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师之所以认为宋帝国以及明帝国的相应屯田制度相对较为适合眼下的秦帝国,最主要的一点就是两个朝代的人口基数在建国之初都算是相对较少。
宋帝国建立的时候,五代十国虽然即将进入终结时期,而相对而言的是在宋帝国建立之前,也就是五代最为短命的后周,整个中原态势毫无疑问是比较平稳的。
在这个时期,历史记载的柴荣在位时期动战争的记录主要如下:
后周显德元年(北汉乾祐七年,954年)高平之战;后周显德二年(后蜀广政十八年,955年)秦凤之战;后周显德二年(南唐保大十三年,955年)十二月至四年三月寿州之战;后周显德三年(南唐保大十四年,956年)至四年紫金山之战;后周显德五年至六年(辽应历八年至九年,958—959年)河北之战;后周显德二年冬至五年春(南唐保大十三年至中兴元年,955—958年)后周攻南唐之战;后周显德三年(南唐保大十四年,956年)**之战;后周显德四年(南唐保大十五年,957年)冬至五年春淮南之战。
而这些战争记录的规模都不算太大,史书记载的后周在周世宗柴荣时期事实上处于休养生息阶段,是有着一定道理的。
在高平之战的记载当中,并没有明确说出后周军团的兵力数量,但是毫无疑问的是,当其时的后周军并不会多于北汉,契丹联军:
北汉主知帝自临陈,褒赏张元徽,趣使乘胜进兵。元徽前略陈,马倒,为周兵所杀。元徽,北汉之骁将也,北军由是夺气。时南风益盛,周兵争奋,北汉兵大败,北汉主自举赤帜以收兵,不能止。杨兖畏周兵之强,不敢救,且恨北汉主之语,全军而退。
樊爱能、何徽引数千骑南走,控弦露刃,剽掠辎重,役徒惊走,失亡甚多。帝遣近臣及亲军校追谕止之,莫肯奉诏,使者或为军士所杀,扬言:“契丹大至,官军败绩,馀众已降虏矣。”刘词遇爱能等于涂,爱能等止之,词不从,引兵而北。时北汉主尚有馀众万馀人,阻涧而陈,薄暮,词至,复与诸军击之,北汉兵又败,杀王延嗣,追至高平,僵尸满山谷,委弃御特及辎重、器械、杂畜不可胜纪。是夕,帝宿于野次,得步兵之降敌者,皆杀之。
樊爱能等闻周兵大捷,与士卒稍稍复还,有达曙不至者。甲午,休兵于高平,选北汉降卒数千人为效顺指挥,命前武胜行军司马唐景思将之,使戍淮上,馀二千馀人赐资装纵遣之。李谷为乱兵所迫,潜窜山谷,数日乃出。丁酉,帝至潞州。
北汉主自高平被褐戴笠,乘契丹所赠黄骝,帅百馀骑由雕窠岭遁归,宵迷,俘村民为导,误之晋州,行百馀里,乃觉之,杀导者。昼夜北走,所至,得食未举箸,或传周兵至,辄苍黄而去。北汉主衰老力惫,仗于马上,昼夜驰骤,殆不能支,仅得入晋阳。
帝欲诛樊爱能等以肃军政,犹豫未决。己亥,昼卧行宫帐中,张永德侍侧,帝以其事访之,对曰“爱能等素无大功,忝冒节钺,望敌先逃,死未塞责。且陛下方欲削平四海,苟军法不立,虽有熊罴之士,百万之众,安得而用之!”
帝掷枕于地,大呼称善。即收爱能、徽及所部军使以上七十馀人。责之曰:“汝曹皆累朝宿将,非不能战。今望风奔遁者,无他,正欲以朕为奇货,卖与刘崇耳!”悉斩之。帝以何徽先守晋州有功,欲免之,既而以法不可废,遂并诛之,而给槥归葬。自是骄将惰卒始知所惧,不行姑息之政矣。庚子,赏高平之功,以李重进兼忠武节度使,向训兼义成节度使,张永德兼武信节度使,史彦为镇国节度使。张永德盛称太祖皇帝之智勇,帝擢太祖皇帝为殿前都虞候,领严州刺史,以马仁瑀为控鹤弓箭直指挥使,马全乂为散员指挥使。自馀将校迁拜者凡数十人,士卒有自行间擢主军厢者。释赵晁之囚。
北汉主收散卒,缮甲兵,完城堑以备周。
北汉军当其时虽然是全军覆没,但是更多是在潞州城下被守军消耗相当严重的结果。而柴荣军军力若是多于北汉契丹联军,恐怕刘钧想跑回晋阳城,依旧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而按照推算,后周援军以及潞州守军的兵力,与北汉契丹联军相仿,约为十一二万之间。
……
秦凤之战所动用的军事力量对比事实上应该是更少的。
显德二年四月,纳比部郎中王朴“先易后难、先南后北、各个击破”的献策,确定先攻后蜀,再征南唐、伐契丹,最后灭亡北汉的统一方略。遂遣凤翔节度使王景、宣徽南院使向训,客省使昝居润偕行西征。后蜀主孟昶闻知,命客省使赵季札为雄武监军使,率屑下宿卫精兵干人赴秦州;命知枢密卫昭远巡视北边城塞及甲兵,以加强御周边地守备。
五月初一,王景等率军出散关,入秦州境,连拔黄牛堡(今陕西凤县东北黄牛铺)等八寨,向秦、凤二州推进。时赵季札方至德阳,闻后周军已入境,惧不敢进,单骑驰返成都,众以为奔败而震恐。孟昶怒斩赵季札,急命捧圣控鹤都指挥使李廷珪为北路行营都统,左卫圣步军都指挥使高彦俦为招讨使,客省使赵崇韬为都监,率大军救援。
六月初五,两军相遇于威武城东,后蜀军小胜,俘排阵使胡立等。
后周朝臣、宰相闻讯,以王景西征久无功、粮运颇难,固请罢兵。柴荣不纳,七月初一,柴荣待奉命赴军前巡察战势的赵匡胤回奏秦、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