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
“你是不是去找过文沐雅?”宋瑜开门见山,一出口,却是一个让珍琪莫名其妙。
“什么?你说什么……文沐雅?”
宋瑜的眉眼一动,犀利的双眸再再梭巡过她双眸,才终于放开了自己的大手。
重复一遍:“对文沐雅。”
珍琪整了整被他捏得酸痛的胳膊,赶忙向身侧退开了一步,“宋瑜,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虽然我也对文沐雅的事情很感兴趣,可是我没有去找过她,也没有时间去找她!”
“……真的不是你去找的她?”宋瑜的模样似乎不信。
珍琪简直气结得要死,“你到底要我说几遍你才会听?我说了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爸爸的忌日,我是来这里看我的朋友,所以才会在这里撞上你们一家人!还有你说的文沐雅,我根本没有时间去找他,如果你对他还有点愧疚与感情,那就请你找到她,如今这些事和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宋瑜冷凝的眼眸死死盯住珍琪微微有些苍白的小脸,微一沉吟后,才缓慢地松开自己的大手,立刻转身。
宋瑜的手离开珍琪胳膊的那一刻,好像透过他手心传来的滚烫和炽热才在她周身迅速消散。
只是为着刚才他那不冷不热的一面,她的心都要跟着失控狂跳几拍。
幸亏他放得快……这男人眼底的冷漠和恰到好处的隐忍,正好给了珍琪可以喘息和维持表面上的冷静的时机。
可看着宋瑜转身的背影,珍琪突然又有一种警觉——这男人似乎明白她的难受和紧张,他也似乎正通过这样的压抑来给彼此活命的最后空间。
等等!
脑海中迅速划过的一幕,立时让珍琪的大脑有些清醒。
文沐雅……文沐雅……
隐隐约约之中,珍琪记得自己很久之前和孙小飞在在伦敦的时候,听到过孙小飞在电话里提到过,那时候他好像在一个十分嘈杂的地方处理什么事情。
珍琪隐约记得那时候他正说:“那边的事情我会安排好,伯父你放心,沐雅姐姐就交给我,我会保护好她的”
她也隐约记得,那时候他的周围好像很吵,有一个女孩子的哭声,动天动地的。也是那时候,旁边有另外的声音:“沐雅!沐雅你不要这个样子,你爸爸他已经这个样子,你不能再出什么事情了,求你了——”
想到这里,珍琪心猛的一惊。
这记忆里的一切,那时候声线里太过苍凉悲切的名字与声音,再再呼唤着的,可不就是“沐雅”这个名字?
只是如果那个人真的是文沐雅的话,那么孙小飞一定知道这件事情,可是刚才宋瑜紧张避讳的模样,再联想到宋家那些人对自己的态度,珍琪几乎可以想见,一定是文沐雅的手里有什么东西是宋家人最忌讳的,或者是最需要的。
会是什么呢,珍琪眼前突然一亮,一定是天宇的法人代表的证件。
文天仇虽然撺掇了天宇的财产,可是他并没有拿到文老的文件,而文件就在文沐雅的手里,这样说来,宋瑜虽然交了钱,可是他和文天仇的合同是无效的,也就是说这一次宋瑜被骗了,所以现在他才急着找到文沐雅,让她交出合同书。
可是这不是宋瑜的作风啊。
再说了,这一切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如今的自己早已和他们没有了任何关系,算起来他与宋瑜最多只能是这世上再不相干的两个人,她又有什么理由,再去找文沐雅呢?
……
“宋瑜!”林缪蓝这一刻似再等不得,赶忙快步上前来挽住宋瑜的胳膊,再不让他跟珍琪浪费多一秒的时间。
宋母冷冷一哼,再望一眼珍琪,“你最好别让我知道是你干的!”说完了就立刻转身,轻推了一把抱着孩子的中年妇女,又拽过宋瑜跟林缪蓝,赶忙向前到宋瑜父亲坟头去。
敢情这是遇上一群神经病了!
珍琪气不打一处来,只觉得这几年不见,宋瑜那家伙愈发地往神经病行列靠拢,尽干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再说了,为什么非得是自己去找文沐雅啊,自己那么像坏人吗?
珍琪转身,走在前面的男人也微微回了身。
“宋瑜!”林缪蓝有些紧张地轻唤了一声,却见身旁男人的眼睛目色难分。他似乎是不着痕迹的一瞥,又状是无意地回了身。
可是宋瑜的大手紧了紧,还是先前抓握过她胳膊的那一只。她穿的衣服很厚,可是掌心,为什么还是残留着一丝他早不该留在手心的余温?
还是在中午以前赶到市中心的步行街,早早遣了张阿姨回去,珍琪便一个人牵着亦璟的小手在各大商场之间转悠。
看到新上的儿童春装,珍琪为亦璟挑了几件外套,又问他自己喜欢哪件。
“妈妈!”小家伙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
“嗯?”
“我们家是不是很多钱钱?”
珍琪弯身勾唇,“为什么会这么问?我们家没钱。”
小家伙惊讶地张了张嘴巴,“那我跟妈妈是不是就快穷死了?”
“呵呵,到也不至于穷死,亦璟,你怎么会这么问?”
“大d说,小朋友会快快长高,我们要爱护国家,爱护环境,还要、还要勤洗手,还要、还要节约!”
“嗯,节约是好习惯,可是亦璟面前的这几件衣服真的是好好看。这样吧!亦璟你选一条最帅气的,妈妈为你把它买下来,然后其他一般漂亮的我们都不要,行不行?”
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