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洛雅已经习惯了嘴里的臭味,脑海中也笃定了楚璕不会来了,正准备让房东阿姨给她父母打电话,突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洛雅一抬头就看到保镖甲刚好收了踹门的腿,他的身后站着一身西装的楚璕,右手牵着小小的阿若。
楚璕也猜过洛雅会是什么状态,是会留着眼泪,无助的缩在墙角;还是跟那些大妈们打成一片,乐呵呵的等着他来。可他完全没想到,自己会看到洛雅嘴里被塞着臭抹布,几条丝袜将她紧紧的勒在椅子上,脸上全是泪痕。
一股无名火涌上楚璕的心头,他不知不觉得捏紧双手,阿若被捏的发痛,抽回了自己的小手。
那些阿姨们先是一愣,随后把麻将桌一推,一人举着一个扫把。
“拿来五千块!,你就能带人走!”房东阿姨大声朝楚璕喊,保镖甲挡住房东阿姨的视线,冷冷的瞟了她一眼。
楚璕在保镖甲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保镖甲点头,转身出去,回来的时候身后跟了律师和一群西装革履,神情冷漠的人。
楚璕从那些人手中拿过一份文件扔给房东阿姨:“从现在开始,我就是这里的主人,而她则是女主人。”
房东阿姨愣了一下,然后尖叫道:“你乱说什么?我可没把这里卖给别人!”
楚璕看了保镖甲一眼,保镖甲招手,一个邋里邋遢的年轻男人被带了进来。
年轻男人一看房东阿姨立刻跪下抱住她的大腿:“妈……妈你一定要救我啊!我欠了赌债,如果还不上,他们就要打断我的腿。这个大老板给了我一大笔钱,我就偷了房产证卖了……妈,您别怪我啊……我也没办法啊!”
房东阿姨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的儿子,胸口起伏剧烈的喘着粗气:“你……你……这个畜生!”
保镖乙咋舌道:“总裁冲冠一怒为红颜啊,花了那么多钱,把这一片都买上了,真的是让人感动到泪流满面啊。”
保镖甲瞟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前段时间,总裁接到消息,过两年这一块要建地铁,政府收购的地价会涨三倍。”
保镖乙惊讶的瞪大眼睛,对楚璕的崇拜一落千丈,总裁果然还是那个利益至上的冷血动物。哼!洛小姐真可怜!
房东阿姨尖叫一声,扑向楚璕。被保镖推开,然后拿着文件的工作人员进来要求房东阿姨和周围的大妈们立刻搬离这里。在一片哀嚎和叫骂的声音中,楚璕大步的走向洛雅,飞快的拿走她嘴里的抹布,解开捆住她的丝袜。
“笨兔子?疼吗?别怕,我来了。”楚璕紧抿着嘴唇,眼睛里是洛雅从没见到过的温柔。
洛雅仰着头,睁大眼睛,瞳孔里全是楚璕的身影。心脏不受控制的猛跳,这一刻周围的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她的世界在这一刻停滞,留在她世界里的只有楚璕这一个男人,温柔的帮她解开束缚,好像是她身后最坚固的后盾一样。
楚璕微低着头,眼睛看着她:“笨兔子,没有我,你会把自己玩死的。看在阿若的面子上,我就让你先住进楚氏山庄吧。”
洛雅即将滑落的泪水,硬是被楚璕这一句话给堵了回去,微张着口呆呆的看着他。
“恩?很感动?想要以身相许?”楚璕站直身体,转过头去,表情不明的将后半句咽了回去:我愿意接受这种报答方式。
洛雅涨红脸,耳朵边只有楚璕那一句:以身相许。想要回讽楚璕两句,想到自己的现状,又只能把到口边的话咽了下去。
楚璕调整好表情,转头看了洛雅一眼,微红的脸蛋,圆圆的眼睛里不满的斜瞟着他,小嘴微微嘟起,楚璕情不自禁的上手抚上她的脸。
洛雅一愣,随即惊恐的看向楚璕,好像被狼觊觎的小绵羊。
楚璕没想到自己的自控能力会变得这样差劲,表情僵硬住,手狠狠的在洛雅脸色擦了擦:“脸上脏死了,小心吓到阿若。”
阿若无奈的抬头看了一眼楚璕,心道:我都看了这么长时间了,骗人都没有好借口。
老管家进来解救了楚璕:“少爷,那些人已经搬迁出去了。”
楚璕点头,看了洛雅一眼:“走吧。”
洛雅想从椅子上站起来,却因为被捆的时间太长又软了下去。保镖乙瞅了周围一眼,自告奋勇的冲上前,准备抱起洛雅。突然,他的脊梁骨传来一阵寒意,一转头楚璕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保镖甲狠狠的掐他的屁股,保镖乙急中生智,哀嚎的抱住胳膊:“哎呀!我的胳膊!刚才闪着腰了,腿上使不上力了。”
楚璕瞟了他一眼,弯身抱起洛雅转身离开,保镖乙抱起阿若紧随其后。保镖乙讪笑着从老管家斜瞟他的眼神里,溜了出去。
“那个,我想刷牙……”洛雅一想起曾经塞在嘴里的臭抹布就涌上一股呕吐的yù_wàng。
老管家拿了一副洗漱用具,带着洛雅去了洗漱间。
十分钟后洛雅出来,嘴唇发红,她看了整桌的饭菜一眼,又站起身往洗漱间跑:“对不起,我要再去刷牙。”
楚璕放下筷子,皱着眉头看洛雅匆匆离开的背影。十五分钟后洛雅再次从洗漱间出来,尴尬的笑了笑,牙龈上一片血红。但她一看到饭菜,虽然都是她喜欢的菜式,但下一秒被塞了脏抹布的味道再次涌上来,她转身就要往洗漱间跑,突然一把被楚璕拉了回来。
“闭眼。”楚璕转头对阿若说。阿若不明所以,呆楞的用小手遮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