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传言中行将就木的那位萧家老祖,出手了?
一念及此,那准元婴修士便要抽身而退。
便在这时,一个脚步声,似轻还重,缓缓而来。
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了众人的心尖,把一干人的小心脏踩得七上八下,既惊且震。
“阁下何人?还请报上名来!”
那名准元婴修士,已然一剑斩退了萧白露的白露剑,转而正对着萧勉,严阵以待。
萧勉却不管不顾,看也不看那人一眼。
好似闲庭信步一般,萧勉错开那些看热闹的人群,来到了萧府大门前,来到了萧白露身边。
此时的萧白露,正满脸狐疑的看着萧勉。
萧勉淡淡一笑,陡然转过身来。
“来萧府门前,问我是何人,阁下,你管的未免太宽了吧?莫不是将这天都城,当成你家后花园了?”
“你!你莫要血口喷人!今日翟某人乃是随同好友前来萧府兴师问罪的,阁下若是事不关己,还请明哲保身!”
因为看不穿萧勉的虚实,那翟姓修士言辞间颇有余地。
然则萧勉既然出头了,岂容对方虎头蛇尾?
“好友?阁下的好友,莫不就是那位?”伸手一指正从半空中跌落的蔡罗经,萧勉摇了摇头:“他好像晕了!”
果不其然,那一切的始作俑者蔡罗经,竟然人事不省!
这自然并非萧白露所为,而是萧勉在暗中搞鬼。
那准元婴修士,姓翟名冲,和蔡罗经之间,不过是点头之交,此番也是蔡罗经开出了价码,让翟冲来压阵的。
虽然百般不愿,但事到如今,翟冲却不得不出手接住蔡罗经,不然的话,他也不用在天都城厮混了。
然则翟冲却从来没想过:他选择和萧勉作对,那就是他放弃了在修行界厮混……
就见翟冲伸开右手,随手一招。
空中不住下坠的蔡罗经,就朝着翟冲面前漂移过来。
就在翟冲将要接住蔡罗经时,突然神色一变,脸色一白,身体一僵,满脸不可置信的紧盯着萧勉。
萧勉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意,回望着翟冲。
一道人影从天而降,将两人对视的视线割裂……
砰的一声闷响,蔡罗经,结结实实的掉在了地上!
便在这时,翟冲打个机灵,回过神来。
浑然无视于身旁同伴的指指点点,无视于围观着的议论纷纷,翟冲就这么紧紧地盯着萧勉。
方才那一瞬间,萧勉的神识,威压了翟冲。
良久,翟冲朝着萧勉抱拳行礼。
“阁下好手段!翟某甘拜下风!不过翟某还是要奉劝阁下一句:修行不易!看阁下面生的很,想必是刚至天都城吧?所谓君子不立围墙之下,阁下,萧家乃是非之地,好自为之!”
“呼……,翟兄!是吧?君子不立围墙之下,这话不错,但也有一句话,叫——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站在萧府大门前,萧勉昂首挺胸,反问翟冲:“敢问翟兄:若是你翟家的院墙快要倒了,你是撒腿就跑,还是拼力相扶?”
“这……敢问兄台:姓甚名谁?”
“不才——萧南天!”
萧勉此话一出,旁人或许还没怎么样,他身边的萧白露,却已经用小手掩着樱桃小口,惊呼出声。
“大……大哥!?”
“不可能!”却是蔡罗经,陡然站起身来,指着萧勉破口大骂:“哪里来的野小子!开口闭口就说自己是萧南天?哈!谁不知道:萧家老大,早在百年前就被逐出了天都城?”
“这,就是你胆敢公然侮辱我萧家的原因吗?”正对着蔡罗经,萧勉双眸凝神,发动了七情心魔剑。蔡罗经浑身打个机灵,只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丝毫也不敢看萧勉的眼神,却又怎么也挪不开自己的目光。便在这时,翟冲毅然踏上一步,隔断了萧勉的眼神,朝着萧勉好声言道:“不管阁下是否真的姓萧,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如何?”
“如何?不如何!各位气势汹汹而来,在我萧家门口大呼小叫一番,如今拍拍屁股就想走?哪有这么便宜!要走,也可以,萧某人也不是不讲道理之辈!我这便给你们两条路:一、各位拍拍屁股,只管走人,来日,萧某人会逐一登门拜访各家;二、你们自己想办法,把今天这屁股擦干净了!”
“你!你待如何?”
“一人一百枚仙晶!姓蔡的——你一千枚!”
“你!你抢劫啊!?”
“谁让你他妈的上赶着跑到我萧家门口,来让我萧某人抢?这不怪萧某人霸道,只管你自己犯贱!”
萧勉这句话里,发动了暗自酝酿已久的七情心魔剑。
翟冲还能以自身神识抵御一二,那些跟着蔡罗经来看好戏的纨绔子弟,可就一窝蜂的败下阵来。
至于蔡罗经,早已经呆若木鸡,形同木偶。
一道剑气过处,割裂了蔡罗经的金丝腰带。
这条金丝腰带,本就是一件不可多得的防御法宝,更难得的是,腰带上系着一块龙形玉佩。
以萧勉如今的眼力,自然一眼就看出,那是一件储物法宝。
将那块龙形玉佩捏在手里,萧勉吐气如雷。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