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有些不明白,老曹却已经接着笑道:“天下祸乱多年之后,现在已不是群雄逐鹿之局。虽然在一些地方还有点战乱,但大致上已经有了些清宁之态。今值此时,孤当奏请天子,以蹴鞠赛事抚百姓之心,却也是件好事。”
“……”
众人一阵的沉默,只有程昱等少数几个人反应了过来,再在稍稍的思索了一下之后就向老曹点了点头。老曹很是满意,随即就唤来的伺候笔墨的侍从……
几天之后,夷州莽甲。
“谁他/吗的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议事厅中,陆仁手里拿着赵雨发回来的电报,心情郁闷之下都顾不上什么风度,连一些脏话都脱口而出了。
曹刘孙三家的消息传递有些不便,一些什么事情往往要几天十几天的才能知道,可陆仁在重要地区都有安排电报点,曹刘孙三家要隔上好些天才能知道的事,陆仁这头却往往在当天就能收到电报。而且最近的这几个月,赵雨一直在许昌那边活动,更因为陆仁与献帝刘协之间那层很微妙的关系,赵雨都是可以直接进入皇宫的人,所以老曹发回来的这份表文,赵雨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然后马上就拍了封电报给陆仁。
按照赵雨发回来的电报上所说,老曹先是在表文上说了一通诸如“天下即将大定”之类的场面话,然后就建议献帝刘协出面举办一个蹴鞠大会……还是得说明一下,汉代的蹴鞠有训练士卒的意义,并不完全是玩乐,所以老曹的这个建议有那么些“考较武卒,以观武事”的意思,说出来不会让人觉得是在胡闹。
而对于已经到了建安二十年的献帝刘协来说,老曹所谓的建议是一定要听的,不想听也得听进耳朵里去,所以在朝堂之上商议的不是要不要采纳老曹的这个建议,而是应该如何去执行这样的一个建议。
再按赵雨电报上所说,当天的朝议就决定在许昌选一块地头兴建球场,然后以献帝刘协的天子之名向陆仁、刘备、孙权下诏,甚至还有向辽东公孙氏、益州的刘璋、交州的士家发出派球队来许昌参赛的诏令。反正那意思,到有点朝庭要诸候们都来都城赴宴的感觉。至于你们来不来得了那就不管了。
“这都搞什么啊!?我不过就是顺口和孙权约定踢上几场球,大家整点热闹事而已!刘备那边和孙权有盟约,他们掺合一脚进来到也罢了,他老曹干嘛也要插一脚进来?凑热闹也不是这么凑的吧?他老曹在打着汉中,我这里准备打辽东,刘备还在蜀中打着仗,这个时候来这么一下,是不是大家的仗都不用打了?不打仗虽然说是好事,可大家各有各的算盘,手头上的仗也都是非打不可的,谁他吗的又会停下来?”
因为事情太过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陆仁也实在是忍不住在议事厅中叫嚷了一通。直到吼累了之后,陆仁才坐了下来,目光望向了那边的荀、刘晔等人。
再看荀与刘晔低声的商量了好一阵,相互点了点头之后,荀这才向陆仁道:“刘备一方会参与进来这不奇怪,他们与孙权面和心不和,一直在为荆州的问题纠缠不清,同时又很需要与义浩你保持友好关系,以免失去一个对孙权的制肘之力。”
陆仁道:“这个我懂,可老曹他来这么一下是怎么个意思?”
荀道:“无他,不过是反客为主而已。”
这里反正也没外人,一些事情又已经是天下皆知而不用去避讳什么,所以荀的话说得也比较直白:“曹孟德也好,刘备或孙权也罢,虽然各有割据之实,但是在名义上却也仍然是我大汉的臣子。如今天子降诏,总归还是要遵从一下的,哪怕是阳奉阴违,这明面上的面子也必须得卖给天子。而曹孟德借着此事,到也可以向你陆义浩、刘备、孙权耍耍威风。”
陆仁道:“就为这个?这值当吗?”
荀道:“如何不值?对曹孟德而言,他不过是花点钱财、出点人力罢了。而且他借用的是天子之名,以赛事显朝庭之威。如果义浩你,还有刘备与孙权连这样的诏令都不去遵从,曹孟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你们给定义为不从朝庭号令之人。”
陆仁当时就没了脾气。虽说献帝刘协这会儿早就没什么用了,但也别就真的以为可以把献帝刘协不当回事。事实上老曹一直到死,天下间仍然有很多献帝刘协的支持者,而老曹一直不敢登上帝位,这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老曹晚年的政治斗争也其本上就是在和这些人斗的说。
回过头来看陆仁、刘备、孙权这样的家伙,很多时候也是要打着大汉臣子的名头来做事情的。如果说什么调兵、调将之类的事,还可以用地方防务上走不开的借口来推脱过去,但至少这些借口在明面上都说得过去。可现在朝庭方面只是要你们派出几支无关紧要的球队去许昌去参加联赛你们都不答应,那可就真的有些说不过去了。就那么几十上百号的球员,死光了也影响不到你们的地盘什么吧?
无奈的背着手又在厅中转起了圈,陆仁苦笑道:“只是踢几场球玩玩而已,怎么莫名其妙的就上升到了政治问题的高度了?早知如此,我当时嘴别那么贱就好了,吃饱了没事跟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