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等殷通思考完自己该怎么做,混在吴县郡兵当中的几个项家甲兵就将手中的弓箭向着张嘉师射去。
“小心!”
虞妙弋看到了这个情况之后,不由得惊呼起来。
但是她没有离开张嘉师的身边,而是死死地挽住张嘉师的手臂。
张嘉师这个时候,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强烈的气势在他身上爆发出来。
数道剑气凌空劈出,将那些弓弩箭枝直接拨开。
还没有等这些项家甲兵进行第二轮射击,他们连同殷通就听到了一声冷冽无比,杀意无边的声音:“众军兵听令,攻击鹿卢剑者如同谋反!被裹挟者既往不咎!其他人,杀!”
这句话,明显就是一个信号,一个让这些郡兵首先倒戈相向的信号。
于是,很多郡兵军官都带领部下,将手中的兵器,送到那些项家甲兵以及殷通的亲信部下身上。
很快,虞家外面的街巷爆发了一场吴县郡兵的内斗。
大部分吴县郡兵的军官都是忠诚于大秦的将领,所以,战斗在开始不久之后,这些军官很快就为让天秤向着张嘉师一方倾斜。
至于殷通,则是骑在马上动弹不得。因为,将近二十个秦军郡兵的材官长戈手,将手中的兵器对准了对方。
连带五十多个殷通亲信在内的六十多个秦军郡兵,被人数更多的反戈同僚,在不到数分钟的时间内,全速击杀。
而虞浩以及虞子期父子,在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看着一步步往殷通走去的张嘉师,露出了一种很是复杂无比的眼神。
他们根本没有预料到张嘉师居然会有这样的魄力,以及这样让他们吃惊的事情。
……
事实上,张嘉师在抽出了鹿卢剑之后,他就听见了一把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回响着。
“嘿,伙计,借你的身体给我用一下。”这就是这把声音说出来的话。
而这一把声音,它到底是谁?
很简单,那就是成为了鹿卢剑剑魂的千古人屠白起。
张嘉师没有质疑什么,他知道白起不会害他,于是,他很干脆的交出了身体的控制权。
事实上,白起很清楚,单凭鹿卢剑而不实际上做些什么事情,根本就一点用都没。所以,他控制了张嘉师的身体,轻松地将那几只弓弩箭枝拨开之后,他才说出那一句话,目的就是在殷通这个在他眼中的白痴没有有效的控制住场面的时候,扰乱郡兵的指挥体系。
可以说,他只不过是将鹿卢剑的影响力,进一步发挥出来。
这样做的结果,看起来还是非常不错的。因为,外表为张嘉师的白起,在这个时候已经知道,只要他愿意的话,他甚至可以让这些郡兵直接杀掉殷通。
当然,他没有这样做,还是有原因的。那就是他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想要祸害张嘉师。
几十年的剑魂生活,以及之前的人生,让白起都很清楚很珍惜与张嘉师之间的交流关系。而且,他不是什么生性凉薄之人,那种借机夺取张嘉师身体的事情,白起不屑为之。同时,他对于张嘉师对他的信任很满意。综合这些方面的缘由之后,白起既然附上了张嘉师的躯体,自然就要做点正事了。
一步步走向殷通的张嘉师,外放出来的凌厉杀气虽然没有白起活着的时候多,但是对于这些围着殷通的秦军郡兵而言,张嘉师每接近他们一步,一种发自于心底的些许恐惧感就越发强烈。
一些郡兵的低级军官,示意他的部下让出一条通路,让张嘉师能够接近殷通。
殷通的实力不算太差,但是也不是什么高手,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被郡兵控制住而不能动弹。他看到一步步向他走过来的年轻人,就如同一个从修罗道活下来的人一样,充满杀意的看着他。
白起停下来了,他轻蔑的看着殷通,然后说道:“老匹夫,给你一个机会,说出你那个故人的名字。你应该知道鹿卢剑代表的是什么。天下之间,定秦剑不出,唯独鹿卢尊。”
“哼!本郡守为何要说?要不是汝妖言惑众,本郡守岂可落得如斯田地?”殷通虽然有点害怕,但是他还是很嘴硬的看着张嘉师。
但是,殷通随后只看到了张嘉师嘴角那一抹冷峻的笑意之后,一道金红色的剑芒随着张嘉师挥舞着鹿卢剑之后,迅速劈砍出来。
“啊!!!”一声凌厉无比的惨叫,在殷通的空中传来。
殷通这个时候捂着自己的左手断臂位置,额角的汗珠不断地渗出来。
张嘉师的剑气斩由于是焰息之躯的缘故,发挥出来的是火属性以及金属性的混合能力。殷通的手臂断口,根本就不是那种鲜血四溅的情况,而是如同被铁板烤炙熟透一样,只有些许的血迹在指缝中缓缓流淌出来。
“我再说一遍,你那个故人的名字到底是谁!”被白起附体的张嘉师晓有兴致的看着哀嚎不已的殷通,他随意的挥了挥手中的鹿卢剑:“下一次不是你的手,而是你的大好头颅了。”
“我说!我说!是项城项梁!!!”殷通这次已经觉得顺着这个恶鬼的话,说出了那个让白起事实上丝毫不在意的话。
“哦?”白起露出了一丝笑意,收起了鹿卢剑,然后在众目睽睽当中,平举起来:“众军士听令!殷通私通六国余孽,并与作为逃犯的项城项氏交友,自当革去太守一职。然而朝廷自有自身法令,汝等在新任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