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仰光城景色不错,将士们也在庆贺着今天的胜仗。而仰光城守陈笠在将军队的指挥权交给了甘宁之后也算是松了一口大气,独自一人坐到了高台上喝酒吹风。看了一眼昼间曾经发生过激战的海域,陈笠幽幽的叹了口气,将瓶中的酒缓缓的洒到地上以作祭礼,然后才将瓶中剩下的酒灌进了肚子里。
“小陈,你这是在祭拜死去的那些子弟吗?”
甘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陈笠的身后,陈笠想起身行礼,却被甘宁一手给按住了,而甘宁的另一只手也拿着一瓶酒,和陈笠一样先将酒祭洒在地之后才灌下肚中。
眼见着甘宁在自己身边坐下,陈笠黯然的叹息道:“驻仰光舰队……差不多都被打残了,舰队的将士子弟更是十去六七,我对不起他们,也无颜面对主公。”
甘宁道:“这也不能全怪你吧?”
陈笠连连摇头:“不不不,甘将军你听我说完。我在仰光任职数年,主公曾再三告诫于我要小心安息或贵霜的海军舰船,可是开战以来,我为了便于守城,再三下令让舰队对仰光城进行炮火支援,结果打空了舰船上的弹药却又不能及时的给他们补给。若非如此,今天海战之时,舰队的子弟们又哪里用得着去与安息的舰船接舷肉搏?所以说,是我对不起他们。”
甘宁沉默了一下,然后重重的拍了拍陈笠的肩头:“小陈,世事总是难以两全的。自开战之后,你如果为了节省驻仰光舰队的弹药而不让他们进行炮火支援,那么仰光城这里还不是一样会受到极大的损失?该用的时候就得用,不该省的时候你省了,反而会误了大事。”
陈笠应了一声,继续低下头默然不语。甘宁也没多说什么,坐在陈笠的身边自顾自的喝酒。就这样好一会儿过去,忽然有人来报说:“将军、城守!被俘的安息士卒开口了。”
之前在驻仰光舰队的血拼之中,安息舰队就或伤或沉了好几艘,再到甘宁率领舰队抵达时又击沉了几艘,一些安息士卒弃船落水之后就成了俘虏,甘宁和陈笠自然要对这些俘虏严加拷问。
“哦?问出了些什么?”
“安息士卒称他们的舰队还没有全数抵达,今天来到仰光的是头批的四十四艘,后面还有一只由六十余只战船组成的舰队。不过……”
甘宁不耐烦了:“不过什么?”
“安息后面的舰队虽然有六十余只战船,但安息的战船其实只有十几只而已。其余的是天竺一带的城邦参战的战船。我们根据图样让他们辩认了一下,他们所指的也的确是天竺一带的几个城邦所使用的船型,并无错漏。”
甘宁和陈笠的眉头同时一拧,再彼此对望了一眼。陈笠明显的是有些不放心,出声道:“要不,我再去亲自审问一下?”
甘宁点了点头。陈笠在仰光这边呆的时间久,一些东西陈笠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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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州。
“义浩,这是甘宁和陈笠刚发回来的急电,你且看看。”
陆仁从荀彧的手中接过电报,看了几眼之后手就在桌案上重重一拍:“扯什么鬼淡!?天竺的几个城邦也派出了军队?这帮阿三是想干嘛?”
陆仁现在所处的时间点是原有的历史上不存在的建安二十七年,即公元222至223之间。而这一时期的印度之前的孔雀王朝已经完蛋,贵霜控制着北印度的地区,南印度南则是由一些乱七八糟的邦国统治。至于后来的笈多时代,按原有的历史还得到四世纪。
也就是说,这时的印度其北部就是贵霜,南方则是几个小国。而这几个小国与陆仁或多或少的也有一些贸易往来,关系应该还说得过去,反正陆仁是没把他们放在心上。不过陆仁对印度那边可没什么好映像,这是手头上的实力有限,不然的话陆仁还真想派兵过去把南印度现存的几个小国都给灭了,省得这些阿三以后老跟咱华夏捣乱。
现在忽然听说这帮子阿三居然派兵跟在安息的屁股后面出战,陆仁还真是被气乐了。老子没去招惹你们,你们他喵的还送屁股上来给老子踹是不是?
当然,这些也只是陆仁在心中的一点闲淡而已。混了这么多年,很多事情陆仁只要稍稍细想一下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拿南印度的那几个城邦会跟在安息的后面出兵一事来说,这明显就是他们和安息在某些方面挂上了钩,毕竟现在的贵霜还处在一个强盛期,印度的这几个小城邦想要活下来就不可避免的要借助外力。而印度笈多时代的出现,与贵霜后期的衰败有很大的关系。
太多的事情扯得也没什么意义,而陆仁是在那里冷笑,荀彧则皱着眉向陆仁提醒道:“义浩,你还真别轻视了此事。天竺南部的那几个城邦虽然实力不济,但东拼西凑的怎么也能凑个几万人的部队出来,而你现在在仰光那边的兵力……”
陆仁心说这到是个事。目前陆仁派往仰光那边的兵力如下:陆仁自己的部队海陆两军共计三万左右,仰光的守备五千上下,然后是周瑜和孙尚香的五千,曹彰正在夷州进行整训的两万五,南中地区的洞兵三万,最后是正在川缅通道上赶路的马超的一万骑兵。
统算一下是有十万之众,但也架不住区域大、人心不齐。像曹彰的两万五的目标是缅泰马这一片地区,两万五可能只是刚刚够用;南中的三万洞兵主要是让他们巩固仰光周边的地区,而且是属于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