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乐浪郡城。
之前陆仁把乐浪这里的事情交给了甘宁和邓艾,再就是由陆风和陆雨来安抚一下乐浪这里的辽东军兵。而陆风和陆雨人小鬼大,甘宁和邓艾则是经验丰富,自然不会放松警惕,对公孙渊的防备一点也没有放松过。
可现在出人意料的是公孙渊的大军没来,反到是辽东北面的夫馀人马来了不少。确切的说,夫馀也不是什么好鸟,早就有心在公孙恭与公孙渊的争斗之中捞上一把。现在公孙渊吃了败仗退还襄平,其实公孙渊本身的实力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损失,只不过是被陆仁的夷州军给吓到了,在士气上有些低沉而已,但夫馀方面哪管这些?听说公孙渊是吃了败仗,夫馀就有了动作。
由于公孙渊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南面的乐浪,这突然冒出来的夫馀大军把公孙渊留守在北面的宗族将领给打了个措手不及,而公孙渊麾下的兵力也就那么些,南面在打着乐浪,在西面却还要提防西塞山一线,这导致襄平北面的几处关隘几乎是被夫馀一举攻下。
然后夫馀就开始在襄平以北的地区大肆攻劫,公孙渊自然是要领兵抵抗。而在夫馀的兵马之中,另有一支人数不少的分支绕到了乐浪这里,开始对乐浪一带进行攻劫。
只是这支满心以为可以捡便宜的夫馀散骑没料到他们跑来乐浪这里不是捏到了软杮子,而是一脚踢到了铁板上。如果乐浪这里只有公孙恭的兵马,他们是能占到不少的便宜,可现在也不想想守在这里有可有甘宁和邓艾的八千夷州精锐陆军。
简单点一句话吧,夫馀过来的近万散骑,在八千夷州精锐火枪兵的面前根本就是送人头的靶子,明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变成了战场上冷冰冰的尸体。
长安就三万多些的兵马,还要提防着刘备,两族联军来得又太过突然,夏候渊与钟繇都不能发兵去救援安定。
直到数日前,匈奴、鲜卑联军开到长安城下,对长安城展开了强攻。夏候渊、钟繇率众抵敌时惊愕的发现,一向以游骑骑射出名,并不擅长攻袭坚城的北方异族,竟然就在长安城下架起了投石架、冲车、云梯之类的攻城利器!惊愕之余,夏候渊与钟繇也总算明白为什么安定会那么容易就被异族一举攻下。在这些攻城利器的面前,安定城的那低薄城墙简直就形同虚设。
接下来数日便是惨烈之极的长安攻防战。异族兵马有攻城利器为助,使得有坚城为依的长安兵马伤亡直线上升;但是反过来,长安的兵马民众对二十年前异族长安之乱记忆犹新,上下一心拼死抗衡,死死的守住了长安。但是这样下去,长安到底能不能守得住,夏候渊与钟繇也心里没底。纵然打退异族胡骑,还有汉中刘备的十万兵马在虎视眈眈。
夏候渊把头盔扔到一边,在钟繇的身边坐下:“钟大理,你在想些什么?”
钟繇道:“我在想匈奴、鲜卑的这五万人是怎么冒出来的。方今北方有事,魏公的大半兵马都已集结于北方,西面的长安一带兵力相对薄弱。这五万异族突然出现,若是被其攻下长安,魏公必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从大计而论,一向只恃武勇的北地异族何时有了这般深远的攻伐计略?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安定立足,然后再急攻长安……还有他们用的那些攻城器械,虽看得出是临时赶制,威力亦不容小视。我在长安多年,自认对这些异族颇为了解,可今日一见我才觉得我对异族所知甚少。”
夏候渊愤恨的道:“管他如何,打便是了!我夏候渊还能怕了这些胡虏不成!?”
钟繇望望夏候渊,心中暗暗摇头。从现在的局势来看,如果长安全军上下能够始终一心,挡住这五万胡骑还是行的,但汉中的刘备又该怎么办?
长安兵马好不容易能喘息一阵,五万胡骑的喊杀声复起。夏候渊与钟繇急忙起身,再度指挥着长安将士展开了新的一轮惨烈的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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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下激斗正酣。这一轮胡骑的攻势犹为猛烈,骑射箭雨密密麻麻,一齐掩护着攻城器械强攻长安城门。长安军兵拼死战斗,可因为长时间的激烈战斗,气力不继,反击力度已经显得有些不够。箭雨纷飞中,几辆冲车已经渐渐的在向城门靠拢。
“放箭!放箭!绝不能让冲车靠近城门!”
夏候渊拼命嘶喊着,指挥着麾下精锐弓弩兵集中到了一处,对冲车进行阻击。
那边钟繇中了一箭,暂时退到一边由亲兵包扎伤口。正包扎间,一名士卒赶过来禀报道:“启禀大理,东门潼关方向有一只约五、六千人的部曲赶来,请求开门接应!”
钟繇大喜道:“潼关方向?是洛阳来的援军吗?”
士卒摇摇头:“不是,是民间部曲!旗号上是荀与陆二字。”
“荀与陆!?”钟繇大吃一惊,稍一思索便即明了:“难道是荀氏和陆氏的子弟!?为首者是何人?”
“来人自称荀令君次子荀俣!”
钟繇不作多想,急令道:“速去打开东门迎入城中!要快,不能让胡虏得知而趁隙攻我东门,快去!”
夏候渊正指挥着士卒作战,听到了钟繇的话后急吼道:“大理,须防有诈!”
“若来者不明,我自会提防!可来的是荀氏子弟,无忧矣!将军稍候,我去去就来!”
心急火燎的赶去东门,荀陆二氏的数千子弟已经尽数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