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满身是血,风骨却不减的安平。武亮暗暗点头,主动领命请大夫。
“穷寇莫追,下次记住别再以身犯险。看看你身上的伤口,不要命了。”
无心去理会冯知书等人复杂的目光,看到安平身上一道道血肉模糊的伤口。安可研看的眉头都可以打上几道死结,叹了口气,忍不住婆妈的叨念几句。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属下绝不允许狼少再有轻薄主子的机会,今晚的事,是属下大意了。害主子中了狼少的mí_yào,请主子责罚。”
没有急着起身,安平低着头,主动请罪。
“你?责罚就先免了,百密总有一疏。今晚的事罪不在你,起来吧。别跪着一会让大夫好好看看,除了这些皮外伤。还有哪里不适,切记讳疾忌医。”
对一脸固执的安平,她真的是服了。
直白的忠心,闹得安可研没了脾气。无奈的软了态度,就算有话也训,也得等安平的伤处理好。
等大夫将安平的伤处理好,喝过药。浓浓的夜幕,不觉间被黎明驱走。除了冯知书等回房好好的一夜到天明,安可研等因担心安平会发烧。
皆只是简单的眯眼,好在大家都是习武之人。底子好,一夜没怎么睡,也不至于撑不住。
所幸大家的辛苦都没有白费,安平喝过药睡了一觉。不仅没有发烧,脸色与常人无异,意外的不见失血过多的伤者。
对这些,安可研心里有数,肯定是她给的那瓶稀释过的灵泉水起了作用。
“对不起,让主子挂心了。”
醒来睁开第一眼,就看到关心注视着他的主子。安平紧张的红了脸,大脑一阵晕眩。心跳有不受控制的失了惯有的秩序,只是,猛然想到狼少的话。
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有些狼狈的别开了视线。
他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去渴求这些。若是被主人知道他的心思,浑身不安的低下头,安平不敢去想。
深吸了口凉气,收起心底不该有的贪婪。保持现在的状态,可是时刻守护着主子,便是一种幸福。
几个呼吸间,安平很快收拾好心情。再次抬头,平静的脸再也找不到那一瞬愣头青似的异样。
“主子,男女授受不轻。可否请主子到外面稍等,属下需要整理着衣衫。”
“你确定没事,能跟上大家一起赶路。”
并不知道安平心里的别扭,更不懂为什么安平的脸一下子就变了。冷冰冰的如初见时,面无表情。
但,这些并不妨碍安可研的关心。
“可以,这不过只是点小事。”
认真的点头,相比以前受训,还有执行任务所受过的伤。这么几处刀伤,安平还不放在眼里。
“好吧,一会下来吃早点,吃完出发。”
见安平坚持,拗不过,安可研举手认输。回头让大家再放慢速度就是,希望冯知书别气的吐血。退出房间,任由安平自己折腾。
“主子只是主子。”
望着关上的房门,安平失神的低喃。
一遍一遍的提醒着自己,不要去奢想不该想的东西。他手上有过太多人命,早已失去拥有幸福的机会。能这样堂堂正正的活着,该是知足了。
后面的路程,意外的平顺。除了遇上几个不长眼的匪寇,连万花宫的人都没再出现。
诡异的让安可研提起了心,担心这会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走走停停,也有惊奇的发现,不少的店铺里。都有在买她传出去的西式糕点,稍做打听知道这些铺子都属于司徒家。
让安可研咋舌不已,也真切的意识到,这凤乾国的首富不是吹出来的。
光凭着这些店铺中的底蕴,安可研可以想象分红时。这四成的利,该有多少的银子进账。财源滚滚,必定是不成问题。
近乡情怯,置身于熟悉而又陌生的京城。望着来来往往热闹异常的大街,安可研有些茫然。
第一的印象就是,京城里有钱有权的人真多。
马车一路到了尚书府门口,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终还是逃不过,要走这一趟。
“二小姐回来了,老爷已经在家等候多时了。”
这些天管家可谓是盼星星,盼月亮,等着二小姐这位小祖宗赶紧出现。宫里一催再催,要是再交不出人,就要拿老爷问罪。
主子心情不好,做下人的自然也跟着受气。
作为管家,更是首当其冲。被责骂就算了,最让管家害怕的还是皇上真的怪罪,大家一起跟着掉脑袋。
不管二小姐能不能治好皇上的病,只要送进宫。有二小姐这个替罪羊挡着,对整个尚书府都没有坏处。喜笑颜开,暂时的保住了脖子上的脑袋,管家笑的那个叫热情。
当看到从马车上优雅下来的孕妇,管家吃惊的下巴都差点脱臼。
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这艳光四射的女人,真是二小姐?
会不会是冯大人把人接错了,谨慎的望了一眼冯知书,管家很是怀疑。事关大家的脑袋,可马虎不得。二小姐是什么样,管家甚至比安尚书更清楚。
要是二小姐有这般惊世之姿,又岂会被抛弃,成为无关紧要的弃子。
眼勾勾的盯着马车,二小姐是不是还在马车里。
“严管家怎么了,在看什么,该不会是严管家也没有认出我是谁?”
对这位精明势力的管家,安可研说不上什么好感。瞥见严管家微异的表情,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