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好,我不告诉松阳。但你也要与我离开此处,这里不利于你养病。”
“我……”
“亚纪,别忙着拒绝。你该知道我若是想做什么事,你阻止不了。”
“好。”
阿瑾并不喜欢对事情一知半解,事后便有完整的事件报告摆在了阿瑾的书桌上。天人因为忌惮吉田松阳的影响力,暗杀下毒之类的手段层出不穷,却一一夭折。要想神不知鬼不觉自然是毒之一道最为合适,可因着藤田亚纪为吉田松阳中的药,吉田松阳依旧安然无恙。便抓住了吉田松阳独自一人行动之时为其下了根据古方研究出至今无解的蛊毒——情蛊。吉田松阳被送回来的时候已是奄奄一息,藤田亚纪无法只得为自己与吉田松阳换血。
吉田松阳的身子被情蛊淬炼过,加之藤田亚纪为其重新中了药,这世上除了情蛊并没有多少□□奈何得了他,就连情蛊也造不成太大的伤害。换血这件事藤田亚纪并不想让吉田松阳知道,便演了出戏离开了对方。离开之前单枪匹马毁了天人制药的中心,起码十几年间天人的□□研究都恢复不过来。而这些时间完全够她研制出情蛊的解药。
只可惜藤田亚纪低估了情蛊发作之时的痛苦程度,这三个月在蛊毒发作之时她甚至寸步难行,药材也只是断断续续的找到了一些,对蛊毒稍稍压制了下,直到再次见到阿瑾。
“实在是乱来。若不是我去得还不算晚,你还有命在吗?”阿瑾嘴上训斥着藤田亚纪,却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将药材备齐送到了藤田亚纪面前,每日里也抽出时间与对方探讨医理研究解毒之法。即使这样使得他自己更加的忙碌。他爱着她,以她为友,无论是因为哪一点都该是全力以赴的。
“能够与你为友,是我之幸。”藤田亚纪曾经这样对阿瑾说,阿瑾闻听此言之时,只是沉默的将手上的药物递给藤田亚纪,指出面前藤田亚纪所写的那张解毒方子之上他所认为不妥之处。他心里却是叹了一声,何尝不是他之幸呢。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藤田亚纪身上的蛊毒渐渐被压制住,也不像最初之时那样频繁的发作,只是一月里却还是难免会发作一次。
“我倒是真不想让你看到我毒发的模样,总觉得形象都没了。”有一次毒发后,藤田亚纪醒来,对着身边的阿瑾轻笑如此说。
“你觉得你还有形象这东西吗?”阿瑾淡然的看了藤田亚纪一眼,将削好的苹果递到了藤田亚纪手上的,“没事少折腾你自己,又不是命太长。”
“阿瑾,你嘴巴再这么毒简直就是注孤生的节奏了。”藤田亚纪反唇相讥,却还是笑眯眯的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苹果。她听的出来那别扭的话是为关心。
两个人之间这样的相处模式温馨自然。一年半后藤田亚纪研制出了彻底压制毒性的药物,解毒之药也许还是长路漫漫,可毒性压制住了也就有了更多的时间。
那一夜藤田亚纪与阿瑾对饮——
中了情蛊之人,身体内部的器官会因着蛊毒急剧的衰弱,最终痛苦死亡,前后时间不超过一年,而再次期间却有许多的人都是因为受不了情蛊的折磨而自杀。而藤田亚纪撑过了那个时间,并且研制出了压制毒性的药物。
“旁人活不过一年,而我已经过了那道坎,以后也会有更长的时间,解毒不过是时间问题。我的时间······我很感激。”
“情蛊配药太过复杂,我们至今也未全部解读出来,你莫要大意,解毒恐是长久之事。”
“阿瑾,你还真是喜欢泼人冷水,你说的那些放心我心里有数的。今夜月色真美呢。”
“送你。”阿瑾面无表情的将一个礼盒推到了藤田亚纪面前。
“送我?”藤田亚纪回望阿瑾,拆开的礼盒里是一件月白色制作精良的和服,和服上的刺绣栩栩如生,藤田亚纪一眼便心生欢喜,“怎么突然间送我礼物了?”
“今日你生辰。”阿瑾抬头望了藤田亚纪一眼,语调平稳就仿佛是在报告天气一般。藤田亚纪却瞥见了面前之人在发丝之中微红的耳朵,轻笑了一声也不揭穿对方,轻声道了声“谢谢。”
这本该是同样温馨平常的一日,两人饮酒微醺。可命运却开了个玩笑,那一日的夜里微醺之后,藤田亚纪毫无征兆的情蛊发作。阿瑾一直都知道藤田亚纪对于吉田松阳的不舍,那份心情被隐藏极深,哪怕是往日里毒发藤田亚纪也是隐忍克制不曾透露出分毫,无端让人见了更加的心疼。而如今他面前的藤田亚纪却是透露出了脆弱爱而不得的神色。命运给予了她梦寐的感情却在她最幸福的时候徒然收回,她与吉田松阳终究因为时代的背景分离。她不甘,可最终因着这情蛊只能隐瞒转身。
你与我这么多年的温暖情意,我还你我能与你的一生长安。
可爱得太深,爱得太痛,在这痛苦神智迷离之下,藤田亚纪终究是忍不住了。她恍惚间觉得面前站着的人是吉田松阳,神智迷离间认定那一切都是幻觉,那些不曾说出口的话终究是说出了口。
阿瑾叹了口气,伸手环住了藤田亚纪。他何尝不知他与吉田松阳长相相似,盖因他的那双金银双瞳和气势使得人们不曾注意到这点,藤田亚纪在神志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