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傅氏频频语出惊人,才炸出分家,又爆料白鑫入赘。这一次一次的,把其他人都弄懵了,莫非为着那六两银子傅氏已然疯魔了么?
白鑫皱着眉头道:“你们分家跟我有何关系的,不要拿我来顽笑。”
此事即便白老大也是不信,他将傅氏扯回来,口气不太好地对她说:“有事说事,别胡讲乱讲,现在不是让你编故事的时候。”
傅氏见包括自家丈夫孩子在内竟没一个人相信她所说,哪里肯退后,指着白鑫明明白白地说道:“你是不是经常去长家?几日前还跟那个长流水在路上有说有笑的?长家的秦氏可是要给长流水招赘呢,你说你上赶着凑过去,不是被人家看上了就是你自己想嫁过去,难道不是吗?”
白鑫的确看中了长流水也的确去找过他几次,此时大家看他脸上的表情便可以猜到几分,顿时叫傅氏得意地笑了,“这个事情还是白卫强他家的白氏跟我说的呢,不然等全村子人都知道了,咱们家还蒙在鼓里被人当傻子糊弄哦!指不定人家两方现在连日子都定好了!阿鑫你说是不是啊?!”
听了这一番不知所谓的事实,白鑫又生气又无奈,他郑重反驳道:“我跟长流水之间是清清白白的!你说的经常去他家,但我每次都是在院子里稍微站了会,那院子门还敞开着呢,不信你问宝元兄——”被提名的白宝元顶着众人的目光点点头,他倒是好心没说出白鑫当时显然是对长流水有企图的。
“至于在路上跟他说幸苍谀兀平哥跟他认识,我陪着聊几句又怎样?!便是这样都能叫你们编出个七□□十来,那是不是可以说,看到宝花跟一个汉子讲话就是他俩有私情?!”过年之后白鑫也才十岁,他原就打算一点一点慢慢地把阿水变成自己人,根本不着急,况且他有手有脚、能种地会打猎、有大力气的男子汉是会入赘到别人家的么?!笑话!
“放你老姆的狗屁!你自己不学好居然敢诬赖我家阿花!”亲闺女被这样说——即便不是真的,傅氏又如何愿意,想都没想就朝白鑫破口大骂:“你个野地里生出来的坏小子就跟你那不知羞耻的阿姆一样,如今十岁不到就晓得偷偷跑去勾搭小良子,你阿姆倒贴了叫咱们家被村里人指指点点,现在你也要倒贴再叫咱们家让外人笑话!呸!”
这时,郑氏双眼冒火地冲过来揪住傅氏的头发,朝她脸上“啪啪啪”狠狠甩了几个大耳光子!口中边骂着:“我叫你乱说话!我叫你满嘴喷粪!”打得傅氏哭天抢地地求饶,小辈们纷纷上前劝阻,费劲将两人拉开,郑氏还未解气地对着傅氏的肚子猛踹了一脚——!
“啊——”疼得傅氏倒地不起,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宝花心疼得一个劲地喊着“阿姆!”
然而却不见白老爷子发话,只因傅氏犯了忌讳,骂的是老两口心头上的朱砂痣——白其君,也就是白鑫的亲生阿姆。
万春晖抱着两个孩子腾不出手,白宝元知道一点内情却不晓得如何开口,宝贵是一点都不想出头,相比之下同样不知情的宝花却哭着埋怨郑氏:“阿麼你干嘛要打我阿姆啊!你看把她打成这样都站不起来了……又没说错,白鑫可不就是从根子上坏的吗!”
白宝丽赶紧捂住她的嘴,不叫她再乱讲。然而听到傅氏“诶哟诶哟”痛叫,白宝花心里涌出一股邪火冲宝丽发怒:“不用你假兮兮!装好人装得蛮像啊?心里肯定在笑吧,你们都是坏人!”
郑氏被她仇恨的目光扫视到,嘴里骂骂咧咧着:“不孝女!没规矩!”就要过去打,幸好有白老二和江氏及时拉着了,场面瞬间僵持着。
“老头子,”郑氏消了一会气,左右瞧了瞧子孙们,特别在大儿子身上多看了几眼,“我有个主意你听不听?”
白老大隐隐感觉不妙,就见老爷子考虑了一下说:“你讲讲看,是不是我猜的那样。”
郑氏霸气地说道:“让老大一家也搬出去,老宅子留给宝元、春晖以及两个孩子。你看行不?”
“阿姆!”白老大脱口喊道。
“阿麼!这样不好吧。”宝元很是为难,在他身边的万春晖下意识地抱紧孩子,幸亏两孩子脾气古怪不哭不闹。
倒在地上的傅氏也不哀哀痛哭了,在宝花震惊地眼神下利索地爬起来,大声嚷嚷道:“凭什么只让宝元他们住啊?!阿风可是你们的大儿子,本来就该跟你们过的!这么大的宅子就宝元两口子住,其他房间难道留着当茅房拉屎啊?!一天拉一间拉得过来么?!”冬天衣服穿得厚,傅氏受的那一脚倒是不怎么重,刚才在地上滚不过是扮可怜想多得点好处。
本来还犹豫的白老爷子一听老大家的耍无赖的样子,便不再多想,直接对大儿子说:“你们跟老二一家都搬出去,宝元四口子就跟我们老两口过。”
老爷子不容白老大反对,“这个事就这么定了!再吵就连家里的东西跟田地都没份!”大儿子果然不敢吭声。老爷子接着问白鑫:“入赘长家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白鑫认真地回答道:“没有的事,阿公,我可刚十岁呢。”
老爷子见他不似作伪,便信了。
傅氏不甘愿地叫道:“既然把我们赶出去,那盖房子的钱总得给吧!”
老爷子懒得跟她计较,郑氏把她吼回去:“想得倒是挺美的你,将宝元交给你二十几两银子拿出来,我就给你钱,怎么样!”
傅氏一时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