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百里陌尧没有想到的是,就算他有心想隐瞒这事。凤阮寒还是知道了安可研要招上门女婿的事,以凤阮寒霸道的性格。
就算眼下记忆混乱,丢失了对安可研的感情。但也绝不允许自己儿子的母亲,另找别的男人,在他头上戴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收到属下的来报,原本专心批阅凑折的凤阮寒,盛怒的想杀人。
“该死的笨女人,谁给她这个胆子,异想开天招婿。没有朕的允许,谁敢。”
不过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按理直接让人砍了。将孩子带回宫便可,诡异的是,连凤阮寒自己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除了恼火愣是没有杀人的念头。
而这句带着宠溺的笨女人,很自然就脱口而出。
愣怔的站着,想不明白他怎么会说这些。目光沉了沉,想到百里陌尧还有老七怪异的表情。还有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让凤阮寒不得不反思,难道他跟这个叫安可研的女人有过什么?
不知为何,每次想到这个女人,总让他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精明一如凤阮寒,既然有了猜疑。自然不会再放任不管,立马将最信任的木青兄弟召来追问。
“木青你告诉朕,朕跟那位安姑娘发生过什么。将你所知道的,统统告诉朕。”
“是,皇上。”
这段时间皇上的一言一行,木青与木扬都看在眼里。自然也看出了点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皇上就是他们的主子,绝对没有被人调包。
有心想提醒皇上什么,只是有了百里公子还有七王爷的先例。俩人便没有再多嘴去提醒,等着皇上自己发现。果然,皇上没有让他们失望,很快就自己察觉到了。
想着安姑娘的恩情,还有皇上曾对安姑娘的用心。木青不敢有一丝的隐瞒,沉声将皇上跟安姑娘的事一一道出。
随后木扬稍添了些补充,两人心里都有个疑问。皇上到底是怎么了,对安姑娘的感情,怎么一夜间就遗忘了。以皇上对安姑娘的宠爱,不可能没有征兆就变心了。
听完木青与木扬的简说,凤阮寒神色有些复杂的垂下眼帘。表面平静,实则心里掀起了惊滔骇浪。
对木青兄弟俩的信任,凤阮寒相信两人是绝不可能撒谎骗他。他爱上了这个叫安可研的女人,甚至还曾为了她不惜一再的顶撞老佛爷。并且当众承诺,这辈子独宠她一人。
这一件件惊世骇俗的事,为什么他一点也不记得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用力的深思。想的脑袋剧烈的抽痛,对这些记忆仍旧是一片空白。
“该死。”
抱头低咒,凤阮寒忍着噬骨的剧痛,强迫自己继续回想。脑子里似乎闪过什么,只是转瞬即逝,快的让凤阮寒无法捕捉到。
他身体定是出了意外,难道之前受的伤仍没有痊愈?
拧着眉,凤阮寒心里隐隐猜到了什么。他的记忆肯定是出了问题,不过从木青的讲述,这个叫安可研的女人应该对他很重要。
“皇上,您还好吗?”
见皇上抱着头,似乎很难受的样子,木青担忧的询问。
“朕没事,只是想的有些头疼,休息片刻便没事。木青,派人去宣百里进宫,朕有事要找他相商。”
事情已经有了些许的眉目,凤阮寒当然不可能再坐视不理。定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他的女人。哪怕他现在忘记了,也绝不许任何人去惦记。
“是,皇上。”
冲身旁的木扬使了个眼色,示意木扬照看好皇上。木青恭敬的退出了尚书房,派人去传召百里公子进宫。
等百里陌尧进宫面圣,凤阮寒已经收拾好情绪。
“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单膝跪地,看着一脸严肃的皇上,百里陌尧看的心里七上八下。不敢有一丝马虎,生怕再被揪中小辫子。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皇上让百里陌尧感觉很有压力。
“免礼,起身吧。朕一直都当你是兄弟,在朕面前不用这么拘束。木青已经将事情告诉朕,朕记忆似乎出了问题,你替朕看看朕头部是不是还存在问题。”
百里陌尧随他上战场出生入死多年,凤阮寒自然是信得过。开门见山,将事情摊开来说,凤阮寒也急着想寻求一个答案。
不想再糊里糊涂,需要别人提醒,才知道他都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人。
这种不在掌控中的事,让凤阮寒很是不喜。再者,都是自己人,没有必要防着讳疾忌医。
“谢皇上,臣听木青说皇上的头痛症又犯了。臣马上给皇上诊治,皇上尽量放松心情。”
眼底闪过一抹了然,果然是有问题。等等,皇上既然知道跟小师叔的事,那小师叔要招婿上门的事木青不会也一并告诉皇上了。
想到这个可能,百里陌尧脊背涌起一股寒气。注视着皇上阴晴不定的脸,暗暗猜测着,若是皇上真的知道会怎么做。
咽了咽口中的唾沫,压下脑海中闪过的种种揣测。先替皇上诊脉再说,也许皇上知道也不是坏事。起身上前诊脉,百里陌尧吃惊的发现,皇上的脉象里似乎有别的东西在滑动。
目光沉了沉,为了证明不是他错诊了。百里陌尧迅速的检查了皇上的眼睛,以及舌头。仔细的再三检查,百里陌尧基本可以确定,皇上这是被人下了蛊。
到底是谁做的手脚,居然敢将这等恶毒的玩意,打到皇上头上。怪不得皇上应该是恢复了以前的记忆,却独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