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想想,一开始老二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难产,也怪不了老二身上。
哪个女人生孩子,不是九死一生。因生孩子熬不过的女人,又何止是她。算起来,这些年是他愧对阮寒,让他小小年纪就替他上阵杀阵。
眼下凤乾国正是多事之秋,老四也不是个安份的主。恐怕这心狠手辣的本事,不在擎远之下。昨晚刺杀的事,还有上次老二差点丧命的事,多少都有老四的身影。
无情的帝王家,这样的事,凤苍博不比任何人了解的少。谁能笑到最后,便是赢家。
这些都是生在帝王家的悲剧,也是恒古难解的局。
“启禀父皇,儿臣有事启奏。国不可一日无储,大皇兄既然被父皇革去了太子之位。必须重新再另立太子,儿臣自知资质浅薄,不敢自荐。但儿臣有一合适人选,还请父皇考虑。”
“四皇兄才思敏捷,为人亲善,能文能武。是难得的仁君之选,还请父皇慎重考虑,给四皇兄一个造福万民的机会。”
这么好的机会,没等凤谨轩使眼色,六王爷凤连冲兴奋的抢先举荐。
一口气夸了一堆,就差没直说,除了四王爷凤谨轩再也没有人有资格坐上帝王宝座。
“父皇,儿臣也赞同六弟的意见。四皇兄的优秀,满朝文武有目共睹,舍四皇兄还有谁能担当此任。”
又一个凤谨轩的狗腿子,迫不急待的附和。
紧接着,没等皇上开口。那些站在四王爷阵营上的朝臣,也纷纷你一言我一语连名推举。
凤阮寒看着眼前的闹剧,并没有急于开口。只是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兴奋的嘴巴都快乐歪的凤谨轩,老四看来真是等不及了。
太子这才刚倒,就想着上位。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也不怕适得其反。
果然,凤阮寒的猜测没有错。本来就心情不悦的凤苍博,听到这些吵闹的举荐。凤苍博铁青着脸,不用凤阮寒开口,凤谨轩便悲催了。
“够了,都给朕闭嘴。朕还没死呢,你们心急什么。立储之事,岂是儿戏,你们说谁适合就适合。朕心里有算,不需要你们串通给朕拿主意。朕乏了,今天的事到此为止,退止。”
“父皇息怒,六皇弟他们太年轻,不经事。说话不经大脑,儿臣绝没有那种意思,还请父皇明察。”
满心欢喜,一夕间化为乌有。凤谨轩整个人如被雷劈,对上父皇那怪异的目光。凤谨轩心道不好,起到反效果了。
收起了笑容,凤谨轩一脸惊慌的单膝跪下澄清。
“皇上息怒。”
发现情况不对的文武百官,也急忙见风使舵,跪倒一片。
“没有下次,退朝。”
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老四,凤苍博承认,这个儿子很会做人。更会看人脸色,只是再怎么装,也掩饰不了针尖似的心眼。
“恭送皇上。”
看着父皇以及刘公公等走远,凤谨轩阴冷的瞪了一眼凤阮寒。有撕破脸的意思,没再似以往,明明是敌人。还装模作样的,不时友善的打招呼。
“二皇兄好算计,一声不吭,就将大皇兄拉下台。原以为二皇兄只知道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莽夫,看来是臣弟小看二皇兄了。”
站起身,凤谨轩走到凤阮寒跟前,轻蔑的讥讽。
“莽夫,这是四弟对本王的印象?本王做的这些,哪里比的上四弟的浑水摸水,以及杀人不见血的冷箭。昨晚那些杰作,想必四弟的功劳不小。真是意外,四弟这样玉树临风的公子哥,也能残忍的培养出杀人不眨眼的死士。”
皮笑肉不笑的睨了一眼老四,凤阮寒讥笑着冷哼。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四弟这些年藏的可真深。”
“什么死士,本王不知道二皇兄在说些什么。”
退了朝,但不少官员可都没走。包括右相在内,刺客的事宗人府负责调查。只要没有证据,谁也奈何不了他。
凤谨轩可不蠢,傻的上当主动招认。
“时间不早了,臣弟就不打扰二皇兄回府会佳人。说到佳人,差点忘记了。听说二皇兄府里金屋藏娇了一个大美人,要是二皇兄擒不住,不妨交给臣弟将她驯服再送还给二皇兄。开个玩笑,二皇兄何必动怒。六弟,我们走。”
嚣张的丢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话,领着他的那些狗腿子扬长而去。
“王爷,四王爷看着比太子更难缠。王爷一定要小心,别着了四王爷的阴招。”
苏丞相望着凤谨轩离去的背影,拧紧了眉头。
“多谢苏丞相提醒。”
微眯着眼,眼底悄然划过一抹杀机。
两耳不闻窗外事,宫里的事在整个京都传的沸沸扬扬。这些都跟安可研没关系,无聊的唱着断续的歌。好想进空间,又怕被人发现。
怎么这么破,这样的人生真是惨无人道。
心里再次将凤阮寒骂了个臭头,可恶的男人,就那么见不得她好。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要是时间能倒流,打死她也绝不会为了那么点银子自讨苦吃的救人。
“麻痹的,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那死男人,该不会真的想把姐姐我在这里关一辈子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安可研杀人的心都有了。
摇了摇头,在心里暗忖着。
不行,得自救才行。在这里混吃等死,简单是在浪费人生。还有我的生意,日进斗金。少做一天,得多少银子在流失。
想想就让安可研又是一阵肉疼,那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