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些还忠于李漂的玄鸟‘门’人,得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秦人的左将军张嘉师,似乎已经抵达了前线。
要是将对方成功刺杀掉,那么,这样的战争自然会结束掉。
但是,闻胥可不会这样认为。对方的实力如何,姑且不论,能够在弱冠之龄就成为秦军高级军官的张嘉师,恐怕也不会是泛泛之辈。再者,对方什么要是没有一两个实力出众的高手,自然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次行动,光是刺杀安排,就有着太多的不确定因素,而怎么样进行布局,也是一个问题。现在不比以往,以那些叛变的玄鸟‘门’长老以及大量的玄鸟‘门’‘门’徒被对方聘用之后,也难保这些玄鸟‘门’人会不会成为这次行动计划的妨碍。由此可见,他们要做到这些事情,根本就是非常困难的。
而退一万步来讲,就是真的让李漂得手又能如何?恐怕,等待着箕准的,是一个更加可怕的结果。
尽管有传闻说,这次秦军入侵,更多的是那位年轻的将军的自作主张。但是这又能如何?从前期的作战中,就能够看到这一支部队也不是传说中的从他们箕子朝鲜手中,夺取辽东郡的秦开所部燕军能够比拟的。
相当‘精’通于指挥部队作战的闻胥,自然很清楚这个情况。
要是真的使用这些不入流的手段,无论成功与否,对于箕子朝鲜的结果,恐怕就是一个灭顶之灾。
闻胥静静地在武官一列,旁观者这次王宫会议,他不禁想起了昨天晚上,一个有点特殊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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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胥在王俭城当中,也有着自己的一个宅邸,而在昨天晚上,他从自己值班的岗位下班回家之后,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哪怕是跟闻家相当密切的其他大氏族,都很少有人会知道,他的一个侄子,就是现在的玄鸟‘门’‘门’主的大弟子,也是这次玄鸟‘门’分裂出去的主要推手之一。
因为父母早亡而机缘巧合的被李漂收为大弟子的闻乐,突然从他书房里面的一条柱子后面走出来。正准备大声叫喊着护卫的他,在看到了自己弟弟传给自己侄子的那一块‘玉’佩之后,闻胥直接按捺住自己即将发出去的叫喊。
在好一会之后才回过神的闻胥,表情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的侄子:“你来这个做什么?听一些人说,你已经背叛了你的师父,并且投入到秦人的麾下。你居然还敢来这里,你不要命了么?”
虽然很多年都没有见过自己的侄子了,但是这并不代表,闻胥就对自己的侄子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
而闻乐在听到了这句话之后,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感情,毕竟,对方说的很有道理,他也能够从自己伯父的眼神中,看到了对方的不屑以及关怀。
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闻乐从怀中‘抽’出了一封信,用自己家族地区的语言对自己的伯父说道:“这是左将军给伯父的信函。对方希望你可以在合适的时间内,做合适的事情。”
闻胥自然很清楚,自己侄子说出来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立刻拆开信封,而是直接说道:“难道你想让我们的先祖‘蒙’羞么?”
闻胥说的先祖,自然就是他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的商纣王子辛太师闻仲。
听到了自己伯父的询问,闻乐眼神中一抹羞愧一闪而过,但是他还是说道:“伯父,清你先看看左将军的信函再说吧。”
闻胥听到了闻乐的话,轻轻地冷哼一声,然后才拆开信封。
张嘉师写的信,给闻胥的内容相当简短,没有什么类似于良禽择木而栖之类的废话,而是有类似于他将会成为日后朝鲜中部地区最高层治理人员的安排。
说实话,闻胥虽然不太执着于功名利禄,但是这个条件让他不得不动心。
他当然也看出了张嘉师这样的安排,更多的也说明了一点,那就是他手中的军权将会被收缴。对于这一点,闻胥也丝毫不奇怪,毕竟要做到这个地位,按照他对大秦帝国的比较片面的制度理解,也属于是比较正常的事情。
将这张应该是叫做纸,并且在战争开始之前在商队往来之中,也在朝鲜地区高层当中,有所流传的东西,闻胥自然是也见识过。
他没有给自己的侄子,现在已经成为为秦人效力的一员说客的闻乐答复,而是在将这玩意在油灯的火苗点燃之后,他才缓缓说出一句话:“让我好好地思考一下,这一两天就委屈一下你,在这里盘桓一下吧。”
闻胥虽然没有给闻乐一个答复,但是从闻胥的安排中,闻乐自然很清楚,自己的伯父对于自己的老板,也就是大秦帝国的左将军,那个叫做张嘉师的年轻人的条件,动心了。
这个结果,对于他而言,也不是一个坏事。
……
再次回到自己府邸,并且进入到书房的闻胥,缓缓的点亮了油灯。他看着自己侄子缓缓从一条柱子后面走出来之后,说道:“给左将军带一个口信,那就是……你的师父以及玄鸟‘门’的另外两位长老,恐怕会采取一些不入流的方式,来阻止他。”
“嗯。”闻乐在听到了这句话之后,眼神中闪过一丝黯然,毕竟,尽管他看不惯自己师父对于玄鸟‘门’的那种偏‘激’的治理方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