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迎接夏家的到来,猎杀丧尸的小队在今天并没有出发,在他们看来,这也算是一种表达友好的方式。
从早上开始,宽叔三人便不停的出出进进,神情复杂地眺望着地平线。
可是,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夏家的人却始终没有出现,直到过了中午时分后,宽叔三人才终于放弃了轮流值守,将目光放到了他们自己脚下的营地之中。
经过牛家寨的无情摧残,这个本就破旧的聚集地,如今更是变得残破不堪。
从厂房到院子里,到处都是已经发黑的血迹,各种砖石瓦块混乱地散落一地。如此狼藉的场景,实在不像是聚集地该有的样子。
也许是闲来无事,也许是为了给夏家一个好印象,在午后的时候,宽叔开始组织留在聚集地的家眷清理杂物,收拾起了满地的血污和砖块。
如今能够留在聚集地休息的家眷,都是宽叔三人的家属,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拥有男性的家属们,自然而然的获得了特权。
她们既不用出去挖野菜,也不用担心食物来源,因为她们的男人就代表了这一切……
在宽叔三人的动员下,聚集地变得热闹起来,家属们进行大扫除,而宽叔三人则在厂房中开始了垒墙的工作。
昨天被牛姐和阿凡达破坏的那面墙,似乎对这个厂房的结构有些影响,宽叔他们在这方面没有什么经验,因此不敢大意,毕竟这涉及到的是他们所有人的人身安全。
如果因为一面墙而导致厂房坍塌,那可真就闹大了……
与宽叔他们的忙碌不同,另一边的草房却十分安静。
不知是陷入了昏迷还是在睡觉,赵琦只在早上醒来了一阵,之后便进入到了这种状态,无论院子中如何嘈杂,他都没有再次睁开双眼。
至于躺在赵琦旁边的王振,同样进入了深度睡眠之中,用王振的话来说,这叫冥想状态,并嘱托辛月在没有什么大事的情况下,尽量不要打扰他。
辛月不知道什么是冥想,在她看来,这分明就是王振为了睡觉而找的借口!
“想睡觉就直说,叫什么冥想呢?当谁是小孩啊……”
辛月嘟着嘴,不满地看着紧闭双眼的王振,最终还是放弃了“拆穿”他的打算。王振胸前那深可见骨的伤口让她心疼,她不忍心叫醒他。
就这样,辛月坐在一旁,安静地等着他们醒来的那一刻。
对于营地中的大扫除活动,辛月并没有参加的打算,当然,也没有人会过来邀请她。草棚的世界,似乎变成了一个独立空间,所有经过此地的人都唯恐避之不及。
辛月不知道这些人为何要躲,特别是宽叔三人,按理说他们不应该会害怕一个丧尸,更何况这个丧尸和赵琦,都是他们并肩作战过的战友!
就算宽叔他们舍弃了王振和赵琦,也不应该表现的如此绝情吧?
难道连安抚伤员这种面子工作,他们也懒得做吗?
变脸变的如此快?
辛月想不通,因此她总是会寻找宽叔三人的身影,看着他们在经过草棚时的复杂神情,有几次她与宽叔的目光交接在一起,宽叔甚至慌乱的低下头,加快脚步回到了厂房之中。
那种感觉,就像是不敢面对这个草棚一般。
辛月很清楚,如果仅仅是将他们赶到草棚,宽叔的眼神不至于如此闪躲……比赶进草棚还内疚的事情,难道是赶出聚集地?还是说要把他们交给夏家?
交给夏家?
想到夏家,辛月终于意识了某种可能,并越发的慌乱起来——难道宽叔他们已经商量好了,想要在今天夏家的人出现后,将她当做礼物拱手相送?
这个惊悚的结论,让辛月再也无法保持镇定,突然站了起来!
似乎是为了要验证心里的猜测,在宽叔等人疑惑的目光中,辛月走出草棚,然后径直朝院门外走去。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理会在院子中忙碌的那些人,就像往常一样随意之极。
然而,就在她即将走出营地之时,让她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只见一直站在宽叔身旁的那名男子大喊一声,就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般,急切地跑了过来,然后直接拦住了她的去路,无论她说什么,就是一步都不肯让!
辛月强行压住心中的怒气,问道:“为什么拦着我?”
见辛月不肯回去,宽叔急忙走过来,低声道:“外面太危险了,我们这也是为你好……”
辛月回头望向宽叔,轻笑道:“为什么别人可以出去,我就不行?而且我说了,我不会往远走,不会比她们挖野菜走的远,这还有什么危险?”
宽叔轻咳一声,躲避着辛月的目光,叹道:“王振兄弟和小琦还需要人照顾,现在只有你才能……”
辛月笑道:“他们一分钟都离不了我?”
宽叔没有回答,在长长叹了一口气后,侧过身体让开了回去的路。从辛月的话里,想必他已经明白了辛月心中所想,知道解释已经变得多余。
另一边,辛月也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知道的答案,宽叔在她心中树立的威望,也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辛月的举动,让宽叔起了戒心,待辛月走远后,宽叔与那名男子低声商量了一会,然后那名男子便脱离了大扫除的行列,搬个椅子直接坐到了院门处。
很显然,他们这是在防止辛月偷偷跑掉。
面对他们如此明目张胆的举动,辛月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在回到草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