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枭脸上的担忧之色并不是伪装,想着这一战到现在的情况,韩枭本该高兴才对,毕竟一众修士被自己三拳两脚逼得不敢上前,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不小的成就。但一想到自己依仗的手段,韩枭便不由得想到那些西方海盗。
周围的豪门侍卫们都已经不敢轻易上前,那一面竖在地上的战盾甚至比地皇榜还有震慑力,毕竟地皇榜再强大也不过只是瞬间灭杀一人而已,但这一面战盾一旦释放出来,却是可以将数十人的攻势瞬间瓦解,甚至如果他们全都从一个方向上进攻的话,纵然有数百人又能如何。
可惜越是如此,韩枭现在的心情就越是沉重。这面战盾是从洪城手中缴获,在从北荒山赶回帝都的路上,韩枭用了很多种手段从洪城手里得知了所有他想要zhidao的消息,尽管zhidao洪城在西方世界里也算是个身份不低的贵族,像他这样的修士并不会很多,但也可以想到,这样的修士应该也不会太少。
但光是一个洪城,身上就拥有这么强大的一个法宝,并且一身战力之强横,若不是因为当时是在北荒山上遇到了阴兽,他一身的战力被死死克制住的话,以洪城的战力再加上手中的这一面战盾,反正韩枭自问是不可能杀得了他的。诚然,韩枭从不认为自己已经无敌,纵使在华庭帝国里也肯定有着成百上千的修士是可以击败他,甚至举手投足间就把他灭杀的。但问题是若是再没有阴兽那样奇特的存在,单纯从战力上来看的话,洪城的战力甚至可以说已经不下于司徒寒了。
一个给西方海盗出来打头阵的西方小贵族,都拥有着不下于司徒寒的战力,甚至可能比司徒寒都要难缠,很难想象,真正跟西方开战之后,华庭的修士要面临多少强者,也不zhidao要遭遇多少神奇法宝的克制。别的法宝韩枭还不了解,但光是自己现在从洪城手里抢过来的这一面战盾就已经让韩枭意识到了西方炼器之道的强大。
司徒寒是炼器宗师,但他的炼器之道走的是精巧和暴力的路线,整个华庭帝国的炼器之道其实也大多属于这样的流派,更多的炼器师更偏向于喜欢研究如何炼制更坚固的船板,如何打造更暴力的灵炮。而西方的炼器师们似乎已经将真正的通玄之道融入到了炼器之道里,像这种战盾这样的法宝,走的就是如何更好的调动周围的天地之力,从而发挥出超出战盾材料本身数倍的防御力。
两种炼器之道,两种不同的流派,但两者之间的强弱却似乎已经分了出来。要zhidao,韩枭从不认为自己天赋有多好,就连操控最低阶的灵炮他都做不到。可是像这面战盾这样的法宝,韩枭却是在逼问出操控之法之后,很快就掌握了使用的方法,甚至隐隐的总结出几分诀窍来。想着威力如此巨大的法宝又这么好操控,韩枭心情自然好不起来。
韩枭的脑子里想的全部都是西方炼器之道的强大,以及日后跟西方修士开战时,华庭帝国的修士要面临多大的压力。围在他身边的那些豪门修士却不zhidao这一点,他们现在只是想着怎么更好的对付韩枭这个煞星。原本韩枭的手段就诡异到极点,再配上一面神奇的战盾,韩枭在他们眼里俨然就是一个无法战胜的混世魔王。偶尔韩枭还会若有所思的停下手上的动作往山下张望,每一次跟韩枭对视,这些豪门修士的心里都会咯噔一下,连忙挪开视线。
这个看起来面容俊朗,甚至脸上始终带着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的年轻人,他脸上的笑容是真的很灿烂的,但他眼睛里的寒光却让每一个人看到的人都阵阵胆寒。
攻也攻不qu,又没有退走的命令,现在这些豪门侍卫只能一脸无奈的看着韩枭在圣山上挖坑,眼睁睁的看着他做这种看起来毫无意义的事情,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冲qu。事实上,震慑住这些人的原因确实有很多,但其中有很大分量的一个原因还是韩枭出手的狠辣。死在他手上的,不是成了肉泥就是化作灰烬,下场最好的一个还是丢了一整条手臂,死亡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死的如此凄惨。
就在这些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忽然一艘小船靠近天心岛,随后几个修士急匆匆冲了过来。看到这一幕,所有包围着韩枭的豪门侍卫都面面相觑,这些人虽然不敢说相互之间都认识,但至少可以认出一些修士的大概身份,眼前这些忽然冲上天心岛的修士绝对不是他们这批人,但下意识的他们还是给让了一条路出来,在他们看来也许这几个家伙是某个家族安排的后手吧。
正想着的时候,那几个修士已经看都没看这些豪门修士一样,直接越了过去,然后冲向韩枭,不过在即将动手之前,他们还是喊了起来:“那小子,赶快住手,zhidao这是哪吗?圣山之上岂容你如此放肆。”
韩枭意外的抬头看了xiaqu,发现有几个跟那些豪门侍卫不太一样的家伙正站在山下大呼小叫,韩枭皱了皱眉,没有理会他们。
“臭小子,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那几个家伙见自己被韩枭无视,怒不可遏之下终于含恨出手。三个人看起来倒是默契十足,一声不吭出手的瞬间就已经兵分三路,看起来倒是颇有几分实力。
到了这个时候那些豪门侍卫也都已经看了出来,这些人哪里是哪个家族安排的后手,根本就是路见不平事,挺身而出想要做好事的家伙。毕竟天心岛的圣山在帝都许多修士心中确实是圣地,暂且抛开一些比较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