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远执行的命令将世界中某一处被god修补后重新平衡的内存空间内的所有二进制位全部填充成了0,使得这一区域0的数量远超过了1的数量,平衡被打破了。
世界的平衡一旦被打破,就像一只蝴蝶煽动了一下翅膀一样,迅速引起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首先做出反应的是程序god,世界中出现了大量的0,导致世界不平衡,需要他按照一定的规则生成一些1,重新恢复平衡。
这种情况就像是现实中一处风平浪静的区域突然出现了低气压,其结果自然是四周的高气压会促使空气向低气压处流动,风气云涌,god的举动反映在监控屏幕上的现象就是,以填充为0的区域为中心,出现了一个新的漩涡,并且漩涡逐步扩大,向整个世界蔓延,很快就影响到了种子程序所在之处,原本维持的动态平衡自然遭到了破坏,种子再次变得活跃起来。
肖远盯着屏幕,看到监控程序描绘出来的图像是,原本停下来的种子又开始到处移动了,并且形状也在不断的发生着变化,显然它为了适应和躲避god的抹杀,在对自身不断做着调整,这种调整实际上就是一种进化。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god重新掌控了它的世界,种子与之再次一次形成了动态平衡,它的自我调整和进化也随之停了下来。
肖远如法炮制,连续几次改变了世界的平衡,促使种子不断进化,在世界中与god之间形成动态平衡的时间也在不断变化,有时候长,有时候短。
“看来需要设置一种自动机制,来改变世界的平衡,刺激种子生长。”手动做了几次,肖远决定编制一个脚本,来自动执行刚才他的那些命令。
因为只是一个自动命令脚本,肖远并没有采用什么更复杂的技术,而是直接利用了freebsd的shell命令编写了出来,然后利用管道和重定向机制,将脚本的输出结果传输到god程序的世界调整模块上,然后看了一下时间,和夏九滢约定的时间到了。
让电脑内的程序自动运行,肖远离开了实验室,去了商学院,接了夏九滢回家去了。
…………
第二天,肖远上午和往常一样,去数学学院上课,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学习,他逐渐体会到了数学给他带来的巨大好处。
他在混沌实验室里所作的事情,都和数学有些密不可分的关系,华夏哲学体系的易学理论,如果要与混沌学理论结合,并转化成最终的计算机系统,最核心的一步,是建立起描述这种系统的数学模型,否则,这项研究也只能是无根之水,无源之火,变得没有任何意义。
他当下在实验室做的种子进化试验,无论是其中的世界,还是种子,都是要先建立数学模型,才开始编程试验的,如果没有在江州大学数学学院,以及伯克利数学学院的系统学习,他要想建立起这两者的数学模型来,也将会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因此尝到甜头之后,他倍加珍惜自己的每一次上课的机会,虽然昨晚放养到世界中的种子已经运行了一个晚上,他现在很想跑到实验室去看看那颗种子究竟变成什么样了,尽管学校对学生的管理很松散,就算是选修了某一门课,听课与否也不像国内大学教授还要点名,和成绩挂钩等等,他还是很自觉地前去上课了。
这一次的课是现代数学导论,这一科目严格来说,属于介绍性常识课程,主要内容是对近一百年来出现的数学新兴理论和观念的介绍,其中有一些让肖远感兴趣的东西,比如非欧几何,混沌学理论等等,肖远选修这门课,除了兴趣之外,主要想开阔自己的视野。
负责这门课的教授是一个名叫伊万诺夫的俄裔美国人,年龄有四十来岁,课堂组织风格很随意,完全不像有些教授那样在上面讲,学生在下面听,他在上课的时候,很少有连续讲述超过十分钟的情形,一般情况下,他会在上课之初抛出一个观点,然后和学生围绕这个观点进行反复讨论,甚至有时候为了验证某一些数学观点,他甚至会轻一些其他学科的教授,或者学生过来,一起参与讨论。
今天他要讲的内容是混沌学理论,恰好他又知道肖远在史密斯的络混沌系统实验室,所以,这一节课他干脆完全放了权,将论题阐述的权利下放给了肖远,让肖远来讲一些关于混沌学的基础理念,然后提出一些问题供大家讨论。
对于这个任务,肖远自然很轻松能够胜任,并且很乐意接受,因为他也想通过这个机会,提一些问题出来和大家讨论,很多时候他都是一个人在想,难免有些地方会想不通,而史密斯老头一个人管理偌大一个实验室,每天都很忙,他也不好每次遇到问题,不论大小都去找这个老头商量。
鉴于他的同学已经提前了解过混沌学的基本概念,对此他用了三言两语将之带了过去,然后讲了一些自己对混沌学的理解和对华夏的太极阴阳理论,甚至对混沌生命体的一些猜想,然后提了一些问题出来。
因为他讲的东西,无论是华夏的哲学体系,还是混沌生命体,都非常的新奇大胆,其他的学生也都是非常感兴趣,肖远在讲的过程,就被他的同学打断过很多次,对他讲述的内容提了很多问题,因此原本计划十分钟讲完的东西,足足延长了一倍时间才讲完,接下来就是一场异常热烈的讨论,其中讨论的焦点主要集中在了华夏的哲学体系所包含的混沌学原理,以及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