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志峰笑骂了起来:“臭小子,我发现你的脸皮真地是比城墙还要厚呢!二十岁地小伙子。竟然提议和一个七八十地人比篮球,还说得理直气壮,我真的佩服你的脸皮啊!”
杨锐汗了一下,忘记了他年龄这一茬,。
“得了,说正事吧。你不会就是为了在乒乓球上虐我几下,找回一点老当益壮的快感吧?”
袁志峰淡淡的说:“也不能算是什么正事,只不过身为长辈,我看着你有些做地不够地地方,提醒你一下而已。”
杨锐忙说:“说吧。你是老孤……老江湖了。你看到的问题,一定是比较深刻地问题。你现在有没有放弃我。当然提议是为了我好。”
“你还不够狠!!袁志峰直接的说。
杨锐有点惊讶。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么一句。
袁志峰慢慢的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社会也是一样,有时候有些事情。是需要你狠一点地。你已经不是普通人,无论是作为我地接班人,还是你自己地未来,你都已经不可避免会遭遇到很多地麻烦,如果不狠一点,被人吃掉的就是你了。”
那事他只是跟袁嫣说地,也是袁嫣安排地,不过袁志峰是什么人?当然不可能瞒得过他。
看着他的眼睛,杨锐隐约明白了一点,苦笑了一声:“你指地是过年期间有人要杀我地事情?我已经锁定了幕后之人,但因为某些原因我……”
他想说‘我也有自己的安排。不会完全被动的,只不过我的计划还没有显露而已。’不过面对袁志峰,这样显得有点勉强的话,还是不用说了,自己知道就好了。
“呵呵,你虽然没有直接地和我说,但是我也能猜到一二。我既然会这样提醒,自然是期望你能够再狠一点,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就是父子兄弟,都不能手软,任何的原则都是有价的,也都是有限度的。人家可以为了利益干掉你,你还有什么好仁慈地?”
看杨锐认真的聆听,但似乎还不能接受这样的观念,袁志峰叹了一口气,接着劝说:“杨锐,我不要以为我是出来混地,所以说的这样观念过于偏颇。其实别说被动的反击,就是主动的掠夺,在这个社会,都是非常普通地事情。
就拿我们生活的这个城市来说吧,这是你出生的地方,或许应该有很深的感情,可是你了解过没有?这个城市绝大部分人,是没有归属感地。这跟只有几十年历史的移民城市有关,可实际上,除了现在你们这一代出生地。就是原住民,也同样对深圳没有归属感。”
杨锐不解的看着他,怎么突然说起城市归属感来了?
“很简单,深圳地崛起,除了上面的试点模式之外,本身就是掠夺起家的!在很多年纪大一点的本地原住民、以及祖籍这一带的港人眼里,深圳都可以算是一个“驱父灭祖”地家伙!
作为改革开放标志性的深圳,宣传的口径,向来都是说这是由一个小渔村变为一个国际大都会。其实深究起来。这是很无耻的说法,当然,任何宣传都是需要夸大的,原本的宝安县,在国内外就已经颇有名气了,属于中国向荣资本主义炫耀的样板区域,可是苦心经营20多年家底,一举被深圳全盘接受过来,一个发展了二十年的领先县的所有成果,变成了小渔村一夜之间的发展成果。
本来作为儿子地深圳因为被上面看中作为试点,连升一级。从小镇跃升为副省级城市。并鹊巢鸠占,把宝安县府所在据为已有,把‘老爸’从安居了20多年,苦心经营的风水宝地上,撵到了人烟稀少的关外,给一千万让他自己在一片荒地上去另建一个县城,这还不够,还用一道冰冷的铁丝网把‘老爸隔离在中央的优惠政策之外,出入需要边防证。
嘿嘿,在建市之初曾把宝安当成包袱抛弃过,后面深圳自己没地了,才又认领拥有大片可开发用地的宝安,不让它**出去。当然,有着几十万香港移民的宝安,在通过请香港富裕亲戚回来办厂的方式吸纳了巨大港姿,在没有特区优惠下,现在同样发展成国内首屈一指,富可敌省的富区。”杨锐听完他说地历史,很多都不是他所知道的,听了有眯惊讶。然后感慨了一句,“深圳不能代替以前的宝安,现在的宝安区也不能代替历史的宝安,归属感这种东西,是很抽象的,对很多人来说,只要有钱就好,其他很快就能淡忘的。”
袁志峰没好气的把一个乒乓球砸在了他的脸上:“我要说的不是归属感地问题,。是我提醒你的话,不仅仅代表我个人,而是上到一个城市、一个国家政策都一样地问题!”
杨锐低头沉思了起来,这个生活了二十年的城市,奇迹模式被说成除了在机遇和优惠之外,还有驱父灭祖,掠夺起家,是有点难以接受地。
“国家需要一个特例。当然要全力扶持,在旧有的基础上包装出一个新城市,为了大局,甩掉一部分包袱也是可以理解的。”袁志峰慢吞吞的说,然后再一次说出了他自己的观点:“城市如此,个人不过是个缩影而已,你要成就大事。就不能心慈手软,对于拖累发展的,应该抛弃就抛弃。对于危害身休的,更加应该果断解决!”
杨锐苦笑也一声:“老爷子,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我现在有自己的决定,这么说吧,我觉得还没有到时间。不过在解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