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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武植客厅内,武植展开拜帖,看到里面的内容后,立即挑了挑眉毛。
“用这种拜帖的,必定是极贵之人。”
慕容彦达看了看那帖子,并未问武植,而是端起茶杯悠悠的品了口茶。
武植拿着拜帖在手中轻砸了几下,随后便将拜帖随手放在了茶几上。
“呵呵,童贯。”武植并未瞒着慕容彦达。
慕容彦达一怔,旋即笑道:“这个童贯现在这个时候来拜访你,自然是与你交好的,说起来,你虽然得罪了朱勉,但武松似乎和童贯关系不错,如今他主动前来,你若好好与之结交,将来或许能帮到你。”
武植轻微的苦笑了一下,童贯虽然和武松关系不错,却是和自己有着一些芥蒂的,此次他前来,若是好言相交,武植自会多礼敬他三分。
可他若是仗着帮了武松就对武植摆出一副上位者的架子,那么即便他是来笼络武植的,也休怪武植不给他面子!
武植骨子里还是有一股倔强气的。
“童太尉算是朝中少有的识体之臣了,你切记好好结交。”慕容彦达对武植嘱咐了句,“我先走了,记得晚上给我们家添几双碗筷,我晚上直接带着你嫂子侄儿过来了。”
“老哥放心,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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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慕容彦达送到府外,告别的时候,慕容彦达和武植自然都看见了那辆纹金的马车,见童贯没有摆太尉的仪仗,慕容彦达便没有去打个招呼,直接坐上自己的尚书仪驾马车离开了。
以慕容彦达如今国舅爷的皇亲国戚身份,满朝文武,他真的是想不鸟任何人都可以,即便是蔡京车驾在这里,说不定见慕容彦达后,还要主动前来问候句呢!
而且人人都知道武植和慕容彦达交好,没必要刻意回避什么。
目送着慕容彦达离开,武植看着马车,轻笑了下,整理下衣襟,慢慢的走了过去。
“张大人,既然来了,何不下车进府中一叙?”
武植故意称马车里面的童贯张大人,颇有些调侃的味道,当初童贯落难青州,化名就是张乾。
“哈哈哈!”
一阵中气十足的响亮笑声想起,护卫立刻掀开马车帘子,一名身穿黑色锦缎袍子,袍子上纹着金色麒麟,系一条宽青玉带的高大男子躬身走了出来。
男子带着镶红玉的金色发冠,体阔腰圆,一脸络腮胡子,果然是张乾!
不对,是童贯!
立在武植面前,童贯竟然比武植高了寸许,童贯一身霸气侧漏。武植白玉冠,棉布素白儒袍,在童贯面前身形单薄,倒显文气斐然。
“武大官人,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家中四位公子必是又白胖了许多吧?”
“多谢太尉大人挂念,在下尚好,家中小子也十分健康。”武植不卑不亢道。
“方才那离开的是慕容国舅吧?”童贯遥遥往着慕容彦达消失的方向,问道。
“正是。”
“武大官人和国舅爷的关系果然匪浅啊!”
“哪里,承蒙国舅爷不嫌弃罢了。”
“哈哈!大官人这说的是什么话,大官人即将成为官家身边的红人,谁敢嫌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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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植和童贯随意的聊着,旁人若是听来,还以为两人是许久不见的老友在叙旧呢。
“武大官人不请我进去吗?”
童贯和武植东扯西拉,武植自然奉陪,聊没营养的东西武植也是很擅长……倒忘记请童贯进府了。
“太尉大人请!”
“不要叫我什么太尉大人,怪生分的,直接叫我姓名就好!”童贯负手与武植一起进了家门,“我比你大个十几岁,你若不嫌弃,就像武松一样私下里叫我一声童大哥即可。”
“不敢当不敢当!”武植连连摇头道:“童大人功勋卓著,武松年轻不懂事,在下岂敢高攀!”
武植可不是愣头青,自然不会真的直接对童贯直呼其名,但是他也没有趋炎附势的叫童贯大哥,而是选了个折中,称呼童贯童大人。
童贯乃是朝中二品实职,更有一品的官位,本就是武植的上级,称呼大人也刚好合适。
不过童贯这番话交好的意思,武植算是明白了。
童贯微妙的笑了笑,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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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客厅分主宾坐定,自有丫鬟奉茶,一套开场礼仪下来后,武植眼观鼻,鼻观心坐定,等着童贯下文了。
既然是童贯主动上门,那么他自有计较。
说起来,武植和童贯主要的隔阂就是那些小芥蒂,武植身为下位,不方便表态,还要童贯先开口才是。
大家都是聪明人,坐定后童贯也不拖泥带水,直接从袖口抽出了一张“纸”缓缓推到了武植面前。
见武植不解,童贯笑道:“这是大宋银行汴京分号的活期银票,合计三万贯钱。”说完,童贯便不再多说了。
三万贯钱,正是当初武植来汴京被童贯吞的银钱。
童贯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当初不厚道吞你的钱还给你,咱们的过节一笔勾销。
“哈哈!”
武植终于露出了笑容,童贯做到这个份上,武植那好再端着个脸。
“童大人太见外了,这些钱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武植把钱推给童贯,道:“大人这么做,就是看不起我武植啊!还望收回,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了,大人为武松做这么多,在下感激不尽!”
在武植的连番推辞下,童贯顺势不动声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