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着一份隐约的,不是那么明显的猜测,但6仁也没有马上就说出来,而是狐疑的看了曹冲几眼之后便问道:“仓舒你想来我夷州求学这算是一件事,那么另一件事呢?”
曹冲深深的吸了口气,再说话时语气中也带出了点试探之决:“另一件事……6府君,家父是想请”
“……”
6仁就算是再笨,这时也马上就明白了曹冲为什么会说这两件事其实也能算作是一件事的说法。让6兰去老曹那里巡演?老曹又哪里会不清楚6仁与6兰之间是什么关系?所以想让6兰去老曹那里巡演的话,你老曹就得先放一个有份量的人质在6仁这里,然不一切免谈!
至于老曹怎么会想到要请6兰去巡演……6仁这都混了多少年了,哪里会不明白这里面的政治因素?眼珠转几转就明白了!往小了说,老曹这是要把之前被孙权在文化层面上打的脸给打回来;往大了说,6仁先前的动静搞得太大,老曹也怕6仁与孙权、刘备之间的关系太“铁”,所以要找点事情来证明一下他老曹与6仁之间的关系也不错。
总之,这些事情6仁是很快就想明白了,然后再望向曹冲的目光就变得玩味了起来。良久过去,6仁忽然伸手拍了拍曹冲的肩头,微笑道:“这个事让我考虑考虑吧。不过仓舒,有另外一件事我想问问你。”
曹冲恭谨的回应道:“6府君但说无妨。”
6仁又仔细的看了曹冲几眼,眼睛眯了眯之后才问道:“据我所知,你在奉命前往汉中之前是在邺城训练足球队,是不是这样?”
曹冲稍稍一怔,但马上就回应道:“正是。说出来有些让府君见笑了,在下很喜欢足球,平时就经常和几位好友一起蹴鞠。后来听说天子降诏,在下就有些意动,所以……”
6仁摆了摆手打断了曹冲后面的话,然后就一屁股坐到了甲板的护栏上,目光也飘向了海面之上,曹冲见状却也没有再出声去打扰6仁。又是好一会儿过去,6仁忽然向曹冲微笑道:“仓舒,有没有兴趣先去我夷州玩几个月?至于入不入学,咱们回头再说,我只是单纯的想请你去我夷州玩一玩而已。当然,你可以拒绝,我也不会拦你。”
曹冲的心中泛起了一丝喜意,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仍然保持着很恭谨的姿态向6仁躬身一礼道:“府君相邀,在下不敢辞,且此亦诚所愿也。只是不知府君是打算让在下如何前往夷州?”
6仁又看了看曹冲,随后回应道:“我在辽东这边还有些事没处理完,大概还需要一个月左右吧。这样吧,你在我这里的正事也算是办妥了,而且有这一个月的时间也足够你去邺城打一个来回了,那么你就干脆回邺城一趟,跟你家老头子说一说这个事。得到了你家老头子的肯之后,你再到辽东这里来。不管怎么说,你回去和你家老头子打个招呼是必要的,不然的话旁人可能会说我是劫持了你,那我的这张脸可就不知道该往哪搁了。”
曹冲犹豫了一下,随即点头道:“府君言之有理,但不知时日约在何时?”
6仁道:“现在快七月入秋了,然后七月就正好是要安排秋收诸事的时候,我在辽东要忙的就是这些事情,所以我会在这里等你到八月初一。八月初一你要是没有赶到这里的话,那我们之间的这个约定就算是作废了吧。说起来,我也不想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仓舒你能明白我说这话的意思吗?”
曹冲再沉稳,现在也毕竟只是个二十岁的小青年,所以在听完6仁的话之后,眼神中划过了一丝难以查觉的失望之意,但马上就调整了过来再向6仁恭敬行礼,表示会按照6仁的意思照办。而6仁在这件事上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拉着曹冲在太阳椅上躺下,看似随意的和曹冲谈了一些闲话。只是在话题之上,已经查觉到了些什么的6仁有意的偏向了某些方面。
太多的闲话就不多说了。只说到了黄昏时分,6仁留曹冲在船上吃了顿便饭,然后就着人把曹冲送回驿馆。当6仁在甲板上与小船上的曹冲各自挥手道别之后,卑弥呼凑到了6仁的身边低声问道:“6殿,那位曹家公子……”
6仁淡然的一笑:“怎么?你对他很感兴趣?”
卑弥呼连忙摇头。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又哪里会不清楚在哪些方面别惹着自己的金主6仁?而且话又说回来,卑弥呼对曹冲就是有点好奇而已,到还真没有想过其他方面的事情,亦或者也可以说是她知道想了也没用。之前曹冲只是被她勾了一小会儿的魂就马上恢复了正常的事,卑弥呼以一个女人的敏感可是查觉到了的。在此基础上,其他的事情卑弥呼就不会去多想了。
这边6仁抬手把卑弥呼给揽入了怀中,顺手还在卑弥呼的饱满坚挺上捏了一把,然后才呵呵的笑道:“我相信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不会去做那些笨女人才会去做的事,而且我自认我也没有亏待过你,是不是?”
卑弥呼这回是赶紧点头,而且马上以很乖巧的姿态依偎到了6仁的怀里,那感觉就像是一只乖巧而懂事的猫咪。
6仁对卑弥呼当然不会客气,只是在戏弄着怀中的“猫咪”的时候,6仁的目光却一直是望着曹冲的小船离去的方向,嘴里也若有所思的低声道:“避风港吗?”
卑弥呼愕然抬头:“什么避风港?”
6仁也回过了神,随即呵呵一笑:“哦,我是说这乐浪的码头还有些简陋,等一些基础设施都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