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一个平淡无奇的早晨,柳勿入往常般赖在*上睡的正香,庄品言再一次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他本是个守礼儒雅之人,自知不敲门便径直闯入他人房内实属失礼,但眼下的情况让他没时间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了。
“柳兄,出事了!叶姑娘出事了!”
柳勿被庄品言一双大手摇的七荤八素,半梦半醒道:“这次又出什么事了?难不成又拿了谁家镜子谁家梳子?”
“叶姑娘她......她没气了!”
“没气?没气?”
“她死了!”
“死了!”
柳勿一个激灵翻身下*,再次确认道:“庄先生,这么一大早可开不得这样的玩笑。”
庄品言面色严肃悲切,“庄某并未开玩笑,柳兄你快去看看,她真的一点气息都没了。”
柳勿自然知道庄品言不会开这样恶劣的玩笑。
他急急忙忙的穿上鞋子便往叶倾的房间赶去,刚到门口却心头一沉,低呼不妙。
“昨夜有人闯入了我布下的结界。”他面色凝重,快步进屋。
屋内,叶倾躺在*上,无声无息。柳勿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手脚,还有温度,除了没有呼吸之外,她简直像是睡着了一般。
柳勿敛眉,仔细回想爷爷曾经跟自己说过的类似的情况。倒是真给他想起了。
“是夺魂术。魂魄不在,身体却不死。”他很肯定,这绝对是夺魂术不会错了。
“柳兄的意思是......叶姑娘还能活过来?”庄品言听到身体不死时,觉着这事情太邪性了,魂都不在了,身体竟然还活着,不可思议。
“能,但是要找到她的魂魄。”人未死,魂不见了,这对柳勿来说未必是个好消息,因为魂魄离开身体越久久越难回来。到最后叶倾可能会变成孤魂野鬼,也有可能遭遇其他。
庄品言同样不认为眼前的情形值得乐观,因为叶倾此刻除了身体没有僵冷之外,和死人并无差别。
“柳兄,你有法子找到叶姑娘的魂魄吗?”
柳勿此时也有些没底,世界之大,叶倾那小小魂魄究竟去了哪?而他也没有千里眼顺风耳,该怎样寻找?
时间不能耽搁太久,不然叶倾便永远回不来了。柳勿虽先前没有遇到此类情况,但是如今也容不得他多想,能试的法子都要试一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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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倾经过在城内的一番打听,最终确认了柳勿所在地离自己所在的泰安城步行有个十来天的路程,坐马车或者骑马可以缩短一半时间。可是她身无分文租不起马车,又怕赵家的人找来,所以便决定先出城,即使是步行她也得走回去。
叶倾出了城门后落日便渐渐隐去,天终于是要暗了下来。此时进出泰安城的人数越来越少,没走多久便再见不到其他人了。
她和柳勿在一起的时候没少走夜路,所以这眼神也稍微练出来了,在黑夜中还是能分辨哪里能走的。
可当她走出离泰安城大约五里地之时,却怎么都没法朝前迈了。面前似有一堵无形的屏障将她阻隔下,不管她钻树林还是走小路,总归是没法再往前一步。
“苍天呐!这是怎么回事?!”她试了很多次,终于绝望的一屁股坐在原地哀嚎了起来。跟了柳勿这么久她也不傻,知道这次是有人有意不让她离开这里。
“不让我离开就算了,至少把我自己的身体还给我啊,我如今这样......被那赵什么杨抓回去肯定又是一顿打骂,我又不认识他。这挨打挨骂的岂不是太冤了。”一想起那叫景儿的丫头说赵杨虐妻成瘾,叶倾这全身就不住发麻。她不禁思考,若她真的被打死了,这魂魄又该飘向哪?是回到自己的身体内,还是真的就变作了孤魂野鬼再也无处可去?
叶倾此时真是想哭一场发泄心中的恐惧不安茫然无措,可真到用眼泪的时候却只能是欲哭无泪。
“我说过,你不属于这里,这副躯壳却必须留在这里,所以你跑不远。”那缓缓的音色自身后陡然响起,使得叶倾惊叫一声赶忙爬起转身。
白日里那位白衫男子正站在她身后,看不清表情怎样,但听口气倒是有些幸灾乐祸。
这人走路竟然没有声音!在这空无一人的晚上太吓人了。
叶倾喘了口气,语气有些战战兢兢,“你......你怎么会在这?”继而她一回想,这人那话中意思,明摆着是知道自己的遭遇,于是便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这些事情和你有关对不对?”
姜致其轻蔑一笑,干脆的回答道:“和我一点关系没有。”
“没有关系你怎么会跟踪我?”
“我只是来找乐子的。而你很荣幸的成为了我的乐子。”
“我是人,不是乐子!”叶倾本就因为走不出而焦躁,因为姜致其这话,她顺利的从焦躁变为了暴躁,“你们男人找乐子不都去*吗?拿我找什么乐子?”
姜致其闻言,扬声道:“*那等肮脏粗俗之地怎么配得上我的身份?我无趣了这么久,应该找点高级点的乐子,比如......你所中的夺魂术。我只想看看你怎么逃脱这里。”
“夺魂术?”叶倾头脑猛然一个清醒,继而庆幸道:“你知道这具身体不是我的,并且知道我中了夺魂术?那么你一定有办法帮我!”
姜致其毫不掩藏的一点头,声音中带着丝丝笑意却无情的说道:“帮你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可我不想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