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要退亲。”
“退亲?”瑞祎更糊涂了,“我又没做错事情,他们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退亲?”
凌霄低着头,犹豫着不知道这事儿要怎么说才好。
瑞祎糊里糊涂的,看着她说道:“你倒是说个明白,这样半截话真是急死人了。”
“当时姑娘昏迷的地方不远处发现了一个地道,外头不是传言是有歹人前去盗宝这才导致地动。姑娘昏迷的地方正好在那地道不远的地方,那祝家的少爷便嚷嚷着说姑娘不洁,非要退了这婚事不可。”
瑞祎听了这话许久没回过神来。
凌霄看着扑通一声跪下了,哭着说道:“姑娘,都是奴婢的错,当时要是奴婢追上您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要是奴婢一直跟您在一起,那些小人就不敢这样说了。”
瑞祎想过千百种的可能,想过自己可能被牵连,唯一没有想到的是这事儿引起来的第一反应居然会被扣上不洁的帽子,退婚!
难怪大夫人不肯让自己知道这事儿,这样荒唐的事情,也就是祝家那个浪子敢说出来。本来他就不满这婚事,如今抓的这个借口可真是妙,偏偏她无法解释清楚。
纵然她没有不洁,被外男看了去。但是她也的确是见到了狄戎王跟他的属下,她解释不清楚。
可是,被祝彦章扣上这样的帽子,她心有不甘,哪怕说她私通外敌呢。
一个女人被扣上这样的帽子,还怎么活下去?
瑞祎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看着凌霄说道:“你起来吧,这跟你没有什么关系,是我命不好。”想到这里又问道:“当时我被发现的地方都有谁知道?”
凌霄摇摇头,“奴婢当时痛昏过去不晓得。”
瑞祎面色严肃,当时那么多人都疲于逃命,能关注到她在什么地方的人,不会有很多人。那么发现她的人就有可能是把消息散出去的人,不然谁能那么确定自己昏迷的地方就是发现地道的地方?
这是有人针对自己设的局吧?
瑞祎想到这里才正正经经的思衬起来,她绝对不能就背着这样的帽子度过余生,她不甘心,她分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你去看看大夫人回来没有,若是回来了,便问一声方不方便,我想过去一趟。”瑞祎说道,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样算了。
她裴瑞祎能忍气吞声的过日子,但是绝对不能容忍身上有污点。
这是她立足的根本,哪怕拼上一命呢。
一个女人背上这个,这辈子都完了,甚至于连裴家出嫁的未出嫁的呃女儿都会受她的牵连,她怎么面对她们?
很快的凌霄就回来了,对着瑞祎说道:“奴婢去的瞧了,夫人刚回来,一听到您要见她,就让您过去。”
瑞祎点点头,大夫人这么聪慧的人,想来猜得出知道自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既然瞒不住了,索性就跟自己说一说。
收拾一下身上的衣裳首饰,瑞祎这才抬脚出了自己的院子,一路走到大夫人的院子,府里的丫头婆子看到自己那鬼鬼祟祟的样子,让她心里很是难过,这事儿怕是府里好些人都知道了。她们都这样看她,更何况府外的人。
访晴迎了出来,打起帘子请瑞祎进去,低声说道:“夫人正等着九姑娘呢。”
瑞祎点点头,抬脚走进去,看到大夫人在大榻上坐着,神色疲惫,她缓缓地走过去行礼,“母亲。”
“九丫头,你来了,坐吧。”大夫人指指身前的锦凳说道。
“谢母亲。”瑞祎道了谢,这才坐下。
“九丫头,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大夫人问道。
“母亲,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女儿是来谢谢您为我奔波受累,让您受委屈了。”瑞祎道。
大夫人倒也不意外,叹口气说道:“知道也瞒不了你多久,你这孩子心思细,早晚要知道的。你放心,母亲不会让你受委屈的,那祝家也不敢在外头胡言乱语,咱们顺安侯府也不是好欺负的。”
瑞祎这才松口气,也就是说祝家只是拿着这个做借口退婚,也不敢真的在外头乱嚷嚷坏了她的名声。
心头上那一口气松了下来,面上才有了几分笑意,就道:“这事儿女儿思前想后,实在是有一处没想明白,这才来找母亲赐教。”
大夫人引着瑞祎养伤,这件事情都没问她,这次她主动提起来,大夫人也道:“正好你既然知道了,就把那日的事情跟我讲讲,若是祝家大少满口胡言,看我怎么替你出口气。”
瑞祎自然不敢讲遇上狄戎王的事情,除了那个之外,就把别的全都讲了出来。
大夫人道:“这只不过是个意外,当时你昏迷过去,哪里还知道别的,可见是祝家的小子满口胡言。”
瑞祎点点头,又道:“女儿就想,当时知道我昏迷在地道旁边的人,就是发现我的人。不知道当时都是谁在场,是咱们家的人还是外头的人,这些人里又有没有跟祝家少爷亲近之人。如果有的话,女儿倒是不免怀疑他是不是造谣生事毁我名声。亲事不成也就算了,可是非要栽赃与我着实可恨。我一个也就罢了,若是因为连累的姐妹们都不安生,岂不是大过,让我如何面对她们?”
大夫人听着瑞祎的话,眼前一亮,“九丫头你说的有道理,这些日子我净忙着跟祝家打口水官司,竟忘了应当查个究竟。你这样一讲,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