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办公室里和荀彧下棋的陆仁一听到这个消息就乐了,而这一乐之下,手里执着的“车”直接就送到了荀彧的陷阱里,荀彧则是毫不客气的把这个送进嘴的“车”给踩了。
“喂,荀公,这一步不算哈!”
荀彧悠然的把陆仁的“车”撤下了棋盘,微笑道:“落子无悔,谁让义浩你得意忘形?”
陆仁干笑了两声道:“好吧好吧,我是得意忘形了。我就知道这俩兄弟其实心里都很不得志,找个机会让这俩兄弟见一见面,肯定会互吐苦水。”
荀彧道:“那接下来?”
陆仁看看棋盘,却又把自己的一个过河卒子送进了荀彧的嘴里:“越是不得志的人,就越是会希望能够得到一个机会。而我现在如果把一个机会送给这俩兄弟,荀公你觉得他们又会不会掉进我设下的套子里?”
荀彧正准备把陆仁送上来的过河卒给笑纳了,听了陆仁的话,荀彧执棋的手就迟疑了一下,然后很仔细的看了一下棋盘上的局面,这才微笑着把这个过河卒给吃掉:“按你准备交给他们兄弟的那些条件,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什么陷阱,所以应该会接受你的提议吧?”
陆仁又把一个“马”送到了荀彧的嘴里:“有句俗话叫‘吃亏其实就是占便宜’,我表面上好像是吃了很大的亏,可实际上我能赚到的更多。”
荀彧又看了眼棋盘,摇摇头道:“也许吧……义浩,这盘棋你可输了。”
陆仁却笑着把被荀彧吃掉的一堆棋子拔到了一边:“明面上我是输了,被荀公你的棋子占据了这个棋盘。可实际上如果是跳出棋盘之外,荀公你觉得是你能动用的棋子多,还是我能动用的棋子多?”
荀彧看了看自己留在棋盘上的双车、一马、一炮,外加三个兵,再看看陆仁拔在棋盘边上的一车、双马、双炮和四个卒,不由得失笑道:“你这算是什么?为你的棋艺不精在找借口吗?”
陆仁呵呵一笑:“留在棋盘上的棋子,就只有在这个棋盘上才有用处。可我这些被撤下来的棋子嘛,却可以摆上另外的一个棋盘。行了,明天我得去见见曹子文了,总这么晾着他搞不好会晾出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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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傍晚,陆仁带上了些夷州的特产小吃去见曹彰。而在安排好桌案酒菜之后,陆仁让随从都退了下去,只是自己和曹彰面对面而已,对此曹彰也颇有些敬佩之意……你要知道曹彰的武力值在汉末三国的中后期那可是排得上号的,陆仁就这么和他单独相处,至少也得是说明了陆仁对曹彰有多放心。不过这也有曹彰不知道陆仁的厉害的原因来着。
瞎话少扯,只说在一些客套话过去之后,曹彰便向陆仁问及有何安排。而陆仁只是笑了笑,给曹彰夹了一筷子的菜,这才慢条斯理的道:“子文,我想先问你一句,你对之前曹子桓对我夷州子弟见死不救之事是个什么看法?”
曹彰叹了口气:“忘恩负义,有负于人矣!陆征南,不是我故作姿态,我是真的觉得大哥他做出这样的事,实在是让我无颜面对陆征南。愧矣!”
陆仁点点头:“据我所知,很多你们曹魏的子弟将士,都因为这件事而觉得脸上无光,想做点什么事把这个脸给挣回去,子文你也应该是差不多的想法吧?”
曹彰点头。像他这样的热血八力,碰上这样的事之后最想做的,就是把脸面给找回来。
陆仁又笑了笑,随手给曹彰满上了酒:“我现在到还真有件事想让子文你去做。”
曹彰忙道:“陆征南但说无妨!”
陆仁没急着说,而是看了曹彰好一阵之后才道:“记得当初,我也曾是令尊的幕僚之一,与令尊也算是颇有交情。而现在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有如令尊一般的豪迈之气。相比之下,你那大哥到是少了这一份豪迈,更多的却是继承了令尊的权谋。”
曹彰也不知道陆仁这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所以选择了没有回话。
陆仁自顾自的抿了口酒,正色道:“曹子文,你现在麾下的义军还有多少人马?”
曹彰道:“四千左右,现在正屯驻在辽西。”
陆仁淡淡的道:“才四千人马?少了点啊!”
曹彰一愣:“陆征南此言何意?”
陆仁道:“眼下凉州的战事与北境的游寇,只要你那大哥不出什么差错,想来也应该都没什么问题了,所以说你曹子文在这两个战场已经没有了用武之地。你即便是现在回去,多半也只能是老老实实的解散义军,然后回你的封地继续过你无所事事的日子吧?”
曹彰没话说,因为陆仁说的是实情。
陆仁道:“那边是没什么事了,可是我这里还有着一大片的战场,要打的仗也会很多,所以我想问问你对这些战场有没有兴趣。”
曹彰一愣:“陆征南你的意思是?”
陆仁召了召手,随即有随从把一份地图送了过来。这是一份中亚地区的地图,陆仁在地上摊开之后指着印度洋东岸的地区道:“子文你知道这些地方吗?”
曹彰对这些事只有着很少的了解,毕竟他对某些事情接触得不多,也没什么机会去接触,所以在看到这份地图的时候,曹彰有些犯懵。
陆仁在那片地区上点指了几下,大概的作了一些介绍之后道:“这里是贵霜。这次西域联军犯我大汉边境,实际上就是贵霜在背后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