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办法?出了这样的事情,一些险我也是不得不去冒上一冒……”
的确,当某些事情突然发生的时候,陆仁除了冒一冒险之外也再无他法。而在陆仁看来,自己应对曹彰和曹冲这俩兄弟的这种方法只能算是小险,要是对这俩兄弟不管不问,那才是在真正的冒了大险。
事实上陆仁自从把这俩兄弟叫上登陆艇的那一刻开始,或者应该说写信过去叫他们来仰光的那一刻开始,陆仁的心里就已经在心里做好的最坏的打算,小者自己在船上亲自动手把这俩兄弟给擒住,大者可能就要动用仰光这里的主力去打这俩兄弟。而刚才在与这俩兄弟对话的时候,陆仁的手也几乎就是一直都按在了暗藏在袖中的手枪上。
好在这俩兄弟都是很明白事理的人,所以陆仁的事情办得比较顺利,这也让陆仁长长的松了口气,心说自己赌这俩兄弟的人品算是赌对了。用这种坦诚相告的方式来解决,虽然冒了一点小小的风险,但再怎么说也比与这俩兄弟,与这俩兄弟手上的几万北方人员开战要强多了吧?
看看那艘船已经靠岸下人,松了口气的陆仁一屁股坐在了甲板上,但马上又皱眉苦思了起来。貂婵看着不解,问道:“义浩你这又是在担心什么?”
陆仁道:“现在我要担心的事可多了去了。多了不说,曹氏兄弟的事虽然算是解决了,可马上就得去应付周瑜和孙尚香。”
貂婵奇道:“他们不会惹出什么事来吧?”
陆仁道:“周瑜和孙尚香当然不会,所以我真正担心的是孙权。我已经拍了电报,让周瑜和孙尚香来仰光,我想让他们帮我劝住孙权,使孙权别在这个时候瞎添乱。”
貂婵有些不解:“孙仲谋不是与咱们一向交好的吗?应该不会……”
陆仁摆摆手,然后直接仰躺在了甲板上:“你可千万别以为孙权是什么好鸟。事实上我如果和曹丕翻脸开战,最开心的人肯定是孙权。你要知道,孙权一直以来的与我交好,最关键的一个原因就是他们江东夹在了我和曹丕……不,准确的说是夹在了我和老曹的中间,所以他最担心的事情是我和老曹联手,从南北两个方向同时向江东进军。而真要是出现了那样的情况,他们江东绝对抵挡不住。”
顿了顿,陆仁接着道:“你应该没有忘记我和孙权之间曾经开过一次战吧?当时我亲手毁掉了泉州旧城,然后在海战中击败了孙权的前锋舰队,孙权立马就退了兵,然后就是孙尚香正式的以人质的身份来到了夷州……你真以为当时的孙权就没有了能力继续进兵了吗?对于一场战争而言,他只不过是前锋军团失利了而已,但是他的主力仍在,真要打也绝对有能力继续打。”
貂婵道:“那孙权当时为什么会退了兵?”
陆仁道:“后来我和荀公闲谈时谈起过这个问题,荀公的解释也真是一针见血。当时的孙权不是没有能力去打,而是没胆子再往下打。因为他对我本来就是偷袭,而偷袭失败之后就等于是失却了先机,给了我相对充足的调整时间。
“然后在此基础上,孙权因为不能够在短时间之内攻破我的防线,那么他最担心的事就是我会在激愤之下去和老曹联手,那他们江东问题可就大了。而当时荀公还在帮着老曹,据他说老曹在闻讯之后都叹息当时我和孙权的这场仗打得太快了,使老曹失去了一次好机会。也就是说当时我如果向老曹求援的话,老曹会二话不说的就集结部队向孙权发动攻击。”
“哦……原来是这样。”貂婵恍然的点了点头。
陆仁道:“所以说,孙权与我之间的交好,一直以来都是在贯彻着这种万万不能同时与南北两线开战的思想,而我一直以来都在刻意的与曹氏保持一个比较良好的外交关系,也有在这方面对孙权施压的因素在里面。”
说到这里陆仁不由得望天长叹道:“曹丕到底还是比不上老曹啊!我想信如果老曹还在,他绝对不会像曹丕这样做这种傻事。”
自从跟着陆仁出征中亚,貂婵就一直呆在陆仁的身边照顾陆仁的饮食起居,所以格外的清楚这时的陆仁的压力有多大。此刻眼见着陆仁再次的长叹,貂婵就坐到了陆仁的身后,轻轻的扶起了陆仁的头,使之靠枕在自己的腿上,同时伸出了双手的纤指,帮陆仁轻轻的做起了头部按/摩,用这种方式来帮陆仁缓解一下压力。
不过嘴上嘛,貂婵还是很好奇的问道:“最近我可没少听你说起曹丕这回翻脸的时机选得非常的好,但现在你又为什么要说曹丕这是在做傻事?”
陆仁道:“因为老曹可比小曹要有眼光得多。你以为老曹就不想动辽州了吗?但是老曹很清楚一件事,就是我虽然会给他一统天下的大业添上不少的麻烦,但我却绝对不会主动的去惹事,至少是在明面的军事层面上我不会对他有什么举动,所以说辽州如果是在我的手上,那么老曹的北境会有半数的防线无忧。虽然只是半数的北境防线,可你知道能帮老曹省下来多少的兵力和这些兵力所需花费的钱粮吗?
“而且不止是防线无忧,真要是居庸关一带有了什么战事,我的辽州所部还会对居庸关一带进行增援,像在此之前我不就曾经派出过几次人马去增援居庸关吗?老曹如果不是对这些事情心知肚明,又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的就让我的辽州兵马经山海关前往居庸关助战?
“另外还有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