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游牧骑兵扔下了一大片的尸体并落慌而逃之后,吕玲绮把画戟一招,两千火枪兵连同二十架加格林都停了火,接下来的事就是派人过去打扫战场了。而在打扫战场的这个空档,慕容紫英心有戚戚的看了看这些火枪兵和车上的加格林,心中暗暗的抱定了一个打算,就是千万别和陆仁作对。
慕容紫英也是在夷州混过好些年的人,知道这些精良的武器装备自己也许是能扣下来,但扣下来又有什么用?相关的生产全都在陆仁的手上,慕容紫英根本就没办法去进行复制。所以扣下来之后你这里打完就没了,陆仁那里却可以源源不断,到时候可就变成这些东西对自己的单方面屠杀了。
没用多久战场清点完毕:
“报!一共击伤敌人一千三百有余,俘获伤者三百有余。缴获尚能使用的战马四百余匹。”
赵雨和吕玲绮对望了一眼,对这个战果都表示满意,然后吕玲绮就画戟一挥:“告诉大家今天加餐吃肉。对面那么多被射杀的战马,扔在这里不管可就太可惜了。”
慕容紫英小小心心的凑上了前,问道:“大姐头,我们抓到了些伤兵,是不是让这些伤兵带路,我们再去他们的……”
吕玲绮摇摇头:“不必!按照陆叔的意思,还没有到那个时候。主要是我们的这些火枪兵还成形不久,训练有余而实战不足,需要的只是一些小规模的战斗来增加实战经验,还没有到真正动用他们去打硬仗的时候。今天有这么一仗基本上够了,我们准备回菊花港去吧。”
就这样,这几千人的“商队”开始返回菊花港,对外则宣称在交易途中遭到了敌对部族的袭击而受到了损失,所以提前回港。只是吕玲绮他们没想到的是才刚回来,屁股才刚刚坐热就收到了田畴的求救电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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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郡,春秋战国时为燕都,自古以来便是北方军事交通重镇。郡北的名关居庸关,就建在属太行山山脉的西山与燕山山脉的军都山之间,是以北地胡骑如果想大举南下进入华北平原,蓟郡与居庸关就是他们必经、必争的咽喉要地。
此刻的居庸关战事正打得异常激烈,但见一批又一批的乌丸轻骑快如疾风般的自居庸关关墙下掠过,将一篷又一篷的箭雨射上关去。关上的守军顶盾御箭,往往不消片刻,顶在头上与身前的大盾就能钉满箭支。再在乌丸轻骑飞射的箭雨掩护之下,乌丸的冲车也在急速向居庸关的关门靠近,意图自然是想敲开关门,令众多的乌丸轻骑冲入关中。
关门若破,居庸关的城墙就无法再抵挡轻快迅捷的乌丸轻骑,而居庸关的守军当然不会任乌丸轻骑用冲车去冲撞关门。随着关墙上将校的令下,守军的弓弩手在盾兵的掩护下开始向推动冲车的乌丸士卒猛烈放箭,还有滚木擂石什么的也一并扔下墙去,以此阻止冲车对关门的靠近。
“吗的,蓟县的援军怎么还没到?守关的五千弟兄都快死伤过半了!”
发出这声怒骂的是居庸关的守将田豫。作为久在幽、并北境的人物,田豫深知乌丸等北地部族对中原富土是何等的垂涎,因此对居庸防务一向都抓得很紧。若非如此,十多天前乌丸各部集结一处,然后数万人马对居庸关突起发难的时候,田豫仅凭着居庸关的五千多人,又如何能挡住乌丸大军这十多天?只是援军要是再不来,关中储备的粮草、军械什么的一用完,田豫就是再有本事,这居庸关只怕也难逃失守一途。
(ps一下,田豫在这个时期本应是弋阳太守,到曹彰北征乌丸的时候被曹彰请为相,也就是类似于参谋长的职务。本书到这里有些变动,把田豫调来守居庸关了。老实说,正史中对北境讨胡将领的记载不多,田豫是其中记载比较详细的一个,时间点上也比较吻合本书的进程。)
“启禀将军!信使赶赴蓟县求援,于半道上发现约有三千余胡骑自山间小道绕过了关防直袭蓟县。这三千乌丸游骑并不攻城,只在要道上来回冲突,使蓟县援军不敢轻进。”
田豫气得火冒三丈。他早就提醒过蓟县守将要小心山中小道,可是蓟县的守将没当回事。现在到好,三千乌丸轻骑只需在道上来回的冲突,蓟县的步卒主力就会被牵制住,很难过得来。最要命的是他自己这里兵力吃紧,想派兵过去接应一下援军都做不到。
正郁闷间,又有一传令带来了消息:“报!关后正东方向约有两千余骑正在赶来!”
“什么!?”田豫差点没跳起来,伸手一把就抓住了传令兵的衣领,但马上又随手松开,接着田豫的脸色便有如寒冰,心中暗急道:“哪里又冒出来的两千骑!?东面的山间明明没有什么小道可行的!如果这两千骑是乌丸轻骑,这居庸要地只怕就是要丢定了!”
再过片刻,传令又到:“报!关后两千骑已到关门之下,打出的旗号是夷州兵马。”
田豫楞住:“夷州兵马?怎么是夷州的兵马?领军之人是谁?”
“领军将领……领军将领是一女将,自言姓吕,名玲绮,乃是辽西刺史陆仁新任命的菊花港巡城校尉。”
“女将!?吕玲绮?那不是吕布的女儿吗?”
听到这个词,田豫可就懵了。虽说他早就听说夷州有女兵女将的事,可一直只是当作笑谈而已。但现在在情势危急时真碰上……
“不管了!我去关后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