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熬了*,回到客栈便都到头呼呼大睡了起来。
这一觉便从早上睡到了晚上。
庄品言睡的迷迷糊糊间,总觉得*边有人走动,他甫一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一抹黄色的身影。
“先生,您醒啦,来,擦把脸。”黄衣女子巧笑嫣然,模样俏皮惹怜,正殷勤的献上帕子给庄品言。
庄品言却是一楞,警惕道:“姑娘,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走了吗?”
“我往哪走?是先生将奴家带回来的,既然先生接受了奴家,奴家便会尽心侍奉您。”
“等等,姑娘,”庄品言脑袋有些懵,赶忙叫停,“你方才说是我将你带回来的?”
黄衣女子点点头,一指立在*边的七弦琴,“那把琴便是奴家的真身,先生接受了琴,自然便是接受了奴家。”
“你是那把琴?”庄品言有些难以置信,正在不知所措间,柳勿来敲门了。
“庄先生,你醒来了吗?若醒了便随我们一起下去吃些饭菜吧。”
庄品言如遇救星,赶忙冲过去开门,门外站着的二人见他神情惊慌,便狐疑的看着他。
“柳兄,你来看看,这......”
柳勿一瞅庄品言身后站着的黄衣女子,便会意了。他笑道:“恭喜庄先生,从此便得美人相伴左右,美哉妙哉。”
庄品言倒是苦恼,“柳兄,难不成你知道这把七弦琴的真身就是这位姑娘?”
“以前听爷爷说过。这把叫做听弦的七弦琴是上古司音战神打造的琴,因为长久被司音置于身旁便吸取仙气,逐渐可以化为人形。在千年之前神魔之战中司音战神与魔界统领同归于尽,于是这把听弦便因为心生伤痛来到人间,想要寻找能奏响此琴之人,可是这琴并非每个人都能奏响。听弦琴中生出的灵魄,便是这位姑娘,她需要主人弹奏琴声方可维持人形,若找不到能奏响此琴之人,便需要食人魂魄才可。”
“这位大师说的极是,既然茫茫人海中奴家能与先生相遇,便是缘分,还请先生不要遗弃奴家,否则......我就只能再去食人魂魄了。”
黄衣女子说完便可怜巴巴的望着庄品言,庄品言心善,便自言自语道:“再去食人魂魄,这事情万万不能做......庄某接受了你,这样说来不失是做了件善事。”
“就是就是,”黄衣女子赶忙凑上来,“先生就当做是在行善吧,您若是放走了就是做了件大恶事呢。”
“也只能这样了。”庄品言正色道:“我还未请教你的名字呢?”
“听弦便是奴家的名字,先生直接喊我的名字便可,从此听弦便是先生的贴身丫鬟,先生有何需要都可以使唤奴家,无论*上..*下的活,奴家都可以做。”
“咳咳......”庄品言被这话呛到了。
柳勿却在一旁打趣,“庄先生你真是艳福不浅,对于灵魄来说是没有什么桢襙观念了,她与凡人女子的思想可不同......”
“柳兄莫要开玩笑了.....”庄品言羞得脸红到了耳根,赶忙岔开话题,“我肚子也有些饿了,下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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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曲梁城之行并非一无所获,至少在柳勿看来,庄品言是捡到宝了。
曲梁城过后没多久,便是传闻中的长青观了。
长青观位于远云山之上,观中皆是修道之人,掌门道长虚云子是个白胡子老者,面色和蔼,却不失庄严,听闻,他已经一百三十多岁了。
当柳勿一行人向虚云子说了此行目的后,他大方的接待了他们。
到了内厅,虚云子让徒弟为几人奉上了茶水后,便转身进了取出了一幅画卷。
“那个名为奢靡的妖女,老道听上任道长说过,这是一段孽缘,而一切却都是源自于祖师爷。”
虚云子说着将画卷打开,一幅人像赫然在目。
“大师?”叶倾愣住了,这画上身着道袍出尘脱俗的年轻道长,竟然同柳勿长的十分相像。
虚云子微微一笑道:“这幅画像是祖师爷年轻时请画师所画,长青观一直保留至今。初见到柳施主时,老道别觉得,他与我们祖师爷林涣尘道长定是有些渊源。”
叶倾在一旁听着,顿悟,“奢靡一直追着大师不放,会不会是因为大师就是这位林涣尘道长的转世投胎?”
虚云子点点头,缓缓道来。
这是一个老套的人与妖相恋的故事,结局也依旧不美好。
三百年前的长青观道人林涣尘下山捉鬼,遇到了不谙世事的莲花精奢靡,林涣尘本是可以将她收了,却见她毫无恶意,便将她放走了。
待他捉鬼归来,又遇到了奢靡,奢靡当时被花精一族赶出了族外,无依无靠,却因为林涣尘的心善,因此便想要跟随左右,做他的侍女。
林涣尘拒绝过她多次,她却是越来越对他感兴趣,经常在长青观外转悠,久而久之林涣尘对奢靡动了情,已然决心与她离开。
但是林涣尘在山下百姓已至于道中师兄弟中威望相当之高,两人这不被允许的情愫被发现后,百姓们纷纷上山跪倒在长青观门前,嚷着请求道长将这迷惑人心的妖女关进大悲塔。
那时正属炎夏,百姓,师兄弟都在门前长跪,即使有人中暑晕倒也不离开。
林涣尘作为长青观新一任掌门,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而置眼前人于不顾,于是便狠下心来,将奢靡关入了大悲塔,受尽惨绝之痛。
约在两百年前