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飞的那声惨叫,姿势怪异的死尸一脑袋栽倒在地。反观李飞,则是在活动着手脚。
这给人的感觉就是,发出惨叫的是死尸,而不是李飞本人。
我顿时一怔,随即才恍然大悟,或许是因为那具尸首遭到了破坏,所以恶鬼墓主学着墓主那样,更换了一具可以操控的躯体。
这种可以随意更换躯体的情况,着实让人有些头疼。我累死累活拼着小命打废一具**控的尸首,转眼的工夫,它就换到了另外的尸首上,完好如初。
我就等于做了无用功,白白浪费体力。我不知道法咒是不是可以无限制的施展,会不会像真王敕雷咒那样有限制性。
换句话说,我不知道施展法咒会不会像玩游戏那样,蓝条用完,就不能施法了。
“李英兄弟,赶紧想想办法啊!”农永恒焦急的声音将我从微怔之中拉回到了现实。
抬眼一看,所有的考古队员无一例外,全都被咬破脖子,死的不能再死。
我有些懊恼,什么时候发愣不行,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发愣。说起来,对于那些考古队员的死,我也有着脱不开的干系。
“帮我争取一点时间,我要施展法咒。”眼下的情况已经容不得我再去尝试天雷天火之类的法咒,唯一能够对付恶鬼墓主的方法就只有雷公击剥咒了。
我明白,就算施展雷公击剥咒,也只有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时间一过,我就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累赘。
可是,已经没有办法了。
还未等墓主回应我,恶鬼墓主就冲了过来,直接跟墓主扭打在一起。
看到这一幕,我有些傻眼儿了。恶鬼墓主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根本就不是墓主的对手。
仅仅两个照面,恶鬼墓主就被打断了脖子,折断了手臂。
农永恒也被眼前戏剧化的一幕惊到了,嘴巴张的老大,想说什么似乎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悄然松了口气,照眼前这种状况,已经用不着我去施展雷公击剥咒了,我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墓主大败那个恶鬼墓主。
我小心翼翼的挪到农永恒的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英兄弟,我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儿啊。”农永恒回过神来,脸上布满了凝重之色。
“嗯,我也觉得有些蹊跷,墓主不是说自己只有一魂,而且虚弱的很。可事实上呢,墓主像是打了鸡血,反倒是另外一个墓主看起来更虚弱一些。”
经农永恒这么一提醒,我也发现了事情的可疑之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墓主虽然可疑,但应该还是跟他说的那样,我们只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趁着他们打斗,我们逃出去?”农永恒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逃不出去,没听墓主说嘛,这墓室现在是个困阵。”我摇摇头,直接否定了农永恒的建议。
“不逃也行,看样子,墓主就能将那只恶鬼消灭掉了。真是搞不明白,明明自己就能搞定,还非要把我们弄过来,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农永恒耸耸肩,言语之中夹杂着深深的怨念。
“鬼知道它到底怎么想的。”我也很是无奈,农永恒说的没错,这墓主完全就是脱裤子放屁,这下可好,还搭上了几条考古队员的小命。
但愿农永恒跟他们出来的时候没有什么人知道,否则的话,又是一件麻烦事。
考古队员无缘无故失踪,想来也不会无人问津。
弄不好,我们从这里逃脱之后,就要被当成杀人凶手送号子里审讯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的,生不进衙门,病不进医院。这都是老话来的,自然有一定的道理。
衙门也就是现在的警局,属于是非之地,寻常人出入的多了,或多或少也会惹上些是非。医院,那就更不用说了,随便一场大病,花钱如流水。
两个墓主的打斗转眼就接近了尾声,恶鬼墓主大败,浑身上下的骨头几乎都被折断,勉强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支撑着身体,不过也没有倒下去。
至于墓主,毫发无伤,除了被附身的考古队员生前被砸断的腿跟脖子上被咬出的血洞。
墓主扭过头,朝我们咧了咧嘴。
“小心!”趁着墓主扭头的空档,恶鬼墓主突然暴起,朝着墓主就冲了过去。我吓了一跳,赶紧扯着嗓子提醒了一句。
下一刻,我才反应过来,恶鬼墓主的目标并非是墓主,而是已经死去的考古队员。想必,控制的死尸被损坏严重,想要更换一具躯体。
“农永恒,快去搬尸体!”我一边喊着,一边朝着剩余考古队员的尸首小跑过去。
纵使我不能阻止恶鬼墓主,也要稍稍拖延几秒钟的时间,只要撑到墓主过来,那着个恶鬼墓主就翻不起什么大浪了。
眼瞅着就要挡在恶鬼墓主的面前,我愕然发现,身体竟有些不受控制的网上浮起,与此同时,还呛了一大口水。
我拼命的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没错,我莫名其妙的被水包围了起来,而且周围变的漆黑一片。
眼瞅着就要窒息而亡,包围着我的水瞬间褪去。
我愕然,迷茫的眨巴着眼睛。
周围的场景变换了,就像进入了某种幻境之中,亦或者,刚刚从幻境中出来。
视野之中,是前后看不到尽头的甬道,甬道的墙壁上,均匀的镶嵌着光线微微闪动的火把。甬道的一侧,还有一个与甬道平行的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