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室内。
容承拿出从家里带来的大黄平时洗澡专用的浴巾替它擦了擦身子,他的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一面擦着它的毛发,一面埋怨道,“阿黄,你可真幸福,享受到了本该属于容宝的专利。”
“汪汪。”大黄冲他叫唤了两声,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下他的脸颊。
容承有些哭笑不得,“这下好了,你连你寒麻麻的专利也抢了,看她知道了不给你奶喝。”他的语气有些玩味。
“呜呜…。”
一听这话,大黄也不理会容承是否还在帮它擦身子,直接躺在了地上,眼睛染上了一层水雾,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这下容承急了,它的毛发还没吹干,地上又那么脏,等下毛黑了怎么办,还有,虽说现在是伏暑天气,但是难免也会着凉感冒。
“阿黄,快起来,不然等下会感冒。”大黄不理会他,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刚刚压在身下的毛的根部的确变得有些黑。
容承的脸立刻沉了下来,“阿黄,快起身,你的毛都黑了。”
大黄仍旧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阿黄,你再不起来,我生气喽?”他厉声威胁,却没有丝毫威慑力。
大黄躺在地上,仍旧一动不动。
容承无奈地用手撑了下额头,站起身来,深深地看了它一眼,然后走出门外。
脚步声响起,大黄的左耳先是不经意地动了一下,然而依旧没有起身,待听到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弱,他这才连忙站起身,却已不见容承的身影。
“呜呜…。”
它的口中不时地发出‘呜呜’声,坐在地上一会,两只眼睛水汪汪地望着门口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它起身准备走出门外。
突然,门口传来脚步声,它的耳朵瞬间竖立起来,眼睛也亮了。
它赶紧跑到原来的位置躺下,还是维持着容承刚刚离开的样子,背对着门口。
大黄刚躺好,容承就提着一小桶水走了进来。
他发誓,他容承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这么窝囊过,竟然沦落到要讨好狗的地步。
容承把小塑料桶放在一边,随后蹲下身子,温声细语,一副讨好的模样,“阿黄,我不会跟寒麻麻告你的状,你快起身,我帮你把黑黑的地方擦掉。”
大黄转身看了他一眼,目光有些动容。
容承无奈扶了一下额,继续诱哄道,“你快起来,不然等下感冒了就算寒麻麻拿牛肉干给你吃,你也会没有胃口的,听话,快起来。”
他说完这些,大黄才慢悠悠地起身。
容承无语了,阿黄你要不要这么爱牛肉干?!
他真担心有一天大黄会因为一包牛肉干就把自己给卖了。
“好了,你站着别动,我帮你把黑黑的地方擦掉,你看看你,脏死了,就这样还怎么做偶像。”
“呜呜…。”
大黄的嘴里又发出‘呜呜’的声音,然后趁容承不备,舔了下他精致的侧脸。
“别动,脏死了啦。”他嫌弃地拍开它的头,举起手上变黑的毛巾对着它说道。
“呜呜…”
“别摆出这幅模样,如果不擦干净,就算是你的粉丝也会嫌弃你。”
容承说完,把毛巾放进桶里,揉捻了几下随之拧干又继续刚刚的动作。
他专注地帮大黄擦身子,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口那双对他满是痴迷又有些嫉妒的眼睛。
“汪汪。”原本已经安安静静让容承擦身子的大黄突然情绪变得激动起来。
“大黄,你又怎么了?”
他的眉头微蹙,语气有些不悦。
他一贯就没什么耐心,直到遇见顾寒之后,‘耐性’这个词才开始出现在他的字典中,显然对大黄他已经超过平常自己的作风了。
大黄的眼睛一直注视着门口的方向,容承注意到了它的不对劲,顺着它的视线看去,门口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异常。
“大黄,刚刚门口有别的人在?”他转过头试探性地问道。
“汪汪。”大黄叫唤了两声,然后一下子跑到门口。
容承跟着起身,也走到门口,然而他左右看了看,这里除了大黄和他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存在。
“大黄你是不是看错了?”
“汪汪。”大黄又叫唤了两声,吐着粉嫩的舌头看着他,似乎在告诉他自己并没有看错。
容承又左右看了下,确定这里真的除了他和大黄之外并没有任何人之后,他转身看着它催促道,“好啦,这里没有什么,我们继续擦你的毛发,赶紧吹干,不然等下感冒了有你难受的。”
大黄虽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跟着他回到原来的地方。
在大黄转身的那一刻,胡莹重新出现在门口,她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表情显得有些狰狞,垂于两侧的手早已紧握成拳。
容承,你对一只狗都这么温柔,见了我却像见了鬼似的,我胡莹到底哪里不好,在你的眼里竟然连只狗都不如。
容承帮大黄擦完身子之后,就拿起一旁的电吹风机帮它吹毛发。
暖暖的风打到大黄的身上,“汪汪”它惊叫地逃开。
“大黄?”容承的声音彻底沉了下来,他难得的好性子都被它消磨殆尽了。
“阿秋。”
原本阴沉的脸色随着它的这声‘喷嚏’立马转换为紧张的神色,“大黄,快过来,你看你都打喷嚏了,再不吹干真要感冒了。”
大黄吐了吐舌头,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重新回到原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