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定国公府。
萧定山眉目狰狞怒气冲冲的狠狠地想打了李氏一个耳光,怒不可歇,质问道,“我问你,是不是你搞的鬼?”
前脚李氏刚刚去找她闹过,后脚孩子就不见了,这不是她做的是谁做的?
萧定山气的心口疼,实在没想到这女人胆子竟然这么大,连违抗圣旨的事儿都敢做了,萧沐雪也和她娘一个样儿,见了自己就跟见了仇人一样,现在来这么一手,眼看婚期没几天了,人却找不到踪影。
诺大的京城,他都已经找遍了,就是生生的不见人,萧定山此刻杀了李氏的心都有了。
屋中黑影一闪,李氏和萧定山之间突然之间出现了一个人,那人将李氏挡在身后,萧定山高高扬起的手也被衡弘毅一下子制住,衡弘毅眼中闪着怒气,冷声道,“国公爷还是不要动手的好。”
萧定山顿时脸色不好看了。
看这面前的两人,心头突然之间划过一抹怪异,他和夫人谈话,一个家丁突然之间窜进来算是怎么回事?还懂不懂规矩。
更奇怪的是——
萧定山皱着眉头死死瞪着衡弘毅,衡弘毅手劲儿十分大,大到让他这个早年从军的人都有些受不了,萧定山吃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有些挂不住,直接恼羞成怒,愤怒的大声呵斥道,“你这个奴才,主子说话,有你什么事儿?给我滚。”
衡弘毅没有动,眼中隐隐跳跃着怒火,还有不知名的愤怒。
十八年过去了,萧定山已经年轻不再,眼前的男人大腹便便,眼袋下垂,贪酒纵色的德行,衡弘毅袖中的拳头紧紧攥紧,当年若不是因为.......他怎么会让心爱的女人委身给这样的男人。
两个男人直接对上。
很显然,早就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萧定山根本就比不上衡弘毅的气场。
“夫人,管事儿的。”门外一瞬间围上来四五个黑衣家丁,警惕的看着萧定山,听了萧定山的命令,置若罔闻,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原地不动。
“都反了你们了。”萧定山一甩袖子,瞪着衡弘毅,颤抖着手指着门外,“你给老子滚。”
气急之下,萧定山把当年兵痞的那一套拿了出来,但是很显然,萧定山已经老了,并且早就没有了当初的气势,纵使是当初的萧定山,衡弘毅也并不会怕他,衡弘毅危险的眯起眸子。
“你们都下去吧,衡管事的留下。”李氏轻描淡写的吩咐一声。
衡弘毅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角,然后迅速的后退到李氏身后,眼观鼻鼻观嘴的态度,直挺挺的站在那,萧定山气的心头一梗。
“是,大小姐。”听了李氏的话,四五个家丁训练有序的退了下去。
家丁们的称呼险些让萧定山气歪了鼻子。
李氏所在的东苑里的下人全都不归国公府管辖,都是李氏从娘家带来的,这些个奴才,简直是反了他们,萧定山气的不行,想到还有要紧的事,萧定山怒道,“这些奴才以下犯上,全都赶出去,一个不留,还有,我问你,是不是你搞的鬼?”
李氏面不改色,心里冷笑一声,表面疑惑道,怒极反笑,“妾身真的不知道国公爷说得是什么,不知妾身还能有什么地方搞鬼的?是,妾身掌家,可是您不也是没有通知一声就将戴罪之身的妾侍重新接回来了吗?还有什么问妾身的?”
“至于我院中的人,所用银两都是出自妾身的私库,和国公府没有关系。”意思就是你管不着。
“你还装?”萧定山脸色铁青,气得浑身直哆嗦,在屋中不停地踱步,暴躁如雷,“现在离婚期就剩下三天了,女儿还不见踪影,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整个国公府?那是太后娘娘的懿旨。“
“妾身并不知情。”李氏嘲讽的看着萧定山,“雪儿不见踪影,我这个做娘的也着急,妾身也正在寻找。”
“你。”萧定山气的指着李氏说不出话来,“好好地大姑娘成亲前就这么不见踪影了,传出去不得让人戳我国公府的脊梁骨?萧沐雪这么不懂事,全都是你没教好,你看看文翰和明珠,哪一个让我这么不省心了?你们母女是专门想气死我来着!”
萧定山怒极,什么难听的专挑什么说,看着李氏那装作无辜的脸,他就气,看着李氏身后的衡弘毅,他心里更是堵得慌,李氏分明就是在睁眼说瞎话,若不是她从中作梗,好好地一个大活人怎么就凭空不见了?实在太胆大妄为了,若不是婚期在即,这样不识大体的女人,他恨不得立刻休了她。
一句话就惹怒了李氏,李氏生生的气红了眼圈,泪珠在眼圈打转,忍不住无声的掉泪,忍无可忍的怒道,“是,你说的都对,什么都是萧文翰和萧明珠好,他们两个都让你放心,不是吗?他们?”
“难道不是吗?”萧定山冷笑。
“我的雪儿怎么和萧文翰和萧明珠比?”李氏哽咽道,“萧文翰一出生就被你捧在手心儿里长大,捧在手心儿里怕碰到,含在口中怕化了,萧文翰半岁出了天花,你衣不解带的守在*边照顾了整整一个半月,你可曾想过小雪那是也病的快死了?也对,你根本就不关心,小雪都一岁了,甚至都没见过亲爹,可笑不?你说可笑不?”
萧定山一阵错愕,几乎说不出话来。
翰儿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也是胎里不足,出生之后就一直体弱多病,他和娘亲一直亲力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