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和陆恒连日收拾东西跑了,我们现在暂时还不想面对这个问题,主要是陆恒不想,他总说结婚这件大事,需要从长计议,他说他不想搞得太仓促,而现在他刚接手家里的生意,真的很忙。他希望能等到空闲了,踏踏实实地再准备这件事情。
这算是给我的定心丸,陆恒现在已经有结婚的意思了。
经过那次大吵,我跟陆恒分别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尽量不去烦他,他下班回来再忙再累也‘抽’出几分钟跟我好好说说话。
有了承诺,独守空房守起来也比较踏实,我这脚也养好了,我跟陆恒说我想出去工作,他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等过了这一百天再说吧。
这一百天,过得很是惊心动魄‘波’澜壮阔。
我最近‘春’困特别严重,吃了睡睡了吃,眼睁睁看着把自己养成个小胖猪,陆恒就不乐意了,他说这是在自暴自弃,如果我要变成一个大胖子,他一定会受不了的。
可我就是犯懒,不愿动弹。直到某天陆恒忽然问我:“你多久没来例假了?”
我一愣。
他说:“你怀孕了?”
“不可能!”当时我的回答何其坚定,坚定得让陆恒有点莫名其妙。
但我心中屈指一算,这例假貌似已经有两个月没来了,我自己没怎么注意,陆恒比较会注意到,因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我不跟他爱爱,可是他似乎很久没有经历那几天了。
我不太爱记自己的日子,翻着日历不停地回忆,上次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的,然后算日子,找各种自己没来例假的理由。
陆恒觉得我一惊一乍的,他说:“我明天陪你去医院看看就行了。”
我愣愣,“你明天不是有事儿?”
“‘抽’个空呗。”
我没让陆恒陪我,因为有点事情我得背着他搞清楚。陆恒觉得我这么大个人了,去医院也不会害怕,反正他也没空,就说让我检查完打个电话跟他说一声。
我很纳闷,我问他:“你怎么看上去这么淡定呢?”
他在削平果,轻飘飘地问:“不然呢?”
“你就不害怕?”
“我怕什么,有了就生,反正又不是我怀我生。”
他这副坐享其成的态度,让我‘挺’不爽的。但我心里有小九九,我告诉陆恒别抱希望,我可能就是月经不调什么的,不能是怀孕。
陆恒没把这事往心上去,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第二天我自己去了医院,b超单子开出来,怀孕已经五十多天了,我不懂怎么算这个日子啊,就拉着大夫不停地问,能不能确定到底是哪天怀孕的,医生说这个不行,都是从最后一次例假开始算起的。
我又认认真真地咨询了所谓安全期和危险期的问题,算计着这孩子究竟是谁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数学老师是体育老师教的,算着算着就算‘迷’糊了,但似乎无论怎么算,好像都是跟小锐那天几率比较大。我悔啊,第二天怎么就没去买‘药’呢,这个孩子到底生还是不生,生出来到底算谁的。
我在医院抓耳挠腮,这是我有生以来面临的最大的难题,陆恒给我打电话,问我检查做完没有了。我顿了顿,“呃,还在排队……”
我给yoyo打电话,她跑到医院来的时候,我坐在椅子上有点发抖。我现在很纠结,如果我真的闹不清孩子是怎么回事儿,其实我可以告诉陆恒没有怀孕,然后找个借口离开他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把这个孩子打掉,事情可能也就隐藏过去了。
所以现在要不要告诉陆恒,是个很严肃的问题,告诉他了,就是封死了一条退路,我必须找个人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