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公爷,陛下晚间要去晚辈家中赴宴,遵陛下旨意,请阎立本阎大人同往。”
“铜网?你要找我家二郎捕鱼?”阎毗忽然驴唇不对马嘴的来了这么一句。说完还自己摇了摇头,又道:“铜网太硬了,捕鱼还是用麻绳做的网比较好。”
赵云泽愣住了:这位老爷子是怎么回事,故意逗我呢吧?
“阎公爷,不是捕鱼,是赴宴!”赵云泽连忙解释道。
“粗盐?捕鱼不能用粗盐,要用肉骨头当饵料最好。”阎毗又一次说出了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这都哪儿跟哪儿呀?
赵云泽连忙用探询的目光望向阎毗身后那两名丫鬟。
一名丫鬟会意,小声对赵云泽说道:“郎君勿怪,我家公爷上了年纪,耳背!”
哦,原来如此。难怪刚才在门口时自己说要见阎毗,那门丁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你这丫头,什么交配?大黄又发情了?”阎毗听见那丫鬟的话,回头掩嘴问道。他这次虽然比跟赵云泽说话时的声调小了很多,可依然让赵云泽听的清清楚楚。
赵云泽顿时满头黑线。这位阎公爷不但耳朵不好使,脑子似乎也有些问题了。难怪尉迟恭说他“还活着”。看这样子,似乎离入土不远了。唉,古人真可怜,才六十来岁就老成这样了。
那丫鬟噗嗤一笑,趴到阎毗的耳朵边,大声说道:“公爷,这位郎君来请二郎去他家赴宴的,还说陛下也要去。”
“哦,吃饭呀!”阎毗终于明白了。可随即他的下一句话,就差点让赵云泽喷了。“陛下是我岳父,他来咱家吃饭,定是想清都公主了。”
啊?陛下是您岳父!?老爷子,您这是什么辈分?
刚才那丫鬟连忙对赵云泽解释道:“我家公爷糊涂了,他这是想起北周武帝了,公爷是北周时清都公主的驸马。”
赵云泽一看,这样下去,还能好好说话吗?
于是,他忙对这名丫鬟说道:“请阎兄赴宴之事,还请姑娘代为转告。”
那丫鬟点头道:“郎君请放心,既然陛下召我家二郎,定是有紧要之事,奴婢自然不敢误事。只是,不知尊府住处在何地?”
“某赵云泽,就住在延康坊内,阎兄得知我名,稍一打听就知。”
“奴婢记下了。”
赵云泽见继续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连忙将那包茶叶留下,起身向阎毗告辞:“阎公爷,晚辈家中还有事,这便告辞了,改天再来看您。”
“看鸟啊,去吧去吧!我那后花园里,鸟儿可多了,有画眉、喜鹊、八哥……”
赵云泽苦笑着摇了摇头,对阎毗拱了拱手,转身往外走。一名丫鬟连忙跟上,送他出了阎府。
走在延康坊巷间,赵云泽不禁哭笑不得,今个儿这都什么事啊,一个要给我说亲,另一个却是老年痴呆。唉!
但愿晚上的宴席别再出幺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