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如同陆仁所料想的那样,仅仅在一天之后,陆逊那头的人就抵达了夷州。而更让陆风和荀彧感到大为意外的,是陆逊本人意然是以乔装打扮的方式,掩人耳目且悄悄的出现在了陆风与荀彧的面前。
荀彧是老油条,陆风则是小人精,一见到陆逊居然是以这种方法来到夷州,马上就意识到倭岛那边的情况有点不太妙,而这时的陆逊更是提出希望能与陆仁进行通讯,陆风和荀彧自然是不敢怠慢,当即便将陆逊领进了通讯密室,接通了与陆仁之间的即时对话。
随着双方全息影像的出现,当陆仁看到陆逊的时候也吓了一跳,那些客套什么的马上就被陆仁给扔去了一边,直接向陆逊急问道:“伯言,这怎么回事?难道说倭岛那边真的出了什么大问题了吗?”
陆逊连忙摇头:“大问题算不上,只是这回的事情一但闹了起来,搞不好就要灭掉御八家之中的两到三家。而邪马台御八家不但是那里古已有之的名门望族,还都是兄长赐姓于彼,其意义非同一般,愚弟也不敢擅自作主,所以才会专程来问一问兄长的意思。”
陆仁不由得皱起了眉:“要灭掉御八家中的两到三家?伯言,你我相识不是一天两天,我敢说你的为人心性如何,我自认还是比较清楚的,一般情形之下你不会下这么狠的手。所以伯言,你告诉我倭岛那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陆逊看了看陆仁,再看了看同在密室中的陆风和荀彧,沉声道:“在下刻意的让卑弥乎早到了一日,相信她已经说了些什么吧?”
陆仁、陆风、荀彧一齐点头,陆逊便接着道:“卑弥乎此女到也有些心机权谋,所以她有注意到一些事情。但是此女的眼力有限,遇事也未免有些心浮气燥,所以一些事情我也实在是不便向她提及,因为一个不慎,事情只怕就会被她给搞得打草惊蛇。”
陆仁点了点头,陆逊则接着道:“麻生一族近来的确是得来了大量的钱粮,并且在用这些钱粮不断的召募倭岛青壮,其心是不可不防。但是兄长,他们的这些钱粮也算是有据可查,至少在明面上都是他们规规矩矩的做生意赚回来的。如果我们冒然行事,一则于情理之上说不过去,二则也会被他们落以生事的口实。”
陆仁摆了摆手:“这些不用多说了,我相信你。你且说说你是打算怎么应对的吧。”
陆逊稍稍的沉默了一下之后才道:“有些事,兄长应该心里清楚,其实在倭岛那边,并不是所有人都对兄长心悦臣服,总有那么些人认为兄长坏了他们倭岛的事……”
陆仁又摆了摆手,示意这个问题不用多说。事实上这种事情是无法避免的,有“亲陆派”也就自然会有“嫌陆派”,而陆仁会把陆逊这样的人才放在倭岛坐镇,就是为了防止“嫌陆派”搞些什么事情出来。
陆逊又道:“兄长历来仁厚,不妄动杀机,愚弟也不是那种嗜杀之人。但是兄长,到了该杀人的时候,最好还是别去手软。”
这里还是那句话,陆仁虽然对倭岛那边没什么好感可言,但是要陆仁胡乱的去杀人立威,陆仁却还做不到。而陆仁真要是那样做了,却又与历史上的那些qín_shòu、畜牲、人渣有什么分别?所以陆仁一直以来对倭岛的态度仍然是以捅软刀子为主,不到万不得已不想乱杀人。但是!真要了必要的时候,陆仁却也绝对不会手软。
所以所以,陆仁此刻只是向陆逊点了点头道:“我还没有那么妇人之仁。杀人的事,伯言你看着办吧,而且我相信你不会是白起那样的杀神,尺度上自己控制好。”
这等于就是把权限放给了陆逊,让陆逊可以放开手去做。而陆逊明白陆仁的意思,心里也不免松了口气,然后就接着向陆仁道:“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就是我们不能先动手,不然的话会显得有些做事没有道理,容易惹来倭岛民众的反感。而且妄行杀戳之事,容易被心怀不轨的几个家族找到一个号召民众反叛的借口。”
荀彧在一旁接上了口:“听伯言的言下之意,卑弥乎是被你有意的赶到夷州来的?”
陆逊点头道:“卑弥乎虽无甚实权,但这么些年下来,在倭岛还是颇有些威望的,更重要的是她因为查觉到了些什么事情,自己就擅自的作了些应对。只是她的那些应对,本身谈不上有什么用处不说,还闹得麻生一族变得愈发的小心。兄长,麻生一族的这种小心可不是有所收敛,而是行事间愈发的谨慎,这是他们在用心的积蓄实力。但卑弥乎如果还是那样不知轻重的去打草惊蛇,真逼得麻生一族狗急跳墙,那介时事态可能在下都会难以控制。”
陆仁又点了点头。陆逊说的意思其实就是对某些人和事不能逼得太紧,你要是看得太紧或许在表面上他们是老实了不少,但是他们在暗中的行动就会因为愈发的谨慎而难以查觉。这个时候适当的放松一点,让他们感觉不到过大的压力,那么他们就会露/出很多的破绽。再说得简单点,这就是典型的在麻痹对方。
陆仁也不失时机的插话打趣道:“所以你才会对卑弥乎不理不睬,而且还天天躲在菜园子里种菜,好像对什么事都不怎么关心一样?”
陆逊则回以一笑:“的确如此,但愚弟相信兄长定然信得过愚弟。”
陆仁耸耸肩,想了想问道:“有没有查出麻生一族的大量钱粮来自何处?”
陆逊道:“查出来了。也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