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锐已经走了大半个月,我在对他的想念中,滋生出越来越多的迷茫。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什么时候才能和小锐天天在一起不用分开,而以后的我们,小锐该干什么,我该干什么,我通通不知道。
我起码知道的是,在游戏厅上分不是个能干很久的事情,这是个技术活,但也是个是人都能干的技术活。每个月就那点钱,涨也涨不了多少,而且这种二十四小时的轮班,肯定是不能长久做下去的。
我羡慕那些有正经工作的人,尤其羡慕那些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的人。我很想改变,可是我无从改变。也许我妈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劝我千万找个有钱人,去过衣食无忧的生活,我什么都不要学,只要学会怎么当个女人就可以了。
按照之前的约定,小锐还要有一个多月才回来,说长不长,说短实在不短,有时候长到我甚至会忘记自己有个男朋友,我还是和以前一样,一个人生活。
天渐渐冷了,陆恒和张一帆偶尔还是会去,而且现在去的时候,经常顺手捎点东西,奶茶啊,热乎乎的红豆派啊,然后给我们这些晚上还在受冷看店的服务员分着吃。
大家渐渐养成习惯,经常到了晚上,就会有人说,“恒哥他们今天晚上还来不来啊。”
不上班的时候,陆恒他们也会经常请我们几个出去玩儿,他们真的没什么正事,每天就是吃喝玩乐,可是人家什么也不缺,这就是命好。
我很喜欢吃麦当劳的红豆派,外面酥酥的,咬一口里面的红豆往外流,很烫,就和广告里看到的一样,那种烫烫的感觉,在w市风大的冬天十分诱人。陆恒每次带东西过来,都会先主动给我塞一个红豆派。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陆恒虽然尽量保持一视同仁的态度,可是对这几个服务员,最亲热的除了收银妹子就是我,跟收银妹子,那是因为收银妹妹本身就热情,而且和我关系不错,他主要的聊天对象,还是我。
他们经常故意玩到半夜一两点,我和收银妹妹就裹着大衣陪着。某天收银妹妹忍不住问,“恒哥你们也不图输赢,每天这么玩儿有意思么?”
我们虽然身在赌场,但是我们不赌,其实还是不够明白赌徒的心理,尤其是这种不为钱的赌徒的心理。
陆恒还没答话,张一帆先淡淡地接了一句,他说:“没意思,那得看和谁一起了。”
陆恒听了张一帆这句话,就扭头对我眨了眨眼睛,我怎么都觉得这里面有点暧昧的意思?合着他们这么有耐心的在这儿耗,还是因为我在,所以觉得有意思。妈呀,我自己真不觉得有意思,天儿怪冷的,谁不急着去睡觉。
收银妹子很八卦,很快嗅到暧昧的气息,她说:“恒哥你该不会看上我们家妍妍了吧?”
陆恒也不藏着,开玩笑的口气说,“这不明摆的么?”
收银妹子看看我,很八卦地“唔”了一声,就是起哄的姿态。
我这脸刷一下就红了。扭头跑到厕所里去解决了下问题,其实我并没有很想方便的意思,我就是觉得这个时候应该适当地躲一躲,我怪不好意思的。
因为已经熟了,所以陆恒他们脑袋顶上那个闪闪发光的富二代头衔,经常会被我忽视掉。但当我偶尔想起来,人家就是我以前梦寐以求的富二代,并且这富二代对我有意思,我心里会有那种预感自己要中五百万大奖的紧张。
可是我有男朋友了啊。
天是越来越冷了,小锐的归来对我来说可谓遥遥无期,他说这次可能一次性多跑两趟,不能确定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反正他争取尽快。
出租房没有暖气,小锐说要是冷的话,就去买个电暖风,买好点的,别出现漏电之类的情况,回头他把钱打给我。
我自己手里有点钱,一个电暖风还是买的起的。那天不上班,我就自己去超市里挑电暖风。
挑了个挺大个儿的,其实电暖风有便宜的,比如那种小太阳,但是那个东西烤得皮肤很难受,我以前挨过那个罪,现在反正经济条件也允许,也没打算那么委屈自己。
w市的冬天,风很大很大,头上戴的帽子,都要担心随时会被风刮跑。我抱着个电暖风从超市里出来,没有手套,手放在大包装盒子上,特别冷。
我走两步停下来吹吹自己的手,然后接着走。现在是个人流高峰时期,也不知道为什么,越是高峰时段,出租车公司还偏偏赶在这个时候交班。我在公交车站点等了好久,也没拦到一辆出租车,公交车来过两趟,人太多,我抱着电暖风很不方便挤。
我就耐心地等,站在路边跺着脚吹着手。
一辆银白色的车子在我旁边停下,车床摇下来,里面的人对我说话:“嘿,嘿嘿!”
我没觉得是在叫自己,茫然地看过去,看到陆恒的脸。陆恒问我:“干嘛呢?”
我扒开被风吹着吃到嘴巴里的头发,老实巴交地回答:“等车啊。”
“去哪儿啊。”他说。
我说:“回家。”然后看了看歪在自己脚边的电暖风。陆恒说他送我,我说不用,他就从车上下来,直接把电暖风提起来放在了后座,拉开副驾驶的门让我坐进去。
我盛情难却。
我现在住的这个地方,车子开进去就方便多了,可以直接开到楼下的。因为天冷,我确实也懒得多走那么几步,就让陆恒送到了楼下。陆恒也没什么事儿干,刚才确实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