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容承放开顾寒,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他看了一眼屏幕,然后接起电话。
“爷爷。”
“容承,报纸写的是怎么回事?那个经纪人赵允真的是孙媳妇的哥哥?亲哥哥?”
容承看了一眼,然后开口道,“爷爷,赵允的确是憨憨的哥哥。”
“那以前怎么没有听你和孙媳妇讲过?”容恺有些疑惑地开口。
“这个…。”他正想着怎么解释才好,顾寒却轻拍了一下他的背,然后伸手指了指他手里的手机,小声开口,“让我来和爷爷解释。”
容承将手机递给她。
“爷爷。”顾寒轻笑了一声,然后出声唤他。
“孙媳妇啊。”容恺的声音带着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顾寒听到容恺的声音里竟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可能是因为刚刚和赵允相认,然后莫名地想起她爷爷——顾念。
亲情是最宝贵的东西,什么都有可能会有变数,然而与你有至亲血缘的人却永远都是你的依靠。
虽然从认事起,她就知道爸爸和爷爷不合,从他们平时相见的只言片语中,她也了解了他们为什么不合的原因,但或许是因为那些事她都没有真正参与,所以她对顾念并没有什么怨恨之情。
她和容恺聊了两句,便挂了电话,然后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样。
“怎么了?”容承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她刚刚不是还和容恺说得好好的,怎么一挂电话就这副表情。
顾寒摇摇头,“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有些感慨。”
她目光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开口问道,“容承,你不会负我对不对?”
容承笑了,他伸手揉了一下她柔嫩的脸颊,“是不是宝宝又给你压力了,不然一整天的感慨怎么这么多?”
“我只是想起了爷爷。”
像怕他误解似的,她又补充了一句,“我说的爷爷是顾念。”
“容承,你说爷爷到底爱不爱奶奶,如果爱,那他怎么会背叛奶奶,如果不爱,为什么临死的时候还要苦苦哀求爸爸把他和奶奶葬在一起,如果不爱,为什么在奶奶去世的时候,他会瞬间就苍老那么多岁?”
“难不成就像妈妈所说的,男人的心是最莫测的?”
顾寒想起她刚和严宇在一起的时候,爸爸和妈妈曾就这件事进行了一次激烈讨论。
“小寒,虽然你现在和严宇感情还不错,不过妈还是不放心,谁说女人善变,男人的心其实才最莫测,妈怕你会吃亏。”
“担心是正常的,不过,你这话说得我有些不爱听。”这话说得,顾衍怎么听怎么不舒服,什么叫男人的心才最莫测,再怎么莫测也是其他人的事,他可一心向党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谁都知道顾市长在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实则在家却最怕老婆,其实也不能说‘怕’,‘宠’吧,对,是宠,就是宠。
造物主的最大著作在于创造了男人和女人这两种最契合的生物,他的偏心在于在制作的过程中把力量大大赋予了男人而忽略了女人,于是造成了他们力量上的悬殊。
夫妻之间若不是因为爱,男人怎会甘心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女人怎会毫无顾虑地驱使男人。
“字面上的意思。”林曦看也不看他。
“你这是以偏概全,你们女人才最善变了。”顾衍有些不悦地开口。
林曦不甘示弱地回道,“男人的话可以作数母猪都会上树了。”
“你你你…。”
“我我,我什么。”林曦挑鄩地看着他。
“好啦,你们夫妻两个,注意点影响,虽说打是亲骂是爱,但你们这一把年纪的,还是别这么毛毛躁躁的了。”
顾衍:“……。”
林曦:“……。”
“小涵,你还没嫁人了就嫌我和你爸老了,你这话让妈伤心。”
“对啊,小涵,你这样会让爸爸觉得心酸。”
“哪有,我哪有嫌弃您和妈妈,我只是不想让你们吵嘴罢了。”她撒着娇,嘟着嘴反驳道,“还有,爸,您和妈真要注意影响,你是市长,市长就要有市长的样,还模范夫妻呢?如果让市民知道你现在这个样还不笑掉大牙。”
“我们这哪是吵嘴,我们这是增添生活情趣,谁说模范夫妻就不能做些事情来增进夫妻感情呢?”
“谁要和你增添生活情趣了,我懒得和你说话。”林曦傲娇地哼了一声,不屑地开口道。
“你不和我说话找谁说去,难不成找别的男人?”顾衍瞥了她一眼,调蓄地说。
林曦:“……。”
“憨憨。”容承出声,打断了顾寒的思绪。
“恩?”顾寒刚从回忆中走出来,看着他的眼神还有些迷茫。
“不管这世界再怎么变,也不管别人怎么变,我还是我,还是那个最爱你的我。”
“i——love——t—pealk—o—befoe—i—go—to—。”
容承想她应该懂他话中所暗含的意思,《当哈里遇到莎莉时》,这是里面的哈里对莎莉说的话,我爱你是我晚上就寝前最想聊天的人。
不是所有的兜兜转转千回百转之后都能给你一个回到原点的机会,但容承却想告诉她,即便他们错过了那么多年,即便最初的时候她牵的是别人的手,但他仍会在原点等,只愿她能回头看他一眼,她永远是那个他就寝前最想聊天的人。
顾寒笑了,她懂容承的意思,《—sally》。
大学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