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的邻居因为房子占地广,所以离得比较远。左边的户主姓曾,曾氏当家汉子的细君正要出门,抬眼一瞧:嘿!隔壁那家不是说十多年前就死光光了吗?怎么还有人活着?
“你们是?这家宅子被你们买下啦?”后面一句曾家细君即便问了她自己也是不信的,因为这新来的一家子只看穿着打扮就知是乡下种地的庄稼人家。
白鑫注意到她是从旁边的住宅里出来的,遂好声好气地告诉她:“我姓白,您家贵姓?”
“曾啊,干嘛?”
“也没什么事,就是我家今后搬来到这里面住了,这不,顺便和您打个招呼。”
曾家细君不肯相信,追问道:“这家宅子据说非常大,你们花多少钱买的?”
林大已经开了锁,秦氏根本不管围观人士如何作何想法,小碎步跑上台阶,抖着手亲自推开两扇厚实的大门——门内只见密集的杂草植株,什么影壁、栏杆、雕廊画壁、屋脊上泛着光彩的青色瓦片通通看不见。秦氏显而易见的露出失望神情。
长家家主曾经也是官身,因而宅子建的壮观了些,但是门脸的规格并不突出,大门装了两扇樟木制成的门板,门口堆了三个台阶,门楣上面的门额题了两个褪色的“长府”。
曾家细君兀自难以置信中,白鑫已然携了长流水并白宝书随秦氏之后上前,一家子小心翼翼地避开快要伸出门外的草木枝条进了内中,林大在后面重新关上大门,挡住外头各色眼光。
找了个地方放下身上的行礼,白鑫让阿水陪秦氏坐着,他率先动手清理这些草木。秦氏心境波动太大,此刻也只有长流水能让她平静下来。
原本铺了大块的花岗石,经过这些年雨水冲刷,石头中出现不少缝隙,缝隙中插着碎片,碎片颇多,应该是当年家里的摆具物件被人拿走时候摔的。林大见白鑫在忙碌,哪里坐得住,跟着他忙前忙后。小孩子白宝书也不好意思偷懒,起身帮白鑫把清除的草木挪到一堆。
这里是前庭,正对着大门的是前厅,会客用的。前厅左右各有侧门,而厅内也有一扇小门连同后面的院子。因为时间关系,前厅先被清理出来,厅内空空如也,有光鲜透过头顶上的瓦片照射下来。厅里有隔间,暂时当作睡觉的地方。阿水四处找了找没找到一把椅子,转头却见秦氏席地而坐,两眼不知望着何处。
白鑫悄悄拉过阿水:“问一下她咱们这屋子要怎么布置,先从哪里开始休整,以及一些将来的事情,这人啊,一忙起来就没那些时间去回想从前了。”
阿水一听,很是崇拜地看着白鑫。若不是身边有人,白鑫真想亲他一亲,说来,他俩好些日子没亲热了,这么一想,还挺心动的。
可惜,阿水没收到白鑫发送过来的信号,径自回到秦氏身边同她说话去了。白鑫无聊地戳了戳衣服里面睡觉的阿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