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慧几人纷纷点头垂首:“公主府上人待人和善,不曾有了什么岔子。”
方老夫人点点头,道:“这便好,”
苏莲莲坐在堂内,眼睛盯着文慧几乎要烧出火来,身后的含翠低低垂着脑袋是一句话也不敢出。
苏莲莲面色沉沉的,坐在堂内一语不发。
文慧与珍云出了永寿堂,文慧便侧脸道:“快些走,不然一会儿表姐该撵上来问了。”
珍云点点头,连忙与文慧一并快步离开。
苏莲莲果然一肚子火气的出了永寿堂,正要找着文慧问一问今儿公主府的情况来,谁知早就不见了文慧的影儿。
她四处的巡视着,不知文慧跑这么快就是在躲她。结果不曾看见文慧的身影,更是一肚子火没处发。
第二日一早,文慧就在永寿堂与方苒碰着了。
方苒这般着急的来见她因为什么她心知肚明,面上即刻便带了两分笑意,打趣的眼神看着她,凑近方苒,浅声道:“东西我好生交给姐夫了。”
方苒脸色红红的,睥睨了对方一眼,也不好意思多问了,连忙进了永寿堂与方老夫人请安去了。
留下文慧还是一脸笑眯眯的模样。
回了房,文慧便叫珍云将前几日从门口拾到的帕子给拿了出来。
“小姐,奴婢早就想问了,这是什么啊?”
文慧闻言,垂首细细凝视着那帕子,片刻后,仰脸笑道:“没什么,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不大想用这东西,你叫人好生盯着春华罢。”眼神里有了两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里头。
珍云不解的点点头。
……
没过几日,珍云果然看着春华不大对劲了。
莫说珍云偶尔使唤着下人去苏莲莲的西厢房盯梢,含翠倒是没什么,那春华是行踪鬼鬼祟祟的,时常是在方府的院子内没事儿的瞎晃荡,不知道到底想干嘛。
珍云遂将这事儿报给了文慧知晓,文慧闻言后点了点头,皱眉沉思片刻。
“她经常什么时候出去?”
珍云想了想,道:“时常是午膳前后与晚膳前后。”
文慧想了想,暗道:她倒是不知晓这事儿是苏莲莲授意让春华做的呢,还是春华自个想要做的。
“她跟什么人接触了吗?”
珍云摇摇头:“这奴婢倒没有细细观察。”
文慧点点头,道:“再瞧上两日罢。”
谁知不曾过了两日,朝云就一脸焦急的在一天午膳过后推门进屋与文慧交代事情。
“小姐小姐,奴婢看着春华和谁在打交道了。”朝云急急的来不及行礼便脱口而出
闻言,文慧皱起眉。
朝云一脸焦急,道:“小姐,奴婢看着银杏了!”
文慧心中不快略过,还带了丝讶异:银杏?怎么回事?她不是被自个前些年罚到杂事房干活了么,怎的又和春华勾搭上了?
皱着眉头,文慧沉吟起来:难道又有什么偷偷摸摸的小心思了?
想着,文慧遂掏出前些日子的那个帕子,垂首盯着帕子一阵好瞧,暗道:不会当真是如她所想的这般罢!
文慧抬起脸,皱眉:可这样做也太不要脸了!莫说失败了,就是事情成了也是个丢人的下场啊!
片刻,文慧仰起脸道:“朝云,你这几日盯着春华,我看看能不能抽空儿过去看看情况。”
……
一日傍晚,一房间内。
此时此刻,屋内的窗户早已被掩上,哪里看得到外头的人影?
想是应该安全了,屋内有两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凑在嘀嘀咕咕说起话来。
“你说这样能成吗?若是不成,那我这次可真的可能活不了。”语气里有丝丝的担忧。
另一人闻言,坚定的点点头,小声道:“当然没问题,我做的时候都是偷偷的不让人瞧着的,到时候你第一个成了,后头再拉我一把,这样,咱们两个都成了不是?日后还能姐姐妹妹的做个伴儿,你不想想那日子?你想日日在这儿受苦打杂吗?”
另一人影闻言连忙摇了摇头,垂首就着几乎不亮的烛光看了看自个的手指,心里一阵不舒服,想了想,道:“当然不是了,我才不想这样呢。”
另一人影闻言笑了笑,点点头:“这便是了,左右不如一搏,反正我们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左一步右一步,顷刻间不过麻雀变凤凰的事情,反正……”
“好一个麻雀变凤凰。”
忽而一阵清亮的女音打破了二人的秘密谈话,将二人吓得都是身子一震。
“知啦”一声,一阵清风徐徐吹过,迎着二人的面扑来,屋内的二人纷纷转过脑袋,呆滞的看着已被缓缓打开的房门。
眼神缓缓上移,二人便瞧见一个年纪约莫六七岁的小女孩站在门口勾唇笑直勾勾看她们笑。
房内宁静了片刻,还是其中一人影哆哆嗦嗦的开口:“小……小姐……?”
文慧笑了笑点点头,对身后的珍云招了招手,只瞧珍云从后头缓缓走上前,手里拿了根点燃的蜡烛。
片刻,蜡烛将屋子缓缓照亮,屋内两个人的脸影浮现。
文慧细细打量片刻,伸手从袖子中拿出一样东西,抖了抖,亮在二人面前。
先是春华,满面惊吓之余,而后“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手指有些颤抖,哆嗦道:“这……这是?”
还不待文慧反应,那边另一个女孩已是“噗通”一声的跪下来了。
“小姐,小姐银杏错了,再也不敢了。”
珍云凑着烛光的照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