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封二娘想着其实现在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再说了，就算我说出来普通人未必能信。-..-
封二娘继续说道：“那么你和皇上是什么关系？或者说你是怎么才能让皇上答应你做状元的？”
婉儿睡了一会儿以后也起来了，她听了封二娘的话解释道：“好像是皇上请他进京做状元的，当时我们在葛家庄来着。”
谭四也恍然道：“是呀，反正以前我在东厂当差的时候就没听过你这人，就像莫名其妙从天而降一样，我也就知道你在金殿上一个字没写就被皇上点了状元，然后莫名其妙的就跟乐安公主前后脚的进了金殿跟‘蒙’古来的相亲的…”
我纠正道：“是使者，人家不是特意相亲来的。”
谭四点头说道：“好吧，是使者，怎么你就跟使者闹起来了？完了以后第二天就带兵闯皇宫？这一切感觉太突然了，我们东厂的人都不知道你的来历，所以都不敢轻举妄动。”
我扭头盯着谭四说道：“意思是，你们知道我的来历就敢动我了？”
封二娘抓住重点问道：“你先说说，你怎么认识皇上的，至于你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怪物，咱以后再说。”
我扭着身体把头放在婉儿的小肚子上面闭着眼睛说道：“说出来你们还别信，当今皇上是朱由检，他的哥哥就是前朝皇帝朱由校死后的魂魄我是见过的，他极力哀求我帮助朱由检稳住大明江山，最后我通过招魂认识了当今皇上朱由检，当然，在当时他只是个王爷，我们这才认识的。”
我说完大家都陷入沉思，大明现在的情况估计就只有谭四了解一点，封二娘和婉儿不会明白大明江山现在的情况。
谭四奇怪道：“稳住大明江山？宇哥，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你是认为大明江山会…”
我回忆着说道：“史书记载，闯王李自成打破京城，崇祯皇帝被‘逼’吊死煤山…”
谭四笑道：“宇哥，您别开玩笑了，李自成现在不过的一个小小的反贼头目而已，杨大人早就派兵将他打残过几次了。”
我叹气道：“是打残过几次，但是你们也包括朝中的大臣都不明白这些叛‘乱’的根源不在于李自成，而是在于连连的天灾和超额的税负压得老百姓活不下去了，他们只得造反，你今天杀了十万反贼，李自成换个地方大旗一扯又能有十万反贼。”
谭四辩解道：“就算他李自成有十万反贼，京城几十万‘精’兵岂是这群乌合之众可以拿下的。”
谭四的想法是可以理解的，现在京城的兵力和城防就算十个李自成也别想打下来，但是天要灭你的时候是不会给你机会的。
我叹气的说道：“大灾之后处理不当必定死伤无数，按照现在朝廷处理事务的速度，大灾之后信息到了朝廷能不能引起重视先不说，就算引起了重视在议论之后也是半个月的事情了，等执行下去的时候，该饿死的老百姓差不多都饿死了，剩下一堆尸体无人掩埋必将引发瘟疫，这就是大灾之后必有大疫的说法，这些瘟疫是会随着人口的流动到处传播的，李自成打到京城的时候正的鼠疫横行的时候，京城里面十室九空，城墙上面守城的仅有几千人而已，所以李自成才依靠几十万大军攻破了京城。”
谭四让我说得哑口无言，无论是谁都不相信强悍的大明朝首府会被一群流寇打败，但是历史上又偏偏这样发生了。
封二娘不解的问道：“你说历史是什么意思？”
我叹气的说道：“历史，你们现在都是历史，而我却不是这个历史里面该有的，你们有想过几百年以后的情况么？你们死了以后会有后人继续延续这个社会，他们会通过文字的叙述来了解这个年代的你们，这些就是历史，所以无论是司徒逸夫还是智胀大师在看明白以后都会淡掉心里的一切，因为百年后我们终究会化作一把尘埃，留下的只是一段文字的叙述而已。”
谭四悲伤的问道：“那么最后是李自成打破了京城，我们现在去杀了李自成不就行了么？大明不就能过这道坎了么？”
我笑着摇头回忆着说道：“没用的，根源无法除去你就算杀了李自成还有王自成冒出来，大明朝还是无法幸免于难。”
封二娘不解的问道：“那么说，最后还是李自成做了皇帝？”
我摇头道：“李自成只是一群流寇而已，他们的存在只是害死了朱由检加速了明朝的灭亡，最后做了皇帝的是后金的努尔哈赤的后人，盛京现在虽然被袁崇焕挡在关外，但是他们一旦入关，大清的八旗铁骑绝对不是明朝的老弱残兵打得过的。”
封二娘疑‘惑’的问道：“但是照这么说，你要怎么去改变这一切？”
我看着乌篷船外静静流淌的河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压根就不想去改变，不是不行，而是不能，我不是那种读死书的书呆子，也不是那种会在乎自己名声的人，或许我可以为了一件事情而不择手段，但是如果我现在大幅度的改变了历史后，后世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我闭上眼睛淡淡的答道：“我改变不了。”
谭四和封二娘茫然的看着我说道：“你不是说过，你会帮助皇上的么？你改变不了的话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拉着婉儿的手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不想告诉他们我只是过来找几颗碎片就走的人，这样我怕他们接受不了，我怕婉儿也接受不了。
谭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