是你父亲多了一张借据而已。”
谭四经常出入赌场当然是比较清楚的,他点头说道:“是的,除非是外出办案的官差能赢点儿银子以外,普通人进去都是有多少输多少,要不然人家赌馆怎么赚钱的,抽老千从来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刘悦金点点头说道:“等到赌光了田产家当以后,这丫头才是重头戏,他们家的田产家当加起来不过百两银子,不过只要拿到这丫头的卖身契就值钱了,她的样子中等偏上,卖到扬州一代做瘦马立马身价翻几十倍上去,上千两银子唾手可得。”
白骨问道:“这么容易?”
刘悦金摆手说道:“不容易,做这行的一般都是有关联的,扬州的青楼妓院和各地的赌场都有联系,这些赌场通过诱使普通人赌博来获得高额利润,又通过放贷获得年轻女子的卖身契,再把这些女子转运去扬州养几年学点琴棋书画再出售给富商高官身价又翻不少上去,这就是暴利。”
我醒悟过来说道:“所以说,她父亲输光了家产,借的银子又输给了赌馆,最后只有跑路了,这对母女就只有被卖掉?”
刘悦金点点头,谭四说道:“还是生男的好,至少不会让人家惦记。”
刘悦金在旁边淡淡的说:“扬州乃至全国好男风的也不少,而且男的也许命运更苦,不少的矿场都等着人呢。”
理查德泰森说道:“你们朝廷都不管的么?”
“你瞧朱由检那德行,自己皇宫大院都打理不好你还指望他打理好天下?”我说道
刘悦金看着理查德说:“话也不是这么说的,这种行业后面一般都有高官在背后支撑,否则很难形成的。”
我拉着刘悦金悄悄的说道:“现在这丫头怎么办?咱可是上湘西找东西去的,带上她不合适吧?”
“你救的人,你问我怎么办?早干嘛去了?”
“我不是图英雄救美心里舒坦么?再说了我是确实看不过混混欺负人,咱也是让混混欺负过的。”
刘悦金无奈道:“往前走走,遇见靠谱的好人家就让她跟着一起过吧,跟着我们打打杀杀的不是办法。”
我点点头表示支持,跟着我们总是遭遇各种情况不说,还风餐露宿的过得不好,指不准现在好好的下一秒就丢了小命了。
我们骑马速度比较快,聊着天这会儿时间就已经走到一块路标前了,上面的意思就是过了这块路标就算出了山东地界到了河南地界了。
我突然想起来了,要是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