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冷冽,大雪被风吹的四散飘摇。。更多w. 。
燕京城的冬天比清远市还要更冷一些,室外的温度已经达到了零下,可即使是这般寒冷,坐在院子里石桌两旁的两个人,也都没有半丝不适。
石桌上刻画着一副棋盘,楚河汉界清晰入眼,这是-----华夏象棋。
而坐在石桌两旁的那两个人,一大一小,一老一少,老者头发胡须皆白,少者眉清目秀俊朗非常。
他们,在下象棋。
“将。”老人沉声说道,同时把手中的‘’走到对方‘将’的日字斜方。
这是一步‘将’,如果年轻人不走‘将’,那么老人的‘’就会把他的‘将’吃掉,这样他就输掉了这一局,可是,年轻人的‘将’字周围,上有‘士’挡,左有‘炮’轰,右有‘’拦--------这是一步死棋。
年轻人微微皱眉,苦思良久,无奈的叹道:“太爷爷,我又输了。”
“你今天心不在焉。”老人没有半分取得胜利的喜悦,而是目光深邃的盯着年轻人看。
“太爷爷,唐……”年轻人想要解释,可他刚刚说出一个‘唐’字,老人就挥手打断了他。
“心沉则气稳,气定则神闲。”老人不怒自威的说道,声音如洪亮钟声,每个字都响彻天空,震的年轻人一脸肃然。
“他是他,你是你,我是我,谁----又是谁?”老人继续说着禅语,似是在开导年轻人解除心中的心结,“得知他的消息又如何?不得知他的消息又怎样?你是宋家未来的希望,怎么能让他人左右你的心智?”
“……”年轻人沉默下来,逐字逐句的理解着老人的话。
寒风夹杂着风雪吹到两人身上,年轻人的衣服不知不觉落满了雪‘花’,而老人的衣服,却仍旧干净如初,因为那些雪‘花’在快要落到他衣服上的时候,居然会诡异的改变方向,就像是有一层看不到的气劲,在牵引着雪‘花’下落的轨迹。
呼-----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石桌上的棋盘渐渐被大雪覆盖,刚刚老人走‘’将‘’的场面就快要消失在雪层下面,这一副战况‘激’烈的棋局厮杀,就这样即将成为过往。
但是-----
老人没有让棋局消失,在大雪就快要把石桌完全覆盖住的时候,他微微的抬起手,轻轻的对着石桌一挥,一股若有若无的气劲便从他的手心窜了出来,转瞬间,就把石桌表层的雪吹的一干二净。
“每一次失利,都要找准失利的原因,每一次输棋,都要找准失败的所在------刚刚我的‘’跳过楚河汉界,你的‘’明明可以把它拦下,可你却贪功近利,用它去抓我的‘炮’,却没想到这是我设下的隐藏陷阱,你的‘’无法脱身,而我的‘’却可以长驱直入。”老人似乎很有耐心,指着棋盘一点点的讲解刚才年轻人为什么会输。
年轻人接连点头,同时在心底回想他刚刚为什么会中计,为什么这样的一个隐藏陷阱他事先发现不了,老人先后使用了‘诱’敌、缠斗、直捣黄龙三个计策,而他却只能被老人牵着鼻子行走。
在华夏象棋的世界,一步错,步步错,这是千古真理。
“太爷爷,我明白了。”年轻人无比恭敬的说道,通过老人的讲解,他明白了许多。
“真的明白了?”老人问道。
“真的明白了。”年轻人回答。
“那好,再来一盘。”老人大笑说道,又一次抬起手,在石桌上空舞动手指,只是轻轻的挥舞了那么几下,石桌上的棋子就纷纷自己移动起来,仅仅几秒的功夫,那些棋子就都各归各位,一副崭新的棋盘局势刹那间罗列而出。
对于老人这神奇无比的功夫,年轻人没有半点惊讶,显然是他早就习以为常。
“你先走吧。”老人以内力摆好棋盘之后说道。
“是。”年轻人应了一声,便用右手执起他的‘炮’,挪到了棋盘正中央的‘卒’字后面,这一招是很普通的起手式,名为‘当头炮’。
老人暗叹一声,因为年轻人每次先走,都会走‘炮’,这一步在他的脑海里已经根深蒂固,从不动摇,虽然棋局第一招没什么太大的心机,但是年轻人总用这一招,就说明他的思维已经被固定在了这个模式。
他,还没学会变通。
老人默默的在心底做出评价,随后走了他那边从右数第二个‘兵’。
……
半个小时的时间悄然而过。
“将。”老人又一次用他的‘’把年轻人的‘将’‘逼’到了一个死胡同。
又是一步死棋。
年轻人满脸无奈,叹息着说道:“太爷爷,我还是输了。”
老人的神‘色’有些许落寞,叹道:“这一次是怎么输的,你知道吗?”
“输在轻敌。”年轻人回道,“我的‘’和‘’都在你那边控制着半壁江山,而我这边,你却只有一个‘兵’和‘’,我以为你的‘兵’完全够不上威胁,却没想到它卡住了位置,让你的‘’可以发出致命一击。”
听到年轻人的分析,老人难得的轻笑一声,说道:“只说对了一半。”
“一半?”年轻人有些惊讶,赶忙问道:“那另一半是什么?”
“大局观。”老人说道。“你的大局观不够,只顾眼前大好局势,却没有好好的布置一下自己的根基,根基受到威胁,就算前方取得连场胜仗,又能怎样?家都没了,打下的河山,谁来守?”
“……”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