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赤炎点点头,抬起的脚又收回来,看着瑞祎说道:“不管外头出现什么流言,你要相信我。”
瑞祎一愣,看来是真有大事儿啊,下意识的点点头,“流言不可惧,只要你人没变就好。”
呼赤炎就笑了,“不会变的,事情可能有些棘手,但是你相信我,我会解决好的。”
“好啊。”瑞祎对着他摆摆手,“快走吧,别耽搁了你的事情,我还等着你风风光光的把我娶回去呢。”
呼赤炎看着瑞祎,随着她的笑容也跟着一笑,“好。”
两人相视一笑,呼赤炎大步离开,瑞祎看着他的背影背影,面上的笑容渐渐地收了回来,看来这次是要来真格的了。
湛意蕴亲手写的帖子,但是瑞祎并未答应赴宴,这的确是很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的事情。此时她的对面坐着的是招尔卉,她面上的伤痕已经好了许多,但是还是能一眼就看出来曾经的伤害。
“她这是什么意思?”湛意蕴皱眉问道,一般来说,女子遇上这样的事情,不都是要问个清楚明白吗?但是她下了帖子,她却拒绝了。
招尔卉闻言心里嗤笑一声,嘴上却说道:“我早就说过裴瑞祎这个女人心思很深,不能以常理揣测。以我的想法,她绝对不是怕了,她那样性子能有什么怕的事情。”
听着招尔卉的话,湛意蕴好看的眉眼也起微微一蹙,就想起那日在随安公府的事情来。不得不说那是她人生中难得一见的狼狈时刻,不仅是裴瑞祎的彪悍是她所料未及的,不是大燕女子个个温柔如水,性子软弱好欺吗?纵然是之前知道这个裴瑞祎与寻常的大燕女子是有些不同的,但是也绝对没有想到是这样的不同。
而且她竟然敢在呼赤炎面前如此放肆,这也让她相当的郁闷跟不悦。呼赤炎的性子她是最清楚的,但是……
“既是这样,如何能将她约出来?”湛意蕴没想到想要见裴瑞祎一面都成了困难的事情,须知道这戎都里,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见她而不得见呢。
“这事儿可不好办。”招尔卉看着湛意蕴说道,“如果能让奇勋出面,说不定能约得出来。”
听到奇勋的名字,湛意蕴不免就想起那日他公然让裴瑞祎嫁他的话,“这两人的交情很深吗?”
“不晓得,不过奇勋可没少帮裴瑞祎做事儿,跟狗腿子一样。”招尔卉提及奇勋这个人是带着深深地怨恨的,当初那袖箭的事情,若不是他横插一手,最后也不会自己成了笑话。
长长的袍子逶迤在地,湛意蕴左手拢袖,右手执壶倒茶,“如你这般说,这个裴瑞祎比我想的还要复杂些,奇勋那样的性子竟也甘为其驱使,我想这可不是看着汗王的面上,那人就是对着汗王都未必能真心实意的弯腰。”
奇家老二自幼出了名的难缠,尤其是这人深谙算计人心知道,对上他便是她的父亲都会头疼几分。加上其身体不好,自幼体弱,奇家上上下下都当宝贝疙瘩护着捧着,更是让人棘手。
“哼,可不是嘛。”招尔卉长长的叹口气,“想当初她初入戎都的时候,不晓得多少人看她的笑话,可是最后呢?全都成了她看别人的笑话。”
湛意蕴闻言沉默几分,“当初四座城池的事情我一直以为是汗王的一个手段。”
“是,谁说不是呢。外头的百姓传的沸沸扬扬,可是这些世家们心里明镜一样汗王是个什么性子,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四座城池。大家更愿意相信,这是汗王的一个策略,不过是假借了裴瑞祎的名头而已。”招尔卉说起这事儿还有些苦涩,谁知道啊,谁知道竟然是真的呢。
这事儿要是瑞祎在这里,只怕就要笑了,其实她们猜得不错,当初呼赤炎的确是借着她的名头,只不过也存了也救她一命的心思。
湛意蕴看着氤氲成雾的茶盏,心里一沉,只觉得心口那股子气一直压着喘不上来。
“后来她进了戎都想要立住脚跟,便要做出一件令人折服的事情来,结果做了一个出乎人意料的决定。”招尔卉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她还是喝不惯这种苦涩的东西,“多少人费尽心思,走破铁鞋也没能找到的纯血马,就那么被她找到了。汗王亲自陪着她去的,淳于家兄妹护航。后来对外说只找到了几匹,但是俱我家得到的消息,不是几匹的事情,而是裴瑞祎走了逆天的大运,她找到了一群。从未露面的那些马全都悄悄地送去了军营,据说是班高格亲自组建了一直奇袭队,这群纯血马速度奇快,耐力又高,十分强健,据我爹爹说就这么一支几百的小队伍,能悄无声息的半天之内出现在数百里外的地方,能做很多令人措手不及的事情。”
湛意蕴握着茶盏的手微微一紧,“这事儿可当真?”
招尔卉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接着又说道:“寻找纯血马回来的路上,顺便就烧了追风马场的粮仓,一回戎都立刻哄抬粮价,让追风马场在极短的时间内损失了大量的钱财。这女人心机深手段高的令人可怕,你看她不经意间就做成了别人一辈子也许都难以完成的事情,可对她而言这就好像吃饭喝水那么简单。追风马场在戎都横行多年,就连汗王都束手无策,可是她却在你还未察觉的时候,就已经斩断了他的根,时机一到风来了,就让大家眼睁睁的看着它倒了。”
这些事情之前招尔卉也曾提过,但是湛意蕴并未放在心上,以为不过是坊间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