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的历史上,国家主导推行教育方针可以说是历史很悠久的事情。
早就在传说时代,也就是在文字出现的时候,据说教育已经成为了一种很重要的安排。
但是,在中国古代的教育,最早却可以规划到“贵族教育”范畴。
在传说时代的“教育”出现之后,一直到西周,很明显能够将教育的情况归纳到这方面。
当然,一开始的教育是指一个种族的生存技巧的延续指导方式:
《尸子君治篇》有一段关于原始氏族社会生活实况的记载:燧人氏之世,天下多水,故教民以渔;宓羲之世,天下多兽,故教以猎。渔猎是人类最古老的谋生方式之一,在中国新石器文化遗址中,保留了这方面的大量痕迹。将传说中的远古教育与谋生技术的传播与应用结合在一起,有助于说明远古教育的特征。同时,传说中的远古教育也反映了当时区域性氏族文化的主要特征,以及氏族部落之间、氏族内部知识文化传播交流的主要形式。
一个生活在山林茂盛地带的部落,会较早发明和掌握狩猎的技术;一个生活在平原地带的部落,会较早发明和掌握农业生产技术;而生活在洪水容易泛滥成灾地带的部落,则会被迫去摸索治理水害的办法。传说中被任命为农师、负责向各部落人民传授种植黍稷等农作物技术的后稷,其所属部落便居住于土地肥沃、适于黍稷生长的黄土高原;而治水的大禹,其所属族人又生活在常年洪水泛滥成灾的黄河流域。其他如契、羲、和、夔等负责某类教化的远古人物,实际上都是代表了具有某种文化专长的氏族部落。这种区域性文化的显著特征,反映了中国史前文化的多元性和不平衡性,而不同区域之间以物易物的贸易接触、氏族部落的迁移、族外婚姻的出现与发展等各种交往,成为氏族部落间技术文化交流的重要渠道。这种交流的方式衍生出上古时代的所谓“教化”,其重要的原因是,中国最早的教化观念,不仅包括黄河中下游地区中原文化向四夷的扩散与传播,而且包括周边少数民族部落团体对华夏族类的臣服与归化。因此,战争与征服也被赋予了推广教化的功能。
《吕氏春秋.召类》便称舜征伐苗民,是为了移风易俗;禹攻伐曹、魏、屈骜、有扈等部落,是为了推行其政教,这种带有浓厚美化色彩的说法,反映了原始氏族社会中教育所具有的广泛含义和功能。
教育定义既反映了教育的本质,又可将教育活动同其它活动,如学习、训练、宣传等区别开来,可视作教育的基本概念。但是,与人们时常挂在嘴边的“教育”相比,该定义涉及的范畴显得窄多了。传统上,人们把学习培养、教育培养、训练培养、资助培养等事物都看作是教育,这表明在人们的意识里,还另有一种大得多的教育概念,即宏观的教育概念。它既包括了基本概念的教育、训练、学习等可以直接影响人的素质、能力的一类活动,还包括那些虽然不能直接影响人的素质、能力,却可以对前一类活动的进行起到帮助、促进作用的活动,这也就是人们所说的培养活动。宏观的教育其实是等同于培养的,那么,培养的定义也就是宏观教育的定义。在上述基本的教育定义基础上,去掉能区别学习、训练等活动的“种差”,就成为宏观的教育(培养)定义:着眼于人的素质、能力而进行的活动。
宏观的教育的唯一特征是“着眼于人的素质、能力”,这表明判别某个活动是不是教育不在其结果如何。现实中,不是所有的教育活动都能达到预期的效果,有的甚至会失败。而有些活动,如研究活动、宣传活动虽然可以影响人的素质、能力,却并不是人们所公认的教育活动。当人们持不同的立场着眼于人的素质、能力时,能从正反两方面来对待人的素质、能力,正向的去开发、加强人的某些素质、能力,反向的则去削弱、抑制人的某些素质、能力。人的素质、能力有先天和后天之分,先天的与其它动物一样,是大自然长期进化造就的。后天的又分为两种情况,其一为人们不经意间获取的,或非刻意成就的;其二是人们刻意造就的,宏观的教育就概括了所有刻意于人的素质、能力而进行的活动。
教育一词存在多种概念的状况由来已久:
《现代汉语词典》中对教育一词的描述(定义)就包括了两个方面。其一,表达的是宏观的教育概念――“培养新生一代准备从事社会生活的整个过程”。但其在描述教育概念时用到了培养一词,而它在表述培养概念时又使用了教育一词――“按一定的目的长期地教育和训练”,有循环描述(定义)的嫌疑。其二,表达的是基本的教育概念――“教导,启发”,但同时它对教导的表述是――“教育指导”,又有循环描述(定义)的嫌疑。在定义时,定义项中不能直接或间接包括被定义项,否则就形成了循环定义的错误。这方面,《新华词典》中对教育一词的描述就不存在循环定义的问题。
《新华词典》中对教育一词的描述也分为两个方面,其一是:“以影响人的身心发展为直接目的的社会活动”,显而易见这里表达的是宏观的教育概念。其二是:“使明白道理”,该表述把教育同训练活动区别开来了,想来是要表达教育的基本概念。但是,这么表述是不能把教育同学习、研究、宣传等活动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