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凤阮寒的犹豫,安可研刻意的加重了语气。
“可研,你怎么了,是不是动了胎气。对不起,本王只是一时冲动,你坚持一会。马上就到王府了,本王一定会记御医保住你肚子里的孩子。”
笨女人脸变的太快,凤阮寒先是有些怀疑。
陡然听到那绝情的威胁,当局者迷,凤阮寒不由的有些慌了。紧张的望着安可研的肚子,手足无措的保证。
“你走开,别碰我。”
依旧是冷冰冰的声音,安可研板着脸轻喝。
看到六神无主,真就相信她的凤阮寒。安可研眼底不着痕迹的掠过一抹复杂之色,这男人应该是没有戏耍她。
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只是,对不起她真的要不起。
“好,别动怒,我不碰你。你怎么样,肚子是不是很痛?”
上前想抱住安可研的腰,却被躲开。那冰冷的眼睛,让凤阮寒大脑一片空白。很是后悔,刚才怎么就一时冲动,非要急于强逼笨女人喜欢他。
他怎么就能忘记了,她还怀着孩子。感情更不是一朝一夕,要是这孩子有什么意外。目光沉了沉,凤阮寒不敢去想这个后果。
“木青,快,快去把百里陌尧给本王找来。木扬,放慢车速,安大夫动了胎气。”
“主子,你还好吗?”
听出二王爷言语中流露出的惊慌,安平迅速从沉痛中清醒。紧张的靠在窗边追问,没敢掀开帘子,直接闯入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习武者耳朵敏锐的很,马车里暧昧的声响。不仅是安平,包括木青兄弟皆是听的一清二楚。
“等等,我没什么事,不用大惊小怪。马车慢一点便可,只是肚子稍有些不适。”
一听凤阮寒要找人过来,不用猜也知道,这什么百里陌尧肯定是大夫。一把脉可就漏馅了,连忙出声打断,安可研面不改色的道。
“笨女人,你确定,真的没事?”
皱着眉,凤阮寒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古怪。
“不用就不用,我自己的身体,我还能不清楚。别忘记了,你的命还是我救回来的。只要你别再烦我,我跟宝宝好的很。”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凤阮寒,配着好看的脸。在凤阮寒眼中看来,难得的别有一番另类的俏皮。
情有眼里出西施,也许安可研自己也没发现。面对凤阮寒时,说话不觉带着淡淡的撒娇之意。不是不喜欢,而是不敢喜欢。
“这个不可能,本王既然认定是你。不管是你,还是肚子里的孩子,本王愿意爱屋及乌接受他的存在。女人,你就不能试着接受本王吗?本王哪里做的不够,你可以直接提。要是介意府里的那些女人,为了你本王可以将她们全部休了。”
深情款款的注视着心上人,凤阮寒不管失忆前,还是现在。从没有像此刻般,认命的示弱。
甚至为了讨好她,不惜放弃那些莺莺燕燕。独宠一人,尝过喜欢一个人的酸甜苦辣。不好好的坏的,他都心甘情愿。
再者,那些虚情假意的女人,凤阮寒也根本不屑去看一眼,更别说去碰。
“你?这话你不过现在说说罢了,男人的话信的住,母猪都会上树。你不是想坐那个位置,将来三宫六院。多少的女人,就算你真的不想要,那些古板的大臣也不会放过你。”
凝视着凤阮寒认真不做假的眼眸,也许这一刻,他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可是那又怎么样,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子。哄哄就真的信了,帝王的无奈,为了巩固那张龙椅。连亲兄弟,亲儿子甚至是父亲都可以杀。
牺牲微不足道,小小的爱情又算得了什么。男人哪个不是事业心重,到手的权力,谁又舍得丢弃。特别是尝过权利的甜头,苦笑着摇了摇头,安可研很想去相信。
但这终只是一个不可能的美梦,总会有破碎的一天。她就是一个胆小鬼,心也就那么点大,不敢冒险去赌。
“安可研,你就不能信我一次。就因为这个未知的理由,要拒绝我。本王有那么弱,连决定自己想要谁,都可以被人左右吗?”
被安可研的话气了个半死,凤阮寒脸黑了黑。
这个女人对他的事,不会毫无所知。别说是满朝文武,他决定的事,就是父皇跟皇后也别想阻止。将来他顺利登基,大权在握后就更不用说。
“可是,我?”
摇了摇头,安可研心有一瞬的动摇。但下一秒,理智再度回归。
甜言蜜语又不用钱,说的再好听,也敌不过将来的现实。
“女人,本王从来不知道你原来这么死脑筋。我还以为你跟普通女人是不同的,不拘泥于小节。一个人都可以勇敢的面对生活,与本王一起携手,怎么反而退缩了。”
为了堵死笨女人的退路,凤阮寒不惜连激将法都搬出来了。
他还真就不信了,战场上的困难重重,他都闯过来了。却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他要定她,不管她有再多的理由他都不会让步。
绝不。
“喂,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霸道,逼着人做出决定。”
被凤阮寒灼人的目光紧盯着,安可研顿感压力。
没恋过的女人,真心伤不起。
渴望被爱,又怕被伤害,心底里安可研也彷徨。太多相亲失败经验,光鲜的外表,也掩藏不了安可研极度的自卑,不自信。
一句话,还是这个男人太过优秀了。
纠结,无措不是一句两句能道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