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愣了愣,想拒绝。满城推着我,推推拉拉地把我推进了隔壁的房间里,反手关了门。我当时有点紧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这是yī_yè_qíng的节奏。
我谨慎地看着他,还是强调我要走,满城还是像以前那么笑,他说:“你怕什么,我又不是坏人。”
我很客气,我说:“那我住这儿,你睡哪儿?”
满城朝门口看了看,说:“我去跟刘祯挤。”
我心里定了定,说:“行,那你过去挤吧。”
满城也定定地看着我,似乎是琢磨了点什么,他问:“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我笑,“你什么意思啊?”
满城就又想了想,然后跟我说拜拜,转身出去,把门轻轻地带上。
有时候,我会觉得满城这个人太奇怪了,他明明是个很随便的人,几年前明明那么随便的。但这几年下来,我们相处的机会也不算少,他再也没有随便过。虽然如果他随便,我是不会再像当初一样陪他随便的。
那时候我有幻想,婷婷和刘祯抱在一起,凝聚成一个美好的愿望。后来婷婷和刘祯没关系了,我和满城没联系了,后来刘祯又找了很多的女朋友,抱了又散了,我也就彻底看明白了。对他们这些人不要有什么幻想,怎么拧都拧不到一起去的。
没有幻想,就别搞得那么暧昧,更别再做更加一发不可收拾的事情,我现在是岳明伟的,我一直记得。
我在满城住了两天的房间里,似乎床上都有他的味道。桌子上有些他的小物品,床单上的褶皱,是他生活过的痕迹。
我就在床边盯着那些褶皱看了一会儿,想象满城躺在上面熟睡的样子。
想了一下,我就什么都不想了。有些事吧,想象是一种享受,虽然知道永远都不会发生。
我躺下睡觉,然后满城半夜敲门,他说刘祯吐了一枕头,没法睡了。
我在外面睡觉,就算这床再舒服,我肯定也是不脱衣服的,就大大方方地坐起来,然后从手边****个枕头扔到满城身上,我只当他是来借枕头的,其它的事情我不管。
满城抱着枕头,也没走,一屁股坐在床上,侧着身子对着我。
房间里没有开灯,黑暗里的他会比阳光下更好看一些,他说:“我不困,你陪我聊会儿。”
我撑着眼皮,把身体拖起来一些倚在床上,不耐烦的口气:“聊什么,昨天、今天、明天?”
我不是那种脾气很好的女生,经常有他们一句玩笑就给我说不高兴的时候,并且我很乐于把这种不高兴写在脸上。我不愿意让别人觉得我很好欺负,经常甩甩黑脸,装装彪悍这是我自认为保护自己的方法。
不过这种方法吧,对那种怂人很好用,比如岳明伟,但其实对满城这种人,根本没效果。
满城不在意我的态度,和和气气地说:“我有个朋友在这边信息网,你可以试着去那边实习。”
“去干嘛?打杂?”我的态度还是不大美好。这时候不能太美好,我没跳起来哄他出去,已经是羞涩腼腆加客气礼貌的表现了。
满城说:“美工啊。”
“干不了,”我随口否认,然后说:“我自己能找,你就别操这闲心了。”
满城皱了皱眉,说:“楠楠,我就是想帮帮你。”
“你帮我干什么,你又不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