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盯着池玉瑶手中的帕子,百思不得其解。忽然,彩月瞧着帕子眼熟,她叫出声来。
“这帕子,不是大小姐的吗?”
可话一出,她就瞬间捂上嘴。大小姐的帕子怎么会在白公子的胸口?她好像说错话了。
而其余人那是何等的精明,连忙一脸恍然大悟外加意味深长的瞧着白烈笙,想不到白副主深藏不露,同时瞬间明白这几天池玉瑶搞出的动静,原来是为了引蛇出洞。
“我、这、这帕子。”纵然白烈笙在经历大风大浪,可如今的局面哪里容得他反驳的,尤其他的怀中还躺着他****夜夜思念之人,哪里还有半点思考的机会。
“白烈笙啊白烈笙,你喜欢我姐姐,你直说啊,我又不是洪水猛兽。”池玉瑶晃着帕子,半响才把池玉凤从白烈笙怀中接过。
“彩月,你去拿杯茶来。”
给池玉凤灌下一杯热茶,她才悠悠缓过神了。她瞧着屋内突然出现一群人,还有一张不太熟悉的脸,白公子?他怎么也在?
“姐姐、你醒了、感觉好些没?”池玉瑶一脸关切,握上池玉凤的手。
“玉瑶、姐姐、姐姐对不起你。”池玉凤上前就是抱住池玉瑶,想起刚才她愚蠢的行为她顿时心里一阵酸楚。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姐姐我知道你的委屈。”池玉瑶拍着池玉凤的后背安慰。
待池玉凤稳定情绪,池玉瑶才缓缓道:“姐姐、我从来没有嫌弃你是累赘,相反正是有姐姐你,玉瑶才有能动力赚钱给姐姐花。”
池玉凤表情微楞:“玉瑶,你……”
“姐姐,我知道在贺府三年,做的每件事说的每句话都有好几双眼睛盯着你,一有差池没等你自己发现,就会有人率先报给贺老夫人那里,贺老夫人毕竟对你有恩,所以你想做好事情报答她,可偏偏越是小心越是出错。”池玉瑶心疼望着池玉凤,“三年的生活,让姐姐每日像一只惊弓之鸟,姐姐不想嫁人,也怕日后会重复同样的日子对不对?”
“玉瑶……姐姐……我。”池玉凤这几天紧绷的神经终于在此刻宣泄而出,她伏在池玉瑶怀中放声大哭。
玉瑶真是说到她心坎去了,贺府的三年她全心全意付出得到却是休书一张,有一瞬间池玉凤迷茫了,这三年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换来的结局为何跟她想的不一样。
她的夫君、她爱了三年夫君,在一夜之间变成了敌人,她真的是爱错人了吗?
“姐姐、不哭,贺府已经是过去式现在你要往前看。”池玉瑶替池玉凤擦干眼泪,“姐姐、如果现在有一个人不计前嫌,真心全意的爱着你,你会不会动心?”
“玉瑶你在说什么呢?这世上哪有这样的人,喜欢我这个弃妇?”池玉凤低头,在这么多人面前哭还是头一遭。
“姐姐,为何不把自己心敞开一点,去接纳呢?如果你一直这样,不是把爱你的人拒之门外吗?”
池玉瑶继续道:“姐姐、这日子是自己过出来,不是活在别人的嘴里。别人再怎么说三道四,那我们更要昂首挺胸把这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嫁人生子养家、一定要比别人过得好,让他们只有羡慕的份。”
“玉瑶……姐姐、我真是。”池玉凤听完池玉瑶说的,内心简直后悔不已,她完全只是想着自己要如何,却从未替玉瑶想想,如果今天她真的走了,玉瑶该有多伤心。(
“玉瑶,姐姐我错了,日后姐姐都听你的,不会再会钻牛角尖了。”池玉凤眼角泛着泪花,跟池玉瑶比起来,她果真是妇人之仁了。
“恩,既然姐姐也说,日后都听玉瑶的,那么,白烈笙你给我过来。”池玉瑶话锋一转,蛮狠道。
白烈笙往前挪动几步,直到对池玉凤诧异的眼睛,他点头:“池姑娘,好。”
“白公子?是你救了我?”池玉凤想起,刚才有人冲击门来,恍惚中她看到一抹红色的身影。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白烈笙耳尖通红,要不是青丝遮挡早就被池玉瑶嘲笑。
“姐姐、你觉得他怎么样?”池玉瑶手指指着白烈笙,语气怪异,惹得后头的人憋笑。刚才正经的二小姐,这下又犯浑了。
“呃?玉瑶,你说什么?”池玉凤觉得自己还没清醒透。
“姐姐、我是说,你觉得他怎么样,比你之前看上的公子哥是不是好上几分?”池玉瑶咧嘴一笑。
“玉瑶……”池玉凤脸一红,呵斥道,“你胡说什么,白公子,玉瑶年幼,还望见谅。”
“姐姐我没胡说。”池玉瑶掏出一块帕子,“姐姐,这是不是你的帕子?”
池玉凤定眼一看,这是她的帕子,她记得先前她瞧着白公子出汗就随手给他擦汗了,怎么到了玉瑶的手中。
“姐姐,白公子可把你给他的帕子,****夜夜放在胸口呢,啧啧,一块帕子宝贝成什么样了。”池玉瑶翻来覆去瞧着帕子,语气嫌弃。
只是一块素净的帕子,他居然放于贴身,这……池玉凤楞了,就是以前贺承允都没有这样宝贝自己任何东西。
“彩月、你跟其他人先下去吧,我跟姐姐还有白公子说些话。”池玉瑶彩月等人下去,这么多人看着,估计白烈笙脸皮再厚也说不出几句。
等闲杂人等统统出门之后,池玉瑶扶着已经恢复精神气的池玉凤坐在桌前,对着坐着一脸局促的白烈笙,如今白烈笙那张俊脸哪里还有往日迷倒万千少女的fēng_liú倜傥。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